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变态男友喜欢收藏第一次后的床单
在我读高中时,父亲向母亲提出了离婚,原来父亲在外面另结新欢。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当母亲质问父亲为何要抛家弃子时,父亲绝情地说:“因为她比你漂亮!”
签完协议的那天夜里,母亲整整哭了一夜。那一夜,我和母亲都意识到了,容貌对一个女人而言,除了别人羡慕的目光外,还意味着很多很多。
离婚后的母亲变了很多,总是在我面前说,同事和朋友都因为她离婚而看不起她,邻居们也总在背后嘲笑我们。她拉着我的手哭着说:“小蕊,你要争口气,我们一定要比那个臭男人过得好。”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递给我一张关于美容整形的广告宣传单:无痛割双眼皮,小眼扩大,隆鼻,修改脸型……
看着广告宣传单,我有些不知所措。母亲对我说:“小蕊,一个女人要想得到幸福,必须要漂亮。”父亲离婚时把钱都留给了我和母亲,暑假,母亲决定用这笔钱为我做整形手术。我的五官天生适合整形,手术做得很成功。手术后的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算得上是小有姿色。
2005年,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浙江杭州一所大学。开学前,母亲用最后的一点积蓄为我购置了许多高档的服装和首饰,她说:“这些都是一个女人成功的资本。”在大学里,男同学像苍蝇一样围在我身边乱转,我第一次体验到了美丽赋予一个女人的魅力。
2006年,我和刘浩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上认识的。刘浩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殷实的家底让他有能力在外面尽兴的玩乐。刘浩对我很热情,请我做他当晚的舞伴,聚会结束后,他开着他的本田雅阁送我回家。
在家门口,当我优雅地从车上下来时,我感觉到了邻居羡慕的目光在我背后闪烁,我十分满足。刘浩开始了对我的追求,从那以后,他每天都开车到学校来接我,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载着我绝尘而去。说实在的,我对刘浩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他这个人没什么文化,言语粗俗,为人又很肤浅。可刘浩的家庭就像一个闪亮的光环,吸引着我不断地陷下去。
母亲对我和刘浩的关系虽然不置可否,可我知道,她那是一种默许的态度,那段时间她的情绪很好,脸上总挂着笑容。我下定决心和刘浩交往,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她不愿意我们过得比父亲差。可是,正是因为我和母亲都走进了急于想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误区,才导致了我们今天的悲剧。
初夜之后,我却成了别人的“收藏品”
刘浩的追求越来越热烈,我们之间的情侣关系一直延续到那一年的“情人节”。刘浩带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他给我买了一套非常昂贵的衣服,他在聚会上向所有人宣布要娶我为妻,这让我很感动。我在刘浩的攻势面前难以招架,我告诉他我曾经“整过容”,刘浩说他不介意,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竟成了他日后抛弃我的理由。
交往一段时间后,刘浩开始想要和我发生关系。我的拒绝让刘浩很不高兴,他一连几天都没到学校来找我。刘浩的疏远,引起了同学和邻里们的议论,他们的调侃和嘲讽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母亲的情绪也因此一落千丈,总是一个人长吁短叹。几经犹豫,我终于拨通了刘浩的电话。刘浩如约而至,在家门口,母亲含笑看着我上了车。
那天晚上,我没有拒绝刘浩的邀请,去了他的郊外别墅。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向刘浩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当殷红的玫瑰绽放在洁白的床单上时,刘浩得意地笑了,他说这是他收藏品中最美丽的一朵花。
我十分诧异,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浩拿出了一叠床单,每张床单上都印着斑斑血迹。看着这些东西,我一阵眩晕,原来刘浩所谓的收藏品竟是染满初夜鲜血的床单,而我的初夜,也成了他的收藏品之一。因为对他的爱太过盲目,我竟然对他的行为妥协了。我想,只要他对我好,我们毕竟还是有感情的。
自从和刘浩有了第一次后,他便不断地要我陪他过夜。母亲对我的彻夜不归,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刘浩经常会在朋友的聚会上对他的朋友说:“我女朋友是大学生,怎么样,够纯吧!”对于他这种或褒或贬的介绍,我觉得羞愧难当,几次都想拂袖而去,可刘浩每次都很无赖地拉住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别让我扫兴,不然的话大家都会不开心的。”
我默默地忍受着他的这些行为,侮辱的感觉总是存在我的心里,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份感情。一次,刘浩跟他的朋友们展示他的收藏品――那叠床单。
刘浩无耻地介绍:“这是一个17岁女孩的,这是一个老处女的,这一朵最漂亮了,是小蕊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抓过床单狠狠地瞪着刘浩。刘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朋友看到情形不对都走了,只剩我和刘浩四目对峙。
刘浩恼羞成怒地怪我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我质问他:“我对你而言,到底是真爱,还是一件值得炫耀的收藏品,你这是对我,也是对你自己的侮辱。”刘浩不屑地笑了,他轻蔑地说:“你跟我难道是真爱吗?还不是为了我的钱。”刘浩的话让我哑口无言,只有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真相曝光,爱情蜕变让我不知所措
那次争吵让我和刘浩的关系闹得很僵,我赌气回到家里,不管母亲怎么劝我,我就是没回去找刘浩。大概是刘浩第一次看到我这么久都没去找他,就亲自到我家来向我道歉。吃过饭后,母亲很自觉地回避了。
刘浩坐在我身边,讪讪地说:“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好,只爱你一个人。”说完,他竟然哭着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也有些动摇了,毕竟,我爱着他。
我原谅了刘浩对我所做的行为,他也答应把那些床单扔了,我觉得刘浩真的会为我而改变。一天下午没课,我特意买了菜去他的别墅想亲手给他做一顿饭。我开门走进卧室,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刘浩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面对我的到来,刘浩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气得语无伦次,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刘浩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有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我大声地问。
“我承认骗了你,可你呢,还不是一样骗了我!”刘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骗你?”面对刘浩的指责,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不过是个人造的假货,你的脸是假的,谁知道你的初夜是不是也是整出来的?我原以为自己收藏的是真迹,没想到是件赝品,幸好没人知道,不然我的脸都丢尽了。”
刘浩一边说一边搂着那个女孩。我哭着说:“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也知道我的感情是纯洁的,我的身体是纯洁的。”刘浩并不理会我,他狠狠地把我推出了他的家门。
2008年我大学毕业了,刘浩和我的关系也已经远离了。这时我才明白,刘浩所追求的根本就不是爱情,而是收藏品的品质。而我,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面对刘浩扭曲的人性,我仿佛照镜子一样,也看到了迷失了的自己。
这件事后,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周围的舆论像苍蝇一样围着我,不管走到哪儿,总觉得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母亲也因此对我不理不睬,她说她倾尽所有为我整形,就是希望能有所收获,可现在,我却让她的脸上蒙羞,让别人笑话我们。
我很迷惑,当我陷于一段没有尊严和爱情的情欲中时,大家都对我羡慕和赞赏,可当我抽身其中时,却遭到了亲人的责骂和旁人的嘲讽,我错了吗?我原以为这件事的阴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远去,可事实上,它在我的生活中缠绕不散。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煎熬,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总好像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对我嘲讽和指责,我过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