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漂亮女警做老婆的那些情感性事
2013年初,28岁的我和25岁的刘爽结婚了。婚礼上小爽一出现,全场的亲友都被镇住了——哗,好漂亮的警花!窈窕的小爽一身警服,益发干练妩媚、英姿飒爽。众人一喝彩,没喝酒我就醉了。小爽在婚礼上穿警服是我的主意。我一向喜欢她一身戎装的风姿,也为我是刑警的丈夫而荣幸。
婚后第二个周末,小爽缠着我和她到“家乐福”去买布艺娃娃。除了我,娃娃是小爽的最爱。6岁时,她被父母送到少年官学舞,民族舞考到了八级。她说,小时玩娃娃的时间都让父母催着练功去了,现在要补上。于是,我们家组合橱里摆着洋娃娃,床头柜上放着小爽自己做的土娃娃。餐桌的调味瓶边还倚着一个美国芭比,一拿调味瓶,她先眨眼。老婆说这些娃娃是我们的孩子,她给“孩子”都起了名,还要扩充成系列。
我们一路说着洋娃娃刚走进超市,一男人就盯上了“嘻嘻哈哈”的小爽,低着头老在她旁边挤挤挨挨。我火了,回头想推他,小爽没事人似的,拉着我只顾往前走。刚扎进人群,突然转身,抓住那男的胳膊肘往后猛一扯,抬腿跟着一脚。男人一个趔趄跪下了,小爽一亮警员证,顺手一搜,“噼里啪啦”一阵响,对方怀里竟掉出七个皮夹。咳,原来是小偷!小爽冒火了,大吼:“早看出你不是个东西,走,派出所!”
想不到娇俏的老婆还有这一手,看得我摩拳擦掌。从派出所回来,我问她:“明知他不是好人,当时怎么不让我动手?”小爽不屑地摇头:“这是一新手,活忒臭,你再动,就夹生了。抓小偷也是技术活。抓‘老’了,赃物转移了;抓‘嫩’了,贼还没下手呢。你说,扒窃未遂能判几天哪?”我又惊讶又佩服:“看不出你还挺有经验。”老婆得意了:“嘿嘿,警校刚毕业时在反扒组干了两年。”我笑着搂过小爽,好,有了出奇制胜的老婆,今后的生活肯定活色生香。
8月初,在深圳照顾姐姐分娩的父母回京了,一回来就惦着到回龙观我们的新家来看看。你想,儿子平常在家懒得横草不拿竖草不拈,媳妇又是舞枪弄棒的女警,这日子怎么过呀?老两口真是不放心。为了给公婆一大惊喜,周末小爽晨练完就忙着擦窗拖地,营造家里的门面工程。8点了,我仍赖在床上“看碟”。小爽急了,上来又推又搡:“猪,快起!厨房还没擦呢。”刚结婚哪能惯老婆这大呼小叫的毛病,以后还能有我说话的权威?我懒懒地说:“收拾那么干净干吗,家就是个放屁都不用拘束的地方。”小爽火了:“那你找个厕所结婚算了。”这叫什么话!难得一个周末,被絮聒得没半点情趣,我不耐烦了:“你别以为你是警花就给我玩语言暴力呀!”小爽一看我拉脸,软了:“老公,那你把衣裳都脱了,我一块洗了吧。爸妈打电话来我再叫你。”看,老婆像弹簧,你强她就弱。
正在床上看得惬意,门“砰”的一声开了,父母齐齐站在面前说:“小新,几点了,还不起!”糟,床上的我还“原生态”呢。我尴尬地叫:“爸,妈,您俩快出去!快!小爽,给我拿条内裤!”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给父母来了一场“裸体秀”。等我衣冠齐整了,妈指着我脑门直数落:“越大越不成器,活都让媳妇干了。什么时候还起不来,夜里太过了吧。注意点身体。”瞧我妈想哪去了。爸妈走后,我恨得敲小爽脑袋:“死丫头,成心让我出洋相!爸妈打电话来你都不告诉我。”小爽扭着模特步,唱歌似的说:“扫黄打非的成功经验之一,就是借助社会力量的参与。”我晕!
结婚结成了“妻奴”
机灵的小爽应付过了父母的爱心视察,却应付不了我们日见拮据的钱袋。这不,刚到月底,俩人手上连带口袋里的毛票只剩了50元。小爽工作忙,难得逛商场,可一逛就得尽兴。上次逛超市,200多元的布艺娃娃抱回来俩。我俩一月工资统共7000元,还了房贷剩3000元。老婆一拉动内需,家里的经济就捉襟见肘。我是做统计的,得给妻说说收支平衡的道理。
周末,小爽拿着刚发的200元伙食补贴,又要兴致勃勃地拉我去买鞋。我不客气地把她的高跟鞋从壁橱里拿出来,在地上摆了一溜:“老婆你自己看看,从冬到夏10双,双双名牌。平常你不是上班就是下现场出任务,哪有穿的机会。白糟蹋了,攒点钱好好过日子吧。”老婆委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腿短了1厘米,我才没当上专业舞蹈演员。买几双高跟鞋,图个心理补偿嘛。”“你一玩‘补偿’咱家钱包就瘪。上月底咱俩连吃了四天方便面才熬到发薪,打嗝都带着股防腐剂的味儿。”小爽撇着嘴直酝酿情绪:“你就是爱算计钱。也不想想,要是哪天我‘光荣’了,连几双喜欢的鞋也没有,多不值呀。”我急忙一把捂住她嘴:“别瞎说!”小爽乐了,一把抱住我撒娇:“老公,你说,钱重要,是我重要?”看着娇妻笑靥如花,心里的不满倏地飞往爪哇国了。唉,东边日头西边雨,这五味俱全的家常烟火,我想就是围城的滋味吧。
情浓意浓抵不了柴米油盐,我在网上发了个帖:“八年驾龄资深司机,诚征进城乘客。有意者,每天清晨7点小区警卫室门旁等候。”小爽每天坐班车上班,我一人开辆捷达,不如顺路载俩邻居进城,按路程分摊付费。一个月外快除了养车还有富余。没两天,两名白领MM上了我的车。路上一聊才知道,她俩一个是审计,一个当出纳。同行加邻居,我立马觉得近了不少,车刚开进三环,两人就异口同声表示:“大哥,相识是缘,以后我们就搭您的车了。”我美得呀,上班都哼小曲,真是不怕不致富,只怕不劳动。
连着两个月,我神清气爽。小爽纳闷:“老公,怎么你衬衣越换越勤?”我脱口而出:“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三天后的傍晚,我开着那辆二手捷达刚驶过丽水桥,就看见一女警威风凛凛地站在路边招手,心中一怵,立马急刹。妻上车了。审计MM纳闷,探身和我咬耳朵:“哥,咱没违规呀。”小爽和风细雨地笑笑,停下音箱里正在播放的《两只蝴蝶》,换上了一盘《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听得我脸红心跳,赶紧踩刹车,对搭车的MM们喊:“没油了,下车搭出租吧。”人一走,我赶紧和老婆搭讪:“你不是没任务不穿制服吗?”小爽恼了,眼一瞪:“这不是任务啊!”我也委屈:“不就是想挣点外快,让你多买几个娃娃嘛。”
回到家,我先行使话语权:“小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邻居,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做人?”“背着我哥哥妹妹地叫,你还有理呀!”小爽声高八度。我也火了:“那次在‘新东安’,我还看见你和一个男同事拉着手逛商场呢!”小爽气结:“给你解释过多少次了,那次我们盯梢,是工作,别忘了,你老婆是警察!”“警察怎么着,州官能放火,百姓就点灯!”我也横了心,没点空间怎么活啊。
小爽急了,抬腿就是一脚,狠踹在我屁股上。“你谋杀亲夫啊!”哎,真痛!找个警察老婆简直是找“治”。
夜里,小爽转过劲来了,抚抚我背:“老公,以后我不买娃娃了,你也别让MM搭车了,我看了难受。”我赶紧趁热打铁:“那你工作时,和男同事也离得远点。我看了心里也难受。”小爽连声答应。
周一上班,一开车门,嗨,车里全是娃娃。我们卧室里两个相拥相抱的毛公仔坐在后座上,方向盘上还系着一个丑娃娃,心口上写着“大猪大猪想着我”,后背上是“老公老公我爱你”。一开车,颠来倒去,眼前都是小爽的影子,满车都是老婆的气场。从此,再也没有MM搭过我的车。社区的“天涯客论坛”上,坐过我车的MM发帖嘲笑我,说我是“天字第一号怕老婆”。
唉,结婚结成了“妻奴”。
小别才知彼此已刻进了生命
天一冷,岳母打电话来了:“新新哪,入冬进补。每逢这节气,小爽最爱吃煮鸡蛋了。你想着给她补补。”老婆是独女,在家里宠得什么似的。我赶紧表忠心:“妈,您放心。这年头吃鲍鱼难,吃鸡蛋容易,我这就煮。”小爽一回家,我就把煮好的鸡蛋端上来,想想干脆把壳剥了,这吃起来多痛快呀。不料她不高兴了,气哼哼地问:“你怎么把壳剥了,我还指着它暖手呢。”马屁拍到马脚上,我气不打一处来:“小爽,你以为你是谁,范冰冰还是李宇春?侍候你还得看脸子。什么时候你这么体贴过我?”前不久我们单位献血,200毫升血抽得我头直晕,我回来对小爽诉苦,她大大咧咧地手一挥,“200毫升算什么,女的来一次例假都比这多。”两下一比,我真寒心,气得好几天没理她。
结婚快一年那会儿,小爽的霸气越来越让我难以忍受。一说话就是“我”字第一,繁忙的工作更是磨得她一点柔性也没有:不是“今天‘趴活(蹲守)’累了,老公,你把衣裳洗了吧”,就是“明天队里赶着集训,没法和你出去看电影了”。我常想,老婆要是不当警察,可能会可爱得多,我们的二人世界也会甜美得多。2014年4月14日是我的29岁生日,爸妈在深圳赶不过来,为几桩路抢案忙得晨昏颠倒的小爽只发了个“加班”的短信就没了消息。等到晚上9点仍不见她的身影,人生29年,我第一次在没有蛋糕没有蜡烛的孤独中过生日。我心里越想怨气越多,小爽啊,小爽,天天让我“想着你”,可你心里想着我吗?
晚11点,一身酒气的小爽才回到家。等得心急火燎的我一下就来气了,“刘爽同志,陪酒不是你的办案范围吧?…我们今天是……”小爽大着舌头想解释,我更火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想过吗?从结婚那天起,开口就是你喜欢,你需要,你加班,凭什么结婚过日子都得你说了算?我最讨厌的就是霸道的女人!”说完不解气,我甩手就把写着“想着我”的丑娃娃狠狠扔到她面前。
小爽怔住了,眼里慢慢有了亮亮的东西,吓得我赶紧迈入书房关上门。我最怕女人哭,老婆一掉泪我肯定妥协,好不容易发威,可不能轻易妥协。小爽带着哭腔在门外喊了我好几声,我咬牙忍着没理她。在门外,小爽闷了一会,就打开电脑写她的日记,然后洗漱就寝。唉,警察毕竟是警察。
第二天我连招呼都没和老婆打就上班了。11点,“好利来”给我送来了
冰淇淋生日
蛋糕。卡片上写着“快快一口吃掉我。妻小爽祝老公生日快乐”。工人说,这种蛋糕需提前一天预约,所以送晚了。原来小爽不但记着我的生日,还惦着我的口味,真让我欣慰。下班回到家,我赶紧给老婆手机打电话道歉。小爽关机。我的心倏地悬起来:小爽说过,只有上大案她才会和家人暂停联络。我俩相识以来,这是第一次。看着没有老婆的家,我肠子都悔青了。小爽昨天喝酒,肯定事出有因,我怎么没让她说完“为什么”呢。
小爽出差习惯给我发电邮,我赶紧上网打开邮箱,果然有她的信:“老公,我到外省执行任务了,一个大案,是我主动要求的。毕业几年了,没挨上大案的边,心里的失落外人很难了解。任务定下来后,头儿让我们临走前给家里写点什么。我们几个没经验的青瓜蛋子一听就紧张了:写多了,怕家人担心;写少了,怕漏了最想说的。这段时问我俩老吵,我怕你知道了又埋怨我逞能,连累你生日也过不好,心里一乱,我们几个同学就一起出去喝了点酒,惹你生气了。
“今天你把‘丑丑’还给我了,可我希望你留着‘她们’。吃饭时,让餐桌上的芭比提醒你,你有胃病,少吃辣;睡觉时,床头边的‘笨笨’会关照你,‘看碟’时别喝茶,太兴奋了会失眠;下班回家,方向盘旁的‘丑丑’会打招呼,千万别开快车,路上有四个陡坡七个急转弯呢。还有,你怕黑,夜里出门,别忘了大喊三声:‘刘爽!’即使我在另一个世界,我也会飞到你身边,保驾护航。
“老公,也许我不是个称职的好妻子,可是我想做个好警察。要是以后我真的见不到你了,好在我们有‘孩子’,她们会告诉你‘妈妈’在另一个世界的牵挂……”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小爽,这会你在哪儿呢?我仿佛看见远山丛林里那个柔弱而矫健的身影,那是我亲爱的妻子刘爽。
思念把离别拉长,不大的居室也空旷起来。下班回家,我把小爽的
高跟鞋从壁橱里拿出来,一双双细细地擦。“你记住,小爽出差回来,要提醒她穿这双港式船鞋,宽松舒适。到了冬天,再换上那双软底的牛皮靴,防滑还保暖,说不定我们的宝宝也会随着圣诞老人入世,可别颠着‘他’。小爽把她的爱给了金色的盾牌,咱当丈夫的得学着担待。没听别人说吗,女人在前面走,后面撑着男人一双手。”
辗转不眠
的八天过去了,小爽回家了,进门就扑到我怀里呜咽起来。我搂着她连声安慰:“宝贝,有没有伤哪儿了?残了咱治,不能干了,我养着你。”小爽摇头,抽抽搭搭地告诉我:现场有一受害者是年轻姑娘,人走了,手机还在响,打开一看,是她男友发来的短信“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女警员们看到这条短信都掉了眼泪。小爽伏在我怀里,深情地喃喃道:“老公,和她比起来,咱们太幸福了。”我珍惜地搂紧她,在我们今后的婚姻路上,肯定还会有阴晴圆缺,不过,我们会好好地过,好好地爱。
20014年7月的一个周末,我们欣雅小区举办的“迎奥运夫妻负重接力赛”开始了,冠军奖品是五个福娃。跑道上,我一手提着5斤米,气喘吁吁跑完一圈,立马把手里的米袋甩给等在路口跃跃欲试的老婆。小爽接过,大步流星跨上跑道。旁边观战的邻居,跺脚声、鼓掌声、欢笑声混成一片。不用看,第一名肯定是咱老婆——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