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遇禽兽网友 我备受摧残
游走在河堤,我泪如泉涌,除了用一跃来结束我的生命我还有回的路吗?世界是那么美好,我却无颜再留恋,一失足千古恨,我恨那个莫亮的,其实,他不配是个人,他只是人类中的败类。我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为了不累及丈夫和亲人,为了不再让那个人渣得寸进尺,我只有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饮尽这杯“苦酒”,与尘世做一个了结。不堪回首的那一夜,终是要毁我一生。
丈夫是建筑工,常年随公司在外地干工程,我们结婚几年了,过的却是“牛郎织女”的样子,我的工作又太过清闲自在,一个小小的行政单位,忙着的只是那几个跟在领导后面溜须马希望高升的,我一个小职员去与不去都没在意的,太多的时间让我独享寂寞和无聊。曾几何时我喜欢了网聊,也慢慢有了一群从未谋面的朋友,莫亮便是其中的一个。
生活中我要好的朋友不多,大多是发现对方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而慢慢淡散了关系的,网络的朋友多能聊知心,大概是只见其言,不见其行,相互留露的只是最美好、最纯真的一面的缘故吧,我想这也是很多陷入网恋的原因。莫亮给我的印象是大哥哥,是生活的导师,是生活的知己,他陪我度过了太多寂寞的晚,他有太多的幽默故事让我笑面如花,也有太多的生活常识让我佩服崇拜,与他聊天我不再孤单,与他聊天我不再忧愁,我又变回了青春的少女。
我在市城,莫亮在省城,相距并不遥远,我们也多次视频过,只是没有真正的面对面而已,他多次提出要来市里看我,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我想保持不见面的底线,尽管我也很想见见这个大哥,但毕竟是男女有别,在这个绯闻满天飞的时代,我不得不有所顾忌。然而,我的底线还是被他冲破了。
去年夏天,单位派我去省城送一份报表,我在聊天时告诉了莫亮,他高兴地说这是天意,是苍天要安排我们见面,他说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好好陪我在省城玩两天。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去省城,有一个好向导我也是求之不得的,因此,我没有拒绝莫亮的好意。
出了火车站,莫亮微笑着从群中挤到我身边,从他与我握手的力度我能感受出他的心跳,我同样是面红耳赤,心“突突”地跳。莫亮接过我的手提包,我们打的来到他早就为我定好的房间。时间已是正午了,我洗了把脸莫亮就催我出去吃饭,他说我坐一下午的车也该累了,中午简单吃点儿回旅店休息会儿,他回家看看,下午他带我先去把报表送了,然后带我去逛夫子庙、秦淮河,晚上还可以坐游船看秦淮河两岸的景,一切他都替我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让我吃好、玩好、事办好。有这么个哥哥悉心照顾,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提出希望他带嫂子一起去游玩,他也说看看嫂子是否有时间。
蒙蒙,凉风习习,正是“夕已去,皎月方来”的时候,我与莫亮了坐一只小游船,开始游览我向往已久的秦淮河了。下午莫亮告诉我嫂子娘家有事,她过去帮忙,不能来陪我,我信以为真只能遗憾了。我们一下午把夫子庙周遭的繁华地带转了个遍,我两腿发酸,坐下后我并没急于去看周围的美景,而是拧开一瓶冰镇的绿茶大大地喝起来,根本不顾什么淑女的形象了,莫亮一边慢步踏着游船,一边拿手帕擦汗,省城南京盛夏的我算是领略到了。
到底是在河中,微微的风吹过,让顿觉轻松,无比惬意,我开始真正留意起这沾满了“六朝金粉”的秦淮河了:月朦胧,游船穿梭,那些大大小小的游船此时都亮起了红灯笼,两岸无论是古时已有的还是当代仿古的建筑物也亮起了红灯笼和各的灯带,混淆着倒映中,是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象,让疑似在画中,我立刻抖擞起了精神,也马上想到朱自清笔下的名篇——《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时过境迁,这景依然像他描写的那样美妙,只是多了些现代化的元素,少了些旧中的灰暗。莫亮绘声绘地讲叙着他所知道的关于秦淮河的古今轶事,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却无端地落寞起来:良辰美景,轻舟凌,陪伴我的应该是我那“如意郎君”吧?可此时此刻他哪怕是在想着我也好,我二十五岁了,不说是青年少,还不至如徐娘半老吧?可二十五年来,我没有出过远门,夫君曾答应带我去省城、去京城、去天涯海角的诺言至今一样也未能实现,结婚后我的生活便只有“柴米油盐”几个字,因为经济条件还较差,夫妻更是聚少离多我们连孩子也没敢要,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对我来说只是传说中的事了。想到这些心里不免幽怨,不免失衡,不知不觉已有清泪挂在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莫亮发现我的异样,惊讶地问道。
“不,没什么,被美景陶醉了吧。”我解释说,却再无心去赏景致了。
“呵呵,估计你是累了,不如我们岸去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我送你回旅店休息。”莫亮说着加快了速度把船向码划去。
“也好吧,还真是有些饿了。”我擦去脸的泪滴,却不能拂去心的忧伤,那种坏心一直缠绕着我,以至于就在那一我铸大错。
回到旅店时我有些醉眼离了,鬼使神差,很少喝酒的我竟与莫亮喝了几瓶冰镇啤酒,那凉爽的感觉真好,谁知现在却让我体发飘,我把手提包扔到沙发,对莫亮说:你也早点回家吧,别让嫂子担心,我洗个澡就睡,真的很困了。
温热的水流冲击我发烫的身体,那种快感我不好言喻,我闭眼睛感受着、享受着,那水流如丈夫的手轻轻地抚弄我的身体,真希望它能让我飘飘仙,我体里常年聚集的愫与火山样要爆发了……
水突然停了,但是那抚弄我的手却变得那么真实,我突然睁开眼,莫亮已光进了浴室,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呼无声,挣无力,我被电流击中,身体已如同轻飘的棉絮,一切就……
我醒来时酒也醒了,天也亮了,莫亮也走了,我感到了害怕、感到了羞耻、感到了罪孽,我起来收拾好行李去了火车站,不管是跑也好,逃也好,我只想尽快离开那个城市。
我不敢再与莫亮联系了,也不接他打来的电话,但是只要我打开电脑,挂QQ号,莫亮的图像就会如幽灵样闪烁,没办法,我只好对他说:谁也别再提那一夜,要不然就没法再做朋友了。莫亮满答应,说我别不理他就好。
那件事似乎是过去了,我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尽量不再与莫亮聊天,有意冷落疏远他,希望能驱除心里的那片阴影。莫亮却有事没事就给我发些问候什么的,后来竟朝我手机发黄段子等带挑逗的短信,我感到恶心、厌恶,也开始怀疑他的人品,我决心要与他断绝一切关系:我换了QQ号码,换了手机号码。可是,我没法换单位,换我生活的城市,我万万没想到莫亮会找到我的单位,对我开始了一步步的精神摧残和金钱勒索。
一天中午,我刚准备早点下班回家时,传达室老大爷打来电话,说是门口有个人找我,我狐疑地瞎猜着出来时才知道是莫亮来了,他说是来市里办事,顺便来看看我,我强打精神带他去一家小饭馆吃午饭,也想与他说清楚,好有个彻底的了断。
“你不必躲着我,也不必害怕我,我真的喜欢你,吃完饭我带你去我住的宾馆拿一样你落下的东西,然后,你可以从此不理我,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的。”莫亮倒是开门见山地说出来了。
“我落下的东西?”我重复着他的话,大脑竭力地搜索着、回忆着,却没有在意海亮狡猾的微笑。
“哈哈,你是想不到的,安心吃饭吧,一会儿就知道了。”莫亮说完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全然不顾还在苦思冥想的我。
和莫亮去他住的宾馆我是犹豫过、顾虑过,但还是跟着来了,我想这是在自家门,再说,光天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落下的东西呢?快给我,我还回家有事呢。”一进房间我便催促说。
“急什么嘛,回家也没有人,坐下来喝杯茶,我陪你慢慢看吧。”莫亮说着并没去倒什么茶,而是打开了电视、VCD,又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张光盘来放进去,一窝到沙发,示意我也坐过去。
画面出来了,我惊得眼珠子要出来——那正是我与莫亮在省城旅店发生的那一幕,我快速跑过去关了电视机,从VCD里取出光盘使劲折了几片。
“哈哈哈,看清了吧,是不是你落下的东西?东西给你了,就不谢谢我吗?”莫亮狞笑着,他恶魔一样的脸在我眼前飘。
“你……你……禽兽不如!”我眼冒金星,浑筛糠,恨不能一毙了这个王八蛋,又恨不能找个缝隙遁而去。
“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禽兽不与有什么用呢?我告诉你吧,你只要顺从我,就不会有再看到这个录像,要是不从……,哼哼,后果你自己想吧!”莫亮狂笑着威胁我,站起来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如同途的羔羊落到凶狠的狼里,只能任其蹂躏。
莫亮发泄完兽看看泪流满面的我说:告诉你吧,我用同样的方法在几个城市都有了你这样“甘愿”委身的,只不过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会特别“优待”你的,每年来“宠幸”你几次,我相信你是聪明,会听话的,这样,大家都很好,你说不是吗?哈哈哈……”
噩梦一旦开始,就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从此生活在地狱中一般担心受怕,好在莫亮几个月没再来打扰我了,在年关将近的冬,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光,谁知那一丝光线不是来自于太阳,而是来自于雷电,并且是个大大的惊雷。
莫亮给我发来短信(上次他走时要走了我的新号码,并且说不许我随便换手机号,要是再找不见我,就让我去互联网看录像。),说是快过年了,手里紧张,让我务必在三天内给他打过去一万元钱,否则就在过大年时送我丈夫一份“大礼”。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我一年的工资也结余不了多少,那里有钱给这个衣冠禽兽呢?
三天三个短信催命一样催着我,那最后一条也说明了是最后通牒,我恐惧无助,拨通莫亮的电话,苦苦哀求他放过我,好说歹说他最后同意减少两千,并说是最后一次,他让我明天等他,在家也行,在宾馆也好,他会带来最后一张光盘的。我去银行取出丈夫寄回的一年的汗钱,再加自己工资的结余凑够了八千元钱在一家宾馆的房间与莫亮完了又一次“肮脏”和耻辱的“交易”。掰碎那张光碟,我希望噩梦能就此结束,然而,我再一次瞎了眼睛,错误地相信了那个畜生。
昨天,我又一次收到莫亮的短信,说是给我发了封邮件让我尽快看看,千万别让旁人看见了。我打开电脑,果然还是那段录像,莫亮在后面的留言说,他忘了删除电脑里的留存,近来想我了,就翻了出来,希望我能“念旧”,再答应他一次,他后天就来市里找我。
我徘徊在夏的河堤,因汛期而大涨的河奔腾咆哮,似与我一样有着满腔的愤怒,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写下最后的文字寄到公安部门,我相信那个渣会得到报应的。
我飞跃而下,不去想姿势是否优美,只希望这河能洗刷净我的灵魂,我嗅到了河的芬芳,也仿佛听见了警笛的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