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漂亮大姨子上了我的床 – 女娲之爱

那天晚上漂亮大姨子上了我的床

女娲之爱导读:一天晚上九点多,我伏在老婆身上激战正酣,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正要去接,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悦道:“你干什么?”“接电话啊!”……

一天晚上九点多,我伏在老婆身上激战正酣,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正要去接,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悦道:“你干什么?”

“接电话啊!”

“接个鬼啊?肯定又是你妈妈!”

“是又怎么了,她现在打给我,肯定又急事的!”

“再急能有我现在急?”我边说边用力挺了下腰。

她冲我笑了笑,还是扭腰扯开我抓着她的手,接通了电话,果然是丈母娘的——那个母夜叉!平时讨厌就罢了,这么打电话也不挑个时候!MD!我边想边气,老二居然慢慢软了下来。我赶忙抽出来,扯掉套子,气呼呼地坐在身边。等她打完电话,我刚要发火,她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我去我妈那儿一下,你睡吧!记得看着那边的小宝,小心他蹬被!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然后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起身穿起衣服便走,搞的我哭笑不得。

说起我这个老婆,那就顺便介绍一下她和她的家人吧。她出身工人家庭,有一哥哥一姐姐,老丈人和丈母娘年纪都不小了。她随她爹,高大,模样不算难看,但也绝对不能算美女,而且脾气相当暴躁。她老公——也就是鄙人我——在区里一个清水衙门上班,虽然是小干部,但没钱。

她姐姐小莉就蛮好,随她妈妈,个子不高,却很苗条匀称,模样也秀气的多,可惜脾气和她妹妹一样的暴躁。姐夫在区里一个国企当中层干部,年收入十多万。平时姐夫虽然不爱多说什么,和我们在一起很是随和,但她姐姐——也就是我大姨子——却高调的不得了,动辄“我家志刚在国家的公司当经理”云云,搞得我们好像都没他们家有本事一样。我自然是懒得理会,我老婆就不干了,动不动地跟她姐姐吵闹,所幸不是真吵,也没什么发生。

闲话不扯,回到主题。我正一边呆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抚着老二,一边等老婆回来“再续前缘”,手机响了——尼玛,居然写着“你睡吧!我住我妈这儿了!”气的我闷头就睡,懒得理她!

第二天晚我下班回来,老婆已经回家,正抱着儿子小宝做作业。我转身居然发现大姨子小莉在我家书房,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在,都阴着脸,不作声。我一看,也懒得出声,去厨房做饭,暗骂这是做给谁看呢,又不是死人了。我正做饭做的开心,老丈人叫我:“三啊,过来一下!”

我又暗骂,我又不是你儿子,叫的这么横,当自己是哪根葱啊!但嘴上不好说出来,仍是慢慢踱了过去。

“跟你讲个事,你不要跟别人说啊!”老丈人见我默认,继续像死人一样慢腾腾地说道,“你姐夫昨天一大早被区纪委的人请去了解情况,现在还没回来,你可不可以打听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立刻要跳起多高,尼玛,你们以前把我当什么的?现在才把我当人看啊!我刚扭头想找借口拒绝,突然看到小莉的眼睛,已经哭得肿的高高的,我心一下子软了,想了想,道:“好的,我现在去打个电话!”

很快就打听到,姐夫真是被抓走的,而且不是了解情况,而是区纪委正式立案了。听到这个消息,小莉瘫倒在书房沙发上,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呆了。我随口说道:“没什么的,我去问问纪委的朋友,看有没有办法把他先搞出来!”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他们三个突然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老丈人更是一把抓住我的手,“那就拜托了你了!还是你有本事!”丈母娘也附和道:“我就知道我们家三有本事,认识不少大干部呢!我们家小芳嫁给你,就是我同意的!”我一边暗骂,一边排着朋友关系,不知道这事这么收场——这可是纪委立案的事啊,哪能说处理就处理啊!唉,嘴贱的下场。

然后大家“愉快地”吃了顿我亲自下厨做的简单的晚餐。他们走后,老婆小芳服侍小宝睡着后,进房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老公啊,你这回一定要帮她啊,唉,出这样的事!”

“哎?你不是总和你姐姐斗吗?这么要帮她?”

“再斗也是亲姐妹啊,何况又不是深仇大恨!你就帮帮她,哦?”说完抛来个媚眼。

我心神一荡,老二又抬起了头。小芳发觉了,扑哧笑出了声:“昨晚不是做过了吗?”

“啊?说你冷淡你还不承认,我们才开始三分之一不到,你就接了电话跑啦!根本没有做完!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不想再做了?”

“啊呀,人家忘了嘛,好嘛好嘛,补偿你一次嘛!”说完一把抱住我。

我温柔地“复习”着昨天的动作……

我无力地的躺在床上,她也满足地靠在我的胸脯上:“今晚我的表现好嘛?”

“嗯,棒极了,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讨厌!我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特别兴奋!哎,你今天也好硬啊!”

“谢谢!”

“谢你个头!哎,我跟你说哦,纪委的事你赶紧去办啊,人民关天啊!”

“哦!”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到单位就开始联系朋友,这才知道这次区纪委其实早就盯上了姐夫他们部门,趁他外出考察的时候搜集证据,然后等他一回来,就立即把他和部门的其他7个人一并带走。这个部门的工作基本瘫痪也在所不惜,因为据说公司的几个副总也脱不了干系。朋友劝我,这是条大鱼,纪委会轻易放掉吗?何况区委书记那边都是挂了牌的,谁敢造次?

我心里一颤,自觉脸有点发烫,那边的牛皮是吹出去了,这么办呢?想来想去,心一横,给大姨子打了个电话,把实情讲出,特别强调此事是区委书记的主意,实在没办法云云。她口气明显很失望,但还是客气地谢了我。回到家,我也是如此一番说辞,小芳也没怪我,知道我尽力了。

一晃过了几天,我觉得这个事快过去的时候。某日傍晚回家,小芳正陪着小莉在客厅闲扯,见我到家,立即拉我到了书房,很严肃地说:“三啊,纪委到她们家翻东西的,万一把我姐抓到,一定会问出更多的事的。这样,我姐住我们家几天,我等会就和我爸爸、哥哥去省城找大领导,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好不好?”我还能拒绝吗?只得答应。

小芳走后,我尴尬地冲小莉笑笑,请她带着我家小宝看会电话,然后出去买菜。看着她那么失落,以前对她的那些厌恶之情一扫而空,买完菜回到家,把牙刷、香皂、牙膏、两条毛巾递给她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我权当没看到,忙去厨房做饭。她边看着小宝,边夸我能干。我只当是失意女人的奉承之言,一笑了之。

饭后让她先洗完澡,在次卧睡了,然后我才洗澡。在隔壁小房间哄好小宝睡觉,我也累了,躺在大床上看电视。正有点昏昏欲睡,突然感觉一阵温香袭来,我眼睛一睁,大吃一惊,小莉居然钻进了我的薄被,扑在我的怀里,抽泣了起来。我忙闪躲,她却不依,我窘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打雷了,我怕!”

这时我才听到外面隐约有雷声,暗叹:到底是女子啊,养尊处优惯了,家里又突然出这么大事,一下从天堂到地下,难怪如此。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被老婆看到,非掐死我。我忙安慰道:“大姐,那你也不用这样啊,让小芳看到了不好!”

“我害怕!”

好吧好吧,对这样的弱女子,我还能再说什么。反正小芳去省城了,何况小莉确实比她妹妹好看些,我又不算吃亏。我又不做出格的事,怕什么?虽然总觉得不妥,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加上又太困,我就这样让她抱着睡着了。正睡着突然听到她在哭,我又醒了,一看她居然是在梦里哭的。正准备再睡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股子女人特有的幽香直往我鼻子里钻。掐指一算,和老婆又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爱了,老二又情不自禁的硬了起来。这时她好像惊醒了,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开始有些不自然。我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她好想下定决心似的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老二,我呆住了,完全不知所措,然后看着她脱去了自己的睡袍,扯着我地躺了下去。

血气方刚的我还能怎么办?只好趴了上去,….

说实话,她虽然结婚10多年了,但是一点没有松,甚至跟小芳的差不多紧,十分难得。

(二)

我居然让她到了高潮!霎时我男人自豪感油然而生。兴奋了一会儿,我又开始担心,担心她把这个事泄露出去,担心我因此身败名裂。幸好她只是软软地偎依在我身旁,摩挲着我的胸膛,扯着我的胸毛。

“三,你好棒!”

“……”

“好久没有那个了!”

“唔,多久了?”

“有两个月了吧!他出去考察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了!”

“额……你是因为这个来找我的?”

“哎呀,你又何必问这个……哎呀,今天雷声好吓人……哎呀,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现在蛮喜欢你的,就够了吧!唉,我的心好乱,爸妈年纪太大,小芳又没脑子,大明(我大舅子,她大哥)又太忙,脑子又有点迂,志刚的兄弟又都是势利眼。只有你,热心,有头脑,有关系,还那么通情达理。”她突然靠紧了我,“现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给我买毛巾牙刷!我到志刚老三家请他们想办法的时候,他们连杯茶都没有!脸色难看得跟死人一样!真他妈的狗眼!!!”说完,趴到我身上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只能抚着她的粉背,以示安慰。

“志刚实在太可怜了,听他们说,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打……你千万要救他啊!纪委的那帮实在太不是人了!”小莉一直在抽泣。

听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醋意,没来由的,甚至想拒绝她。但我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居然为了大姨子吃她老公的醋?人家才是正配的夫妻,我算哪根葱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想到这里,我只得“豪气”地答应:“行,我会尽力的!大姐别哭了!”

“叫我小莉好嘛?”

“这个……我不敢啊,怕……”

“就我们俩在的时候!”

“好的,小莉!”

第二天下午下班到家,我才发现小芳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到家,聚在我家,小莉也在场。我和她都刻意回避着对方的目光。小芳正得意地向小莉讲述着这次省城一行的收获,介绍这次找的郭处长如何如何的有本事,介绍这类案件办理的程序。她煞有其事地要求我们之间打电话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关于案情的事,尤其是小莉,因为据说纪委已经派人监控相关人的通话了,实在必需交谈毕竟当面进行。至于小莉家的那些名烟名酒和其他贵重物品,必须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否则就是赃物。小莉最好也躲起来,不然被抓到就得问出更多的事情,说不定也被牵连。说来说去,反正就是很严重。听罢,小莉的脸色更难看了,突然无助的看向我。我大惊,忙扭过头,故作惊讶地问小芳:“果真有如此严重?”

“那是当然,我托人找的领导,还会乱说?哼~”小芳不屑地闷哼了一声。

“那就按你妹妹说的做吧,小莉!”老丈人深沉地作出了“指示”。

于是,当晚大家都忙的很,我开着车载着他们一家子,挨个把大姨子家的贵重物品转移了出去。第二天买了几张无名的电话卡,开始应对纪委的“侦查”。

有一天,我依照惯例伏在小芳的身上做功课。我很卖力地抽送,她却毫无表示,东张西望,搞得我很尴尬,怒气上涌,边动边没话找话说:“你大姐最近这么没来啊!”

“哦,我前几天接到省城那个郭处长的电话,按他的要求,已经让小莉去天江市避难去了,免得被纪委人找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刚想责怪小芳有点小题大做,突然开始觉得有点高兴——终于可以避开她一阵子了,而且不用替她去开展那个难之有难的找领导活动了。最近我特别害怕遇到她,怕她的目光盯着我被人看出破绽,怕她凄厉的声音突然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甚至我害怕她那天悄悄用手机录下了我们交欢时的声音,虽然谁都知道那薄薄的睡袍什么手机都装不下……我真的已经开始有点神经质。她的突然离开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

“小样,今天这么这样强大?莫非是因为提到我大姐了?”小芳一脸坏笑。

我大惊,慌忙假作怒道:“你这么这样说?她可是你姐姐!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只是突然想起你那天表现的那么好,才让我荷尔蒙涌起!哎,你以后在床上就不能表现的好一点?”

“床下的贞洁烈女,床上的淫娃荡妇?”

“嗯,这样蛮好的!”

“好个屁!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工作都这么多年了,才混个小科长,还是个副的,老二也就这点长”

我突然很恼火,小芳这女人的嘴巴实在太贱。以后不碰她了,MD,太伤老子自尊了。气死我了!我转身便睡,一言不发。

小芳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过,忙过来补救:“啊呀呀,开个玩笑嘛!三,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不小气,我睡觉了!”

“好啦好啦,以后我不乱说还不行吗?小宝最近咳嗽,明天是周末,正好带到医院看看啊!喂,那是你儿子啊,你不带去?”

“哦,带!”我们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家三口来到医院,好不容易才把破车停好,再好不容易开好了打点滴的药。她带着儿子去了厕所,我无聊地在等护士配药,突然觉得身边一个颀长的白大褂路过,忙像正常男人一样对那迷人背影臀部和腰肢行注目礼。正看的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女的娇喝一声,同时感到肩头也被人打了一下,我刚想发作,扭头却看到打我的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叫郑梅。

“哟,郑大护士长,你好!”我笑肉不笑地笑着。

“三大领导,你好呀!你刚才在看什么啊?”

“极目远眺,最近视力不太好!”

“噗~”郑梅笑出了声,“不跟你扯淡了!你来看病的啊?”

“儿子咳嗽,刚才量了,38.5度,准备打个点滴!”

“哟,好父亲啊,这么大领导居然亲自带儿子来打点滴!”

“少来了,他妈妈也来了!”

“呵呵,他妈妈……要是你当初不那么倔强,他妈妈说不定是陆萍了!”

我顿时语塞。陆萍,多熟悉又多陌生的名字啊。当初经郑梅介绍,她和我处了两年。她出身小干部家庭,自己也在法院工作,没有嫌弃我农村出身没房没车收入抵,一心想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年纪大我两岁,我父母却坚决不同意,说命里和我相克。亲情和爱情,我只得选择了亲情。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我搞的我都不敢直视。分开后不到半年,她就和市委政法委一个处长的儿子草草结婚。不知道是遇到真命天子了,还是对我无情的报复。

“她还好嘛?”我顿时涌起一股子歉意,有辜负陆萍对我一往情深的歉意,也有辜负郑梅苦心撮合的歉意。

“就那样吧,跟一个官二代生活,还不就那么回事?”郑梅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们家母老虎来了,我走了!再见了,大领导!”

“嗯,再见!对了,你现在还在妇科吗?”

“不!精神科!”她哈哈一笑,转身踱走了。

远处的小芳扯着小宝冲到我的身边,冷笑道:“哟,这是哪个护士妹子啊!看着身段肯定是个美女啊,看到我来就吓走了呢!早知道我就知趣点不来了!”

“瞎扯什么啊?是郑梅!我们结婚人家来祝贺的,还出了400块的礼份子钱呢!”

“哦!原来是她啊!我就说嘛,当护士的就是懂礼貌。嗯,是了是了,刚才临走还跟我的打招呼的!下次喊她一起打牌啊,好几年没和她玩牌了!”

我暗笑,提起配好的药,抱过小宝走向了注射室。

(三)

一晃到了深秋。走在哪里,眼里全是落叶,身上都是凉风,心中满是萧瑟,让人觉得心情很压抑。偶尔再来几阵秋雨,更是让人觉得凄凄惨惨。这个季节,实在不是有心情玩的季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芳一听我提起她大姐,就歇斯底里地发火,搞得我心里直发毛,以为她知道了我和小莉的事。直到有一天,听到她跟人打电话才摸出些许缘由,心里悬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原来前阵子小莉悄悄从天江市归来,听说志刚的案件查的已经差不多了,罪名是受贿,金额已经定为24.8万。为了替老公洗刷罪名,她除了想办法去贿赂纪委人员外,还想贿赂相关证人。可惜这个案件确实被上级知晓,谁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加上小气的小莉出的钱又少,所以没什么人敢收。于是痴情的小莉居然想起了美人计,据说前阵子已经和三个证人打成了协议,翻供成功的话,可以把犯罪金额减低10万以上。可惜这事被这三个人里的一个人泄露了出去,被小芳知道。小芳性格虽然不太讲理,却也单纯,最看不起水性杨花的人,据说已经当着我老丈人的面和小莉断绝姐妹关系,从此不再问她任何事,但是需要付给省城郭处长的5万元辛苦费必须付清。小莉性子也上来了,坚决不给。于是她们姐妹现在的关系相当糟糕。

我觉得小莉太苦,却也不敢和她走的太近。一天老丈人突然跑到了我的办公室,见面就说:“你一定要帮你大姐啊!”

“那是自然!”

“那最近这么没听到你活动的消息啊?”

我暗骂,我活不活动关你屁事,转念一想,难道说你家小女人不给我管这个事?突然灵机一动,道:“听小芳说,大姐那边已经找好了关系啊,说我不需要过问了!”

老丈人的脸有点难看:“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有一点点吧。现在的人说话太难听了!不留口德!”我心口不一地答道。

“你要相信你大姐!”老丈人转过话题,说,“她以前过的是天堂般的日子啊,什么都不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家务都是你志刚姐夫一手包办。现在却是地狱般的日子,一个人一边要照顾读初三的女儿考重点高中,一边要想办法救出丈夫。她现在着急的都快疯了吧!”

“嗯,我是知道的!我是理解的!”

“听说你在检察院那边有个关系很好的牌友啊?哪个科的?”

我暗赞他们情报工作的精细,连这个都知道:“嗯,起诉科科长,孙晓健!”

“听说这个案子已经到检察院反贪局了,你可以去请请他吗?”

“我们只是打打麻将,没什么深交啊,而且他年纪小,胆子也小啊……”

“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老丈人作势虎起了脸。唉,我还能再说什么?

老丈人出门的时候,似乎漫不经心地抓起门口柜子上的一盒茶叶左看右看——那是同事出差到河南给我带回来的信阳毛尖。我苦笑一下,道:“哦,信阳毛尖,您老带回去尝尝吧,我这还有一盒!”老人家立刻拿起来欢天喜地地走了。

下午刚上班,小莉的电话就到了,问我可不可以约孙晓健出来吃饭。

我压低了声音说:“喂,那个有监控……”

“去他妈的监控,全是小芳这死女人撒的谎!”听我愣住了,她也自觉失态,忙干笑道,“我问过了啊,没有这回事啊!”

“那这么弄?多大范围?”

“就我们三个,怎么样?”

几天内,我背着小芳联系好了饭局。孙晓健来的较晚,我见到小莉的时候。小莉明显几个月前不一样了。印象里,几个月前她只是哭,但还不算太糟糕,且不喜欢化妆;现在的她,喜欢笑,但我这样眼睛毒的男人一眼可以看出,她面色憔悴,而且今天化了比较浓的妆。我不由暗皱眉头,依稀猜到了些许东西。

酒席上,小莉很是活跃,“孙科长”喊的是又甜又亲热,酒也是一口就干,与那位“孙科长”坐的也是越来越近,可惜她却没看到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孙科长”的额头也是越皱越深。到后来小莉居然坚持要和孙晓健喝交杯酒,终于让这位“孙科长”长身而起,慌乱告辞:“两位实在抱歉,我突然想起女儿还在医院打点滴,我必须得去看看!”然后落荒而逃,只留下尴尬的我和瞠目结舌的小莉。

小莉喝的已经不少了,我只能扶着小莉步行回家,一路上小莉旁若无人,絮絮叨叨:

“他什么意思啊?跑了干什么啊?”

“大概真的有事情吧!”我没好意思说,人家三十岁还没到,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这样一搞人家受得了吗?何况我知道人家本来就不好这个。人家少年得志,目标自然是更高的官位,而不是美色。

“那我们怎么办?这事他会帮忙吗?”

“嗯,肯定会帮的!听话,别在马路上晃来晃去,回家啦!”我忍受着她的唠叨,提着她的包,连拉带拽的把她搀回了家。把她扔上了床,脱了鞋,盖好了被,关了灯,我转身刚想走,被她一把拉住了:“你别走!”

“怎么的?姗姗快放学回来了,她看到了怎么想?”

“她住校了!我不想让她看到家里成这个样子!”她又开始抽泣。我刚想说小芳那边也不会放过我之类的话也忍了回去,又想起到家也是面对那木板似的小芳,我也不想走了,于是坐在床边陪她。她趁机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身上来回摩挲。今天我酒也算喝到微醺的地步,正是浑身力气的时候,又想到那晚的幸福时光,血往上撞,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在十一点的时候,被小芳查岗电话吓的半死,幸好我吹嘘说今天替同事在单位值班,才搪塞了过去。

第二天临走时,我还是被小莉不停关照,务必要让姐夫的刑期控制在10年以内。

事后孙晓健不无埋怨地怪我太荒唐,我也是有苦难辩,硬着头皮请他多关照。孙晓健也算是个实在人,称这些受贿事实已经存在,要有大的动作显然不可能,最多在细枝末节上做做文章。我无奈地谢了,却不敢告诉小莉。

春节后,从老丈人那里得知,这个案子很快就要转到区法院,据说受贿金额确定为18万元。小莉大年初二也没有和往年一样回娘家吃饭,我们自然也没有见面,平时见面的机会更是少。小芳依然是对这位不知廉耻的姐姐呲之以鼻,因为这位姐姐淫贱又小气。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着,内心很渴望再和小莉再续前缘,可惜一来不敢公然去约她,二来小莉也确实在忙,我无从下手。

(四)

二月二,龙抬头。寒冷空气中有了些许暖意,但还是满目冰冻,春寒料峭。一天我正一个人在写材料,突然接到小莉的电话说在我单位门口,要找我。我忙走出大院,却看到寒风里小莉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孤零零地站在我单位门口的报亭边,既漂亮也让人怜惜。我心里一阵抽搐,忙把她让到了我暖和的办公室。

她刚坐下就劈头盖脸地说:“志刚转到法院了,你知道吗?你一定要救他啊!”

我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吧!经办人叫李文瑞!”

“我不认识什么李文瑞啊!”

“那你一定认识陆萍吧?”

我一下愣住了,过了会儿才继续问道:“什么个意思!”

“她现在是刑一庭庭长了,听说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啊!”她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意,“我打听过了,刑事类案件尤其你姐夫这样的职务犯罪,是什么庭长负责制,经办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哎呀,太好了,陆萍居然是庭长!”

她正高兴着,我却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她提拔的很快啊,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庭长了——心里一下子烦乱了起来。小莉好像看出了什么,安慰我说:“哎呀,放心好了,我不会把这个跟小芳说的,何况又没什么,只是谈对象而已,又不是上床!”

我不禁睁大眼睛看着小莉,惊叹着她在最近大半年里发生的“进步”,她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况且,为了这么大的事,上床又如何!”她边说边靠了上来,见我吓得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这事真的拜托你了!三,你一定要去请她帮忙啊!我知道你们还是有感情的,这事全靠你了!一定要控制在8年以下!”说完趁我不注意,一把抱着我的脑袋啃了一口,咯咯一笑,翩然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的细腰有点摇风摆柳的意思,和以前不大一样了。直到从窗户里看她骑着电动车离开了我们单位大院,我才细细考虑如何面对这个陆萍。确实,我们以前爱过,而且是刻骨铭心,但最后是我负了她。唉,想起来就心烦。踌躇半天,我终于下了狠心过阵子去她的办公室,见机行事。

车上看着法院大楼顶上那硕大的国徽,我已经开始有点紧张。走在法院办公室的走廊里,听着自己踢踏的脚步声,更是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终于,我走到了刑一庭庭长办公室,犹豫了三四分钟,才鼓起勇气敲了两下门,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哪位”,门吱呀开了,探出了陆萍的脑袋。她也是一愣,然后冷笑着看我进门。我这才发现有个男法官正抱着卷宗坐她办公桌对面,大概是在汇报工作,见我进来,忙起身离开,却被陆萍叫住了。

陆萍说:“哎呀,哪阵风把我们的三大副科长刮来了!我们这小地方,怕是也没有您这个大领导的坐的地方呀!”

“陆庭长,你这是怎么说的呢?大家朋友一场,别这样刺激我好嘛?”我陪着干笑。

“哪里是刺激啊,是真心的。唉,小李啊,你认识他吗?他就是三大副科长,手下管着三个大将,把持着我们全区的命脉!要不是今天碰巧没有水,我非亲自倒茶巴结他不可!”

我心里很恼火,却半点发不出来,只能赔笑着:“没什么,也不是太渴!”

这位“小李”法官大概也嗅到了什么,赶紧借故离开。这次陆萍终于没有阻拦,我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陆萍,她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穿着一身女法官制服,胸前别着国徽;身材依旧高挑,却更丰腴了些;以前会跳舞的马尾辫已经剪去,变成了精干的三七分;皮肤却比以前更白了,只是以前算白皙,现在算苍白;薄薄的嘴唇正倔强的撇着。她脸上的冷笑已经消失,抱着双臂,恰好勒出胸脯的曲线,眼睛却更冷冷地看着我。

“陆萍,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嘿嘿!”

“嗯,拜你所赐!”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嗯,不生气!三副科长今天来找我应该是为了刘志刚的事吧?”

“唔,你都知道了哎!”

“报来的材料里,被告人的家庭背景,检察院早查的一清二楚!”

“可不可以给我几分薄面,给他法外施恩啊?”

“哈哈,你的薄面?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凭什么要帮一个负心的禽兽!”她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两片红晕,“我宁愿帮一条狗,也不会帮你的!”

我羞愧难当,正想摔门离开,突然想起了小莉哀求的目光,又想起当初和陆萍在一起的事,计上心头。我突然长身而起,怒道:“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你以为我想吗?老人家太迷信,找了几个算命的都说我们俩八字不和。我坚持要和你结婚,我妈居然要自杀。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来求你,正是记着我们的情,记着你的好。如果我把你当坨屎,我才懒得来找你!”我知道陆萍的性子,我以前恶人先告状,她都是没有主意的——说完偷眼看了看陆萍,她正在发愣,我继续发力,“好吧,算我不是人,也没脸请你帮我现在老婆的姐夫,就算是我的报应吧!再见!”说完起身,就要去拉门,却被她拦了下来,我故意恼火地低吼:“你让我走好吗?给我留点尊严!”

陆萍嗔骂:“好了,好了,别说了,别发火嘛!”然后像以前那样把我按回了沙发。我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及时刹车,继续低头不语。

“你还是这个样子,唉,居然还像那时候一样!”

“我实在是憋屈,我也是火气大!但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霸道!”

“霸道你妹啊?!谁让你当初那么绝情!”

“好了,别说了好嘛?我心里也开始难过了!”我突然又软了下来。

“我心里何尝好过……不说了,晚上有空吗?我们见面聊!”她指了指房顶,“有监控,现在不方便!”

傍晚,我依约来到以前常和她约会的新月饭庄,陆萍已经到了。今天的她又和昨天不大一样,发型依然是三七分,却刚洗过,带着淡淡的伊卡璐的味道;乳白色的羽绒服挂在椅背上,身上穿的是紫色的羊毛衫,很巧妙地勾勒出她上身迷人的曲线,柔和却又显眼;脸上显然施了淡妆,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微翘的嘴角更是让我回想起了当年和她约会时的场景。我不禁一愣,她却扑哧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是当年那副色迷迷的模样?”

“色吗?没有啦,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感慨什么?后悔当初放了手?”

“有点吧!唉,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过的好嘛?”

“你觉得呢?”

“有身份,有地位,模样好,收入高。世上应该没有比你还幸福的妹子了吧!”

“得了吧!快点吃的,今天我请客!”陆萍脸色略微变了变,催促我道。

几杯酒下肚,我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我这才直到她婚后过的也不是我想的那样好,丈夫是官二代,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虽然陆萍在公公的帮助下,事业顺风顺水,才当副庭长一年的她前年更是被破格提拔为庭长。婚后丈夫一开始还算收敛,时间一长,却又故态复萌。陆萍也是有个性的人,和那个官二代争吵不断,去年他居然一怒之下搬了出去,和她搞起了分居。公公婆婆开始还训斥这个逆子几回,但这么多年已经被宠惯了的儿子对此充耳不闻,后来公婆也就罢了手,反而劝陆萍大度一点,糊涂一点,开心一点。陆萍只得忍气吞声,后来女儿居然也被公婆接去同住,家里偌大一栋房子居然只有她一个人,何其凄凉。

我也诉说着婚后诸多的不快,陆萍陪着唏嘘不已,突然笑道:“如果我们当初结了婚,应该会很幸福吧!”语音一落,我们连都沉默了。陆萍忙转换话题:

“你来找我,是为你连襟求情的吧?”

“嗯,可以的话,你看在我的面子手下留情吧!”

“唉,怎么弄啊?最高院有司法解释,省高院也有规定啊,难!”

“8年以下就行了!我查了省高院的规定,18万,结合自首、主动退赃等情节,还是有希望的!”

“好吧,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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