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与他在浴室激情过后
晚饭后,臣涛突然提议今天一起洗澡,理由是好久没搓后背了,让惠子给搓搓背。
当惠子看到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就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果真,他们赤裸相见的时候,臣涛看到她虽生育过但依旧保持的娇好身体便把持不住了。惠子那丰满而又不失苗条的身体上有晶莹的水珠顺势而下,饱满的乳房,如凝脂般的皮肤无一处不在激发着他的欲望。他趁着给她搓背的当儿,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到她的…,惠子娇笑,说,坏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臣涛看着她娇羞的摸样似得到某种暗示,趁她一个不留神一下含住她的胸,忘情的润吸,惠子抚摩着他的头,感觉体内欲望升腾,喘息也急促了起来。他把她小心的放倒在地板上,坚挺着进入她的身体……
虽是夏季,但惠子还是感觉地板上冰冷的刺骨。但那冰冷的感觉似乎难敌如火的激情,她不管不顾,继续那消魂的缠绵。
不一会他们同时到达快乐的颠峰,臣涛一脸幸福的望着她绯红的小脸坏坏的说,你现在越来越棒了。惠子微笑,眼里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若有所思。
是的,结婚数年来,两个人这样身心交融的时候并不多。只因为她心里始终忘不掉她的初恋情人,苏博。
人说,女人,当只有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把身体和心一并交出,就如她对臣涛。结婚这么多年,以前何曾把心真正交付与他?只因她的心始终始终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爱情在每个人的心中是神圣的,不容亵渎的。虽然很多年前,苏博背叛过她。但在她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也从来没忘记过他们的一切,爱情就是这样奇怪,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无奈,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爱了,便无法忘记,哪还理智的分析值得不值得,哪还明智的选择沉溺往事还是过好当下。所以与媒妁之言而成婚的臣涛只是貌合神离,从来没有把心真正交付与他。
在与他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时,当别人问起她的身份时,他连忙说,是他朋友的妹妹。她又一次感到落寞,对自己的身份也更加惶惶不安,是的,她现在不在是她的女友,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饭局还没结束,她已经有了隐隐的后悔。
他依旧没有为她停留住他漂泊的脚步。惠子想起他说的,你可以做我的情人吗?
情人,呵!惠子觉得自己很傻。人家只想做个情人,而她却想着白头偕老,一生一世。她想起他们路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她一脸幸福的看着,那时她心里是想着能有一天和他也去拍这样的照片。可是他当时的表情却是厌烦的。一种失落,心痛的感觉深深的谩过来,让人窒息。
这么多年,在沿海那样一个思想开放前卫的大城市,他的思想他对爱情的观念早已和她的大向径庭。她期望和他永远,而他也许只是在寻找当时的激情。他们的爱情已是物是人非。
外面淫雨霏霏,天空一片灰蒙蒙的,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了。惠子站在窗前,心里的压抑,烦躁,无以言说。她又摸了一下额头,有点热,而且浑身无力,感觉疲倦不堪。身体出现这样的状况已经是近一个星期了,心理的恐惧一阵阵的袭来。
毕竟时隔经年,他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忠贞不二,全心全意的为她着想的他吗?外面的灯红酒绿,沿海城市是个感情开放,性行为也超前开放的城市,会不会……心里有个想法跳将起来,她为这个想法惶惑不已。
伴随着惠子的除了恐惧的还有更深的愧疚。回到家,她呆呆的坐在电话机旁,看看表已是他快下班的时间,她拿起电话照例问他,回不回来吃饭,她不在是平时的漫不经心,而是很认真的询问,今天回来吃饭吗?
言语中有难得的温柔和小心,得到的回答是,回来,放下电话,她为着那个可能出现的后果而失魂落魄。只所以失魂落魄是因为只要那个后果不幸成为现实,那么她就得失去这拥有的一切,家庭,孩子,还得为这她那一次的草率的行为付出代价,受到永远也不无法原谅的谴责,来自良心的,来自社会的,就是死一千次也无法弥补这一切一切因她而起带给丈夫和孩子的损失和名誉。
看着这家里的每一个物件,大到电器,小到日常用品。哪一件不是他们商量着买来的?虽然,有时也因为意见分歧也曾闹了不少别扭,但甜蜜终归多与苦恼,也许生活本就如此,琐碎平庸,只是她并不自知,她一直以为她爱的只是苏博,所以并不曾把心全部给了他。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逝去的将永远逝去。永远都不可能在回去。那些曾经的风花雪月只所以美丽,只所以令人留恋是因为没有经过世俗生活的侵淫,而他们的生活只所以显得味同嚼蜡,是因为她一直在拿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在心里做着比较。生活并不是不幸福,只是她从来没用心去经营去感受,而只是把幸福的期望用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中。
她终于明白,往日的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温情美丽,浪漫和激情只能留在记忆里,如果试图寻找,只是破坏,得到的也只是惘然。
妈妈,我饿了,儿子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慌忙回过神来。
哦,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她看着可爱的儿子,恍若梦中。
这顿饭,她做的很投入,很用心。每一个细节,她都将深深的埋进心里,也许,也许,以后将不会在有这样的机会,可仅仅如此吗?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来自良心上的谴责将让她永无宁日,臣涛的健康,孩子的幸福,一个原本幸福的家,这一切的毁灭都是源于她那一次意乱情迷的越轨。
吃饭的时候,她细心的为他夹菜,吃好饭又为他放好洗澡水,趁他洗澡的时候又为他准备着明天要穿的衣服。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用心。
夜里,她梦见自己,偷偷的跑到医院去做艾滋病检查,那真是个可怕的字眼,但她不得不去,当她站在那里的时候她感到四周都是人们异样的眼光,盯着她,指指戳戳,看,又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女人。她形态畏缩。恨不得自己变成个隐形人。
她整夜都在发烧,全身汗流不止,汗水一层层的从体内渗出,她真真感到一种从心髓渗出的寒,恐惧,绝望。
朦胧中,臣涛摸着她滚烫的身子一脸急切的说,赶紧上医院,她想起刚才那个梦,坚持不去,只吃了点药,又迷迷湖湖的睡去,睡梦中紧紧的搂着他,嘴里呢喃不清的说着什么,臣涛爱怜的拥紧了她,为她这少有的温柔。
第二天,惠子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去医院检查,挂的是内科,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把那个假想的推断付诸行动。毕竟只是猜测,也许是冥冥中上天对她的惩罚所以才让她有这样的恐惧。
她不安的坐在医生的对面。
医生问,以前有过风湿吗?她这才想起,她以前坐月子的时候是得过风湿的。以后每逢阴天下雨或者受凉的时候就会复发。
医生说,这一切症状都因为她的风湿病又发作了,发作的原因是因为最近接连阴天所致,其实只有她心里清楚,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那天在浴室的疯狂引起的。
从医院出来,街上人来人往,下班的人们匆匆的往家赶,惠子的心中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她心情愉悦的走进一家超市,买了最新鲜的猪排,那是臣涛最喜欢吃的。
日子一如既往的琐碎,平淡,但此时她的心中多了一层与往日所不同的理解,那就是珍惜拥有的,活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