男友和我做爱时被偷窥他才有快感
区弘(化名)回家时,我已经撤下了卧室里的窗帘。
去年秋天,这深蓝色的窗帘送回家后,我们两个人就冷战了几天。区弘说,当初买这里的房子,看中的就是卧室里北欧风格的大落地窗。躺在床上,白天可以看到小区下面绿化带里迎风摇曳的竹枝,晚上则可以依偎在一起看星星。
而我的意见是,这么大的窗,冬天一定往卧室里灌风,很冷。最终,我还是把这窗帘挂了起来。每当黄昏时分,窗帘随着晚风层层飘舞,让整间屋子,都溢满了温馨情调。
从挂上窗帘那天起,区弘就似乎有了异常。整个冬天里他一直喊着胸闷,回家后宁愿在书房里看报纸,也不愿意到卧室来躺着和我聊天。我隐隐觉得,窗帘让区弘连亲热时也不热情了。几个应该激情迭起的节日,区弘却表现得敷衍了事。我无法理解,一幅窗帘,竟然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区弘站在窗前,打开一扇小窗,贪婪又惬意地感受着微风吹来的感觉。他说,这样让他觉得清爽,整个人都恢复了活力。他喜欢轻风直接吹上面颊,似乎这才是与大自然零距离的贴近,而窗帘,几乎是给眼睛蒙上了灰尘,连带把身体发肤,都封锁起来了。
无奈地,我只好把窗帘给撤了下来,区弘的脸色,也立刻展现出了欢颜。这天晚饭后,他开心地拉着我出去散步。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进了卧室,区弘一把揽过我,右手悄悄搭在我的背上。我觉得身上似乎有细微的电流通过,区弘轻喊着我的名字,把温软的唇覆盖上我的嘴唇。衣服被撇得遍地都是,我想叮嘱区弘关掉灯,但是被区弘霸道地抱到了床上。去除了窗帘,区弘表现得格外激情和有力,似乎压抑了整整几个月的欲望都在春天这个季节里舒张,萌芽。
不经意间,我把目光望向窗外,发现在对面楼的四楼房间里,窗后有个人影长久地站在那里,我顿时觉得,自己赤裸的身体正在被别人肆意地扫视。我挣扎着要起来,喊着区弘的名字,但话刚出口,区弘已经再次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他疯狂地耸动着,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
二
我的卧室正对着的,是6号楼的408室。小区设计的时候为了容积率,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只有10米左右。
当初选房的时候,我就担心过被别人偷窥的问题。区弘说,买得起这里房子的大多都是结过婚的中年人,成功人士里,哪有那么多无聊的偷窥狂。
虽然不敢说对面的住户是刻意偷窥。但我心里依旧在纠结。最终,实在难以忍受地找到了小区的物业,询问对面住户的情况。物业上说,那房子被房主买下后,就出租了出去。在物业上有出租备案,但租房的人是谁,物业上也没注意过。他问我: “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好跟物业开口。或者应该让区弘过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区弘很愤怒,我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说: “实在不行,我们还把窗帘挂上好了。不要惹这个麻烦。”话没说完,区弘就甩开了我的手,咆哮着冲下了楼,说我去找那个偷窥者算账。
我紧张地看着对面408室的窗,我真害怕区弘真的冲动起来,和对方起了什么争执。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在对面出现过。就在我最忐忑的时候,区弘满脸笑意地回来了,他说: “别担心了,那里住的是个男人不错。我警告了他,他说自己昨天是无意的,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
尽管这么说,我的内心还是别扭无比。区弘则在窗帘问题解决后,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我缠绵。我总是紧张地看向对面,督促区弘把灯关掉,然后才配合区弘的动作。
对面的男人似乎真的怕了区弘,我没再发现窗前有人影在。再说,自己这边熄了灯,对面也看不清楚自己这里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我内心里却像被扎了刺,和区弘的亲密时刻怎么也没有过去那样放得开,区弘说: “你这样怎么行,别想那么多了。”
几次三番,区弘甚至说,要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句话让我震惊,不愿意让陌生人看到夫妻间的亲密动作,以及自己的裸露身体,难道就会成为心理医生的客户吗?那世界上不正常的人一定比正常的人多得多。
区弘终于发现家里多了很多瓶红酒。它们是我买给自己的,为的就是在性爱前后增加气氛。其实,我知道自己无法彻底忘却那次意外,红酒,是我给自己准备的麻醉剂。既然不能挂上让区弘不适的窗帘,那还是给自己鼓足勇气吧,这段感情还需要维持下去。
三
区弘出差走后,我约了最好的姐妹来与自己同住。不知是害怕这空荡荡的屋子,还是无法独处于这样一间被窥探过的屋子。
姐妹看了看我的卧室,惊讶地说: “你怎么连窗帘都不装!你看看你离对面楼那么近,不是什么都被对方看光了。”
我觉得脸上发烧,尴尬地解释说,自己和区弘都穿睡衣睡觉的,进卧室就关灯,早上我们又都起得很早,我不怕被对面看到。而且,区弘只要一见到我装窗帘,就觉得胸闷的。姐妹瞪大了眼睛问: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我们俩买了大堆零食,借了影碟,一直聊聊吃吃到凌晨。困意上来的时候,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姐妹打个哈欠,说睡了睡了,然后瞄了一眼光溜溜毫无遮掩的窗户,不肯脱去衣服,和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阳光灿烂得耀眼,我正在对付锅里的煎蛋,忽然卧室里传来了一声尖叫。我慌张地问她: “怎么了?”跑回卧室,姐妹正趴在窗户上,一手拿着抹布,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408室。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408室的窗户两三米处,床边,端正地放着一个金属架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阴森森的光芒。在架子最上端,是一个棒球棍粗细的望远镜,镜头正好对着我的窗户,对面变态的家伙并没有退让,只是变得更隐晦了。
姐妹跳了起来,怒着吼道,我们得去报警。我阻拦了,我觉得自己还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得罪了人始终是不明智的,何况还是躲在阴暗处偷窥的人,指不定做出什么变态的报复来。
我让她回去收拾房子,一边下定决心,到对面看看,看看到底是个怎样龌龊的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自己。
我悄悄地把区弘的甩棍抓在身上,壮了壮胆子,同时把手机的快速拨号键“1”设置成了110。下了楼,我深呼吸了一次,向着对面6号楼走去。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嘴里还残留着牙膏沫。看上去也是刚刚起床,我看着他那副嘴脸,不知道那里来的火气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个人呆住了,然后,眼神一阵慌乱,勉强装成镇定地说: “你谁啊。怎么动手打人啊!”
我冷笑: “打人,我现在还要报警呢!究竟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四
区弘出差回来的时候,我正一脸郁闷地缩在沙发角,抱着一个大熊猫抱枕。他看到我脸色不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着说,没有。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对面的窗户。区弘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一样一样掏出带回来的礼物。每次出差,到一个新地方去,区弘总是喜欢把当地的土特产带回来给我,尤其是小吃,我经常一边吃一边埋怨区弘,说他居心不良,想把自己养胖后抛弃自己。
我拿着一块香芋糕,一边吃一边问区弘: “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啊?”区弘愣了下,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说: “你说呢,如果不爱你,我跟你结婚干吗?我每次怎么不给别人带这么多东西呢?”
说着,他复又走出去,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工绣的红色的肚兜来,他说: “宝贝,看,多漂亮。今天晚上你可要展示给我看哦。”
意外地,我没有提出熄灭卧室里的灯。晚饭后,我就拿着肚兜进了浴室里。穿上肚兜,看着镜子里那个露出大片白皙肌肤,隐密处若隐若现的自己。
我决定把这个秘密放在自己的心里。我拉开门,走出去,推开卧室的门,灯光下,我缓缓地向着区弘走了过去,区弘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我特意观察他,发现他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透过窗户去看对面408室的窗,黑暗里,隐约能看到窗后,有人在床前向这边窥探。
温柔的旋涡汹涌地袭击了区弘,我在内心里轻轻叹息一声,揽住了他的身体。
五
区弘在一个清晨说: “夏天了,还是把窗帘挂上吧。不然太阳天,卧室里热得难受。”
我从柜子里拿出了折得方方正正的窗帘,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对面408室的租赁者也该更换了,起码,再也不是区弘。
那个被我抽过一个耳光的男人,几天前来电话,说区弘解除了跟他的雇佣关系。区弘那次出差其实都是一个谎言,他是去了医院做心理咨询。
区弘从和我亲热里的异样和红酒,发现了我内心里的惶恐,但是他又离不了那种怪癖,自从曾经在宿舍看成人片被人撞破后,他就爱上了那种被人偷窥撞破的感觉。他雇佣了那个男人,租赁对面的房间,要他在自己和我亲热的时候窥探,他觉得,有人在旁观的时候,自己才更有欲望和冲动。
要不是那次我直接闯上408室,逼那个偷窥的男人说出区弘以出差的名义去做一段封闭式的心理纠正,那么,一直蒙在鼓里的我,一定会选择跟区弘分手。
也就是在那天,我拿走了那个男人在6号楼408的钥匙,付给了他同样的薪水,然后买了个塑胶模特穿上衣服放在了408的窗边。我知道,夜色里,区弘分辨不出模特与真人的区别。靠着这种隐瞒和欺骗,自己终于帮他保持了欲望,也走过了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