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三陪小姐的的经历第五章
张海权问:你刚刚去书店看了什么书来着?我说:哦,没有,随便逛逛,看有什么新出的漫画没有,这不是,想着打发时间嘛.张海权笑了笑,没有答话,往书房走了过去.我也没有再问,一直跟着他走了进去.一进书房,我便吓了一跳.方天雨带着四个黑衣人站在书房,取笔直立正的姿势.一见张海权,都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张海权笑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说:进来啊,依人.我的手脚都冰凉冰凉的,从书房看出去那片湖还是那么宁静.那么安祥.我那不祥的预感恐怕真的要成为现实了.我走了进来,看到方天雨,他的目光却有意的避开了我.
我低声的说:权哥,你们谈正事,我还是先出去吧.说完我转身就想离开.张海权拉住了我,说:别急啊,依人,送你的礼物这不是还没拿出来吗?我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就像一个被人摆弄着的木偶,没有可以支配自己的权力.
张海权对方天雨说:去,把礼物抬出来.方天雨点头应了声是.叫那四个黑衣大汉一块进去,抬出来一个麻包袋.那哪是什么礼物?那是人,活生生的人.麻袋在动,里面的人在挣扎,却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嘴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
我惊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除了等待,除了认命,我还能干什么?我的内心升起一阵愧疚感.是我害了他,害了书童.我苦笑着,干笑了两声,那笑声简直比哭声还要难听.我说:权哥,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这礼物我可不敢要.张海权听完我的话,突然笑了起来,开始是轻笑,然后大笑,再是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经久不息,他笑了很久,才停住了,说:你觉得这很好笑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麻包袋已经打开了,露出一个人头,再是一个人.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体.
下午的太阳很猛烈,窗外的阳光很明媚,而屋里却阴气沉沉的.阳光本应该让人感到温暖,只是此刻,阳光使人越发的感到身子冰冷.麻包袋里的人,昨天晚上还跟我大战了三百回合的男人.他的脸红红的,却是血红的,血染红的.红得很鲜,很艳,他的眼角被打肿了.
张海权笑着问道:依人,这份礼物怎么样?还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愣在那里.张海权又问:这个男人,你应该很熟悉了吧?他边说着,边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我支支吾吾的,说:权哥,这是我的老乡,他,他什么事得罪了你?求你放过他吧,权哥.张海权道:老乡?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他吸了口烟,接着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知道再也瞒不过他,便如实说了,我说:我和他去跳舞了.用手指了指书童.书童满是伤痕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笑,他是硬挤出来的一丝笑容.他笑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呢?张海权问.我说:然后,然后就走了,回家了.
张海权说:回家?回这个家还是那个家啊?他的口气已经变得严历了起来,眼里露出了凶光,让我感到更阴冷了…………..我说:那这么说来,你上次跟我说的什么你爸病了都是骗我的了?你是用这钱来买白粉,对不对?阿雪点点头,道:对不起,依人.我点燃一根烟.阿雪问:能给根烟我吗?
我看了看她,递了一根烟过去.帮她点上火.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她顿了顿,说:依人,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跟你说.我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阿雪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残留在嘴里的白气.说:前不久,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是###的庄家,也挺有钱的.我看他出手什么的都很大方.他说他很喜欢我,当晚我跟他上了床.然后,我就从那边搬了出来,搬来这里.
这是他出钱给我租的,刚开始他对我很好,有一天,我抽了一根他的烟,感觉那味道很特别,市面上是买不到那种烟的.我便问他要来抽,抽着抽着,我上瘾了.一天不抽这种烟我就混身难受,有时全身都疼,疼得我死去活来的,我就问他,这到底是什么.
她顿了顿,接着说:他告诉我这是白粉,我已经上瘾了.当时我一听这消息差点昏了过去.我气得骂他,他也急了,劈头盖脸就给了我一顿打,打完以后他恶狠狠的告诉我,他说,臭婊子,你自己来吸我的烟,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乖乖地,我还会不时赏你口烟抽抽,你要是惹急了我,老子杀了你.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便不敢再作声.
就这样,我吸上了毒,而且毒瘾一天比一天大.我说:那他呢?哪去了?阿雪道:走了.我说:走了?走哪去了?阿雪说:走了有一个星期了,他输了没钱给人家,他的上面便派人来追杀他,找不到他,就逼我交待出他的下落,我说我不知道,他们就打我,天天打,一直过了好几天,可能他们认为我是真不知道,所以才放过了我.他们问我要钱,
我说我没钱,他们把我存折抢了去,里面有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存下的十万块,全被他们提走了.然后,我实在是没法了.说到这里,我看她的眼眶红了,泪水不停的在里面打着转.看着她土黄土黄的脸,我在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女孩么?我吸了口烟,咳了两声.她接着说: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又没了钱,我这样子也坐不到台了,我便站街,每天赚那两三百,还不够我吸的呢.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还得了性病,我不敢去治,实在是没钱.我便撑着下来了.你看.
边说着,她脱了自己的衣服,在寒风中露出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明显被人打过,手臂上全是针眼和烟头烫过留下的疤.她说:我有时难受得实在忍不住,又没钱买粉的时侯,就拿烟头烫自己一下,结果,烫得满手都是.我呆住了,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泪水终于是流了下来,她说:为什么咱们穷人的命苦呢?为什么这个老天这么不公平.其实我想过死,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我天天都想死,可我发现,我连死都没有勇气.
我像具行尸走肉的活着.她哭了,没有放声哭,只是静静的淌下泪,我在想,她应该常常独自落泪吧,要是把她的眼泪存起来,大概能汇成一条河了吧.她边哭边接着说,她的声音很哑,哽咽着.她说:然后我到街上站街,回到家里,一脱衣服客人都吓跑了,我连这行也做不成了.我又没文化,还能做什么?我连身体都不再能出卖了,于是我天天哭,天天盼着天黑,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天亮.
我讨厌天亮.她几乎吼着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掩盖了一切表面上的宁静,只有泪水,才是最真实的.
六十二我不忍心,我把她抱在怀里,我说:天很冷,你快穿上衣服吧.她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把衣服穿上了.我问她:你饿了吗?她点了点头.我说:那好,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说完我转身便要下楼,阿雪突然抱住我的腿,说:依人,别走,我怕.你陪陪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把她拉起来,说:你换身衣服吧,咱们一块去吃.你看你,去,打扮一下,这才像我的阿雪姐嘛.别弄得脏兮兮的.我坐在客厅里等着阿雪,听晚她讲他的故事,我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世界的确很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便是要受穷受苦的.
活着有时侯真是一种痛苦,可你却不得不生活下去.如果人能永远长不大就好了,那样就没这么多的烦恼.烦恼无穷无尽…….我们都像是在过一道桥,可永远不知道桥的那头是个什么地方.阿雪换好了衣服,梳好了头,我笑了笑,说:对嘛,这才像个人样.
阿雪笑了笑,道:走吧,我好饿了呢.我点了点头,和她一块下了楼,我开着车出来了,叫阿雪上车,上车后,我说:去哪吃呢?阿雪想了想,说:随便吧.你说去哪就去哪?我说:咱们去吃湖南菜吧,好吗?阿雪说:好.我把车开到了张海权常去的那家湖南菜馆,那里的味道很好,特别是剁椒鱼头这道菜,真是想起来都让人直流口水.我都车停好,和阿雪进去,找了个靠近窗口的两人桌,坐了下来.
我们一块吃了好多次饭,可这一次,气氛有点怪怪的.听完了阿雪的话,无论如何,我对吃饭都提不起兴趣,它带给我太多的震撼了.可饭总是要吃的,我照常点了几个菜.喝了口茶,阿雪对我说:依人,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现在我只能靠你了.我说:靠谁都没用,只有靠你自己.阿雪,听我一句话,戒了吧.
她说:求求你,再借我点钱.我摆了摆手,说:不行!听我的,戒掉.只有戒掉它,你才能开始新生活.她说:我也想戒,我也试过戒,可是,那实在太难受了.说到这里,她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忍回想起那一幕.我点点头,说:我知道那很难受,可没办法,你必需戒.
边说着话,我们的菜端上来了,我说,先吃吧,吃完再说.我自己也饿了,便吃起来.菜的味道很好,可到了嘴里还是觉得没什么滋味.阿雪是我的知心朋友,我一定得救她.我心道.吃完了饭,我点燃一支烟,道:去戒毒所,好么?她想了想,好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下不了这个决心.我一定要说服她.我说:别想了,跟我走吧.她吸了口烟,过了一会,道:明天,好么?明天我跟你去.
我说:真的?阿雪点了点头,道:是该下决心戒了它.明天吧,好吗?我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好姐姐,那你等会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开车去接你.好.我等你.阿雪说.我把没吃完的小炒肉打了包,我知道张海权最爱吃,送走了阿雪以后,我独自开车回家去了.天很冷,我一下车就能感受得到.
六十三一进门,张海权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叫道:权哥.他点了点头,说:你回来了?我说:给你带来你最爱去的那个湖南菜馆的小炒肉,我帮你把它热热吃了吧.他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呢.我说:猜的.我笑了笑,接着道:就算吃了,有这份小炒肉你也还能再吃两碗.说完,我把小炒肉放进微波炉去蒸热,端出来给张海权吃了.我的心里总算是落
下了一块大石头,说服阿雪去戒毒所了.张海权吃完了饭,拉着我的手上了楼,他说:好几天没那个了,想不想?说完,他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往屋里走.他喘着粗气,脚步很急,看得出他很性急.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他吃饱了,该想着这事了.
我笑着凑在他耳边说:权哥,放我下来,别这么性急嘛.讨厌.我记得书童说过,他最喜欢听我讲讨厌这个词.他说他一听到这个词,已经燃起来的性欲就会再加上两分.想起书童,我的心又不免一阵惆怅.
我在想,他现在在哪呢?过得怎么样?天冷了,他身边有人招顾他吗?哎,都是我害了他,要是没我.他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想着想着,张海权已经把我扔到了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上来压住了我的身体.开始解我的衣服.他的热火的双唇开始亲吻我,很快的,我也进入了状态,
我轻咬着他的身体.他揉着我的乳房.我拉开他的裤子,把头埋进了他两腿中间.很快他进入了我的身体,开始猛烈的抽动着.像一头猛兽.过了一会,他和我换了个体位,他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体位让我能得到更强烈的快感.
他很猛烈的进攻着我,最后,把那团白色的东西射进了我的嘴里.完事以后,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实在没有任何气力了.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海权进了洗手间.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阿雪家,上到她家门口,我敲了敲门,没人应.我以为她还没睡醒,便再敲了敲,连敲了一阵还是没人应,
我便打了阿雪的电话,手机关机.旁边一个大娘出来,说:你找这家的小姑娘?我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吗?她摇了摇头,说:上哪去我不知道,她今个一大早就走了,提着包什么的,平常她也很少出门,我们和她都不熟,也就没问.我说:好,知道了.谢谢你.我知道阿雪不想去戒毒所,是的,但凡是人,谁愿意去那种地方呢?
虽然那是她唯一的选择.天地茫茫,我知道以后很难再见到阿雪了.她毕竟算是我最知心的一个朋友.我的心不免一阵惆怅.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她需要别人的关怀.可,又有谁愿意给予别人关怀呢?街上人来人往,在人潮中,我显得很渺小.地球少了谁都会转动,是的,没错.可能慢慢地,我也会淡忘了这个人.
曾经的很多朋友,不也是这样吗?像粉笔字一样,一擦,就没了.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无止境的痛苦?我走在大街上,晃晃悠悠,不知道该去哪?
六十四我想在街上走走,随便走走.与其这样无所事事回家发呆,还不如到处逛逛,反正一样的,都是无所事事.我便在深南路上来回的逛着,有时偶尔看见走过的一家三口,我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出了幸福两个字.这种幸福,是我这种人配拥有的吗?
我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原来的我,不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么?是这个社会,这个社会会把一张张白纸染成各种各样的色彩.从远处传来悲凉的声音,声音很具有穿透力,沙沙的嗓子.他在唱着回到过去,顺着歌声,我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他还在唱着,仿佛天地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一盏黄黄旧旧的灯,时间在旁漫不吭声
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沉默支撑跃过陌生,静静看着凌晨黄昏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黑暗已在空中盘旋,该往哪?我看不见也许爱在梦的另一边,无法存活在真实的空间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想看你看的世界,想在你梦的画面,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想.回.到.过.去……..唱完了,很多人散了.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凑热闹谁都喜欢,一到了要掏钱的时侯,都作鸟兽散了.我掏出20元来,递给了那小伙子,我说:你唱得很好听.
小伙子抬起头来看看我,一头乱发挡在他的眼前,却挡不住他两眼射出的光芒,英气非凡.他说:谢谢.他带着四川口音.我笑问了句,你是四川人吗?他点了点头.我说:太好了,我也是.好好唱,加油,你唱得很好听.
他点头说道:谢谢.冲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简洁.像阳光一般单纯的笑,我好久没见过了.看着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书童.我最近常常会想起书童来,在很多地方,很多时侯.他以前的笑容也像阳光一般自
然明媚.想起他,刚刚变得好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头顶上猛烈的阳光被乌云遮挡了一些,好像快下雨了.我走过一家星巴克,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咖啡,点起一支烟,默默的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听着店里放着的古典音乐.我随手拿起了一本八卦杂志,翻了起来.翻了一会,千篇一律,没什么新意的内容让我犯困.
我开车回到了家里.停好了车,走进客厅,客厅里没人,我以为没人回来,便走上楼去,我听到书房有响动,便走了过去.里面传来了方天雨和张海权的声音.张海权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方天雨笑道:当然知道,权哥嘛.张海权笑道:你知道就好,就怕你忘了自己的祖宗.
六十五方天雨笑道:祖宗?当然没忘,不过,权哥,你老了,该让位了.张海权冷笑了一声,道:哼,就凭你?怕还嫩点吧.听到这里,我心惊肉跳,我想就这么溜了,刚想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嫂子,请留步.我只好站住,回过头,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
他们是方天雨的手下,我认得.他们说:雨哥请你进去,嫂子.他们说这话的时侯还是恭敬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知道走不了了,便硬着头皮走进去.依人.张海权惊道,他说: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儿没你的事.方天雨笑道:是我请嫂子进来的,我想你了,嫂子.说完,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点上一根.
我冷冷地道:那谢谢你了.张海权突然站了起来,一字字的说:你让她出去,这是我跟你的事,方天雨,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对你没好处.方天雨笑道:笑话!你只不过是只纸老虎,你还想干嘛?你,你““张海权气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从门口处进来了很多人,张海权哈哈大笑,说:姓方的,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一手,想跟我斗,你还嫩点.他话音刚落,门口冲进来十几个黑衣男子.
方天雨也笑了,说:老东西.不错,还有点脑子,不过,你的话已没人听了.说完,他手一挥,那十几个男子一拥而上,围住了张海权.我吓得叫出声来,我没想到方天雨这么狠.看来人当真是不可以貌相的.表面上像羊的人,很可能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张海权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方天雨笑道:
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老东西,他们早就是我的人了.张海权当既便想扑过去,方天雨摆了摆手,道:别乱动,老东西.十六个人哪,你还想干什么?说完,他叹了口气,道:大势已去了.张海权道:那你想怎么样?说吧.
方天雨道:很简单,你肯让位出来,我做老大,念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给老子滚出深圳,永远不要回来.张海权道:我要是不答应呢?方天雨笑道:那更简单.说完,用手做了一个切的动作,接着道:死.就一个字,死!虽是一个字,可这个字在此时说出口比一万个字都有力量得多.
方天雨吸了口烟,道:何去何从,你自己想吧.张海权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在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往事.过了许久,没有动静,空气都凝固住了.方天雨说:怎么样?老东西,想好了么?张海权叹了口气,道:想好了,东西都归你,我走.这样总可以了吧?方天雨笑笑,道:可以.不过.说完,他转头看着我.他笑道:你的女人,要陪我睡一晚.
张海权怒道:你这个王八蛋!你……方天雨没有几他的话茬子,走到我身旁,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来吧,嫂子,我可想你很久了.说完,他一抱起我,大步走进了一边的睡房.那是我和张海权的睡房.他把我脱光了,压在我身上,我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反抗,代表什么呢?
六十六代表我三贞九烈?可笑.我本就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跟姓洪的也好,跟姓张的也好,不过都是为了钱.这样的感情,谈得上什么忠诚?他压在我的身体上,我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像一块木头.他在我身体内一下一下的抽动着,我无动于衷.他反倒显得很兴奋,又抓又吻的.他像一只吃人的野兽,疯狂着…….他发泄完了以后,站起身来,我默默的穿上衣服.他笑道:怎么样?我比老东西强点吧?
我淡淡地一笑,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骂了句:臭婊子,你以为你算什么,嫂子嫂子的叫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妈的.滚出去.他边骂着,边往屋外走.
他走回书房,拉着我,对张海权道:姓张的,你的女人都让我睡了,她刚才的表情,好兴奋呢.张海权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动也不动.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或者说,一切都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可以走了吗?张海权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还能有什么脾气呢?都到这份上了.方天雨道:滚吧.张海权转身便要走.方天雨叫住了他,道:把你这个臭婊子也带走,老子我玩腻味了.说完,他把我推过去,道:快滚吧.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拉着张海权的手,说:走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选择跟着一个落魄的人.只是好像有点不由自主.张海权拉着我的手,他的手不同往常,凉冰冰的,脸色发白,已经没有一丝的威风气了.他很感动的对我说:谢谢.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们走出了那栋富丽堂皇的如宫殿一般的房子.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把头发随手往脑后拨了拨.走是走了,去哪呢?我不知道,看来他也不知道.张海权道:依人,你走吧,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回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这里有些钱,你拿去.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找个好男人好好的过日子.走吧.走吧.
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本本,递给我.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里有30万块钱,算我给你最后的礼物了,你走吧.说完,冲我摆了摆手.我摇了摇头,并没接过那本本.我说:我不走,我跟你.你?张海权吃惊的看着我的脸,我仔细看了看他的容貌,这些天,他竟像是老了很多.他接着道:你这又何苦呢?
说实话,张海权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有恋爱感觉的男人.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是那么高.说实话,我爱他.我爱这个男人.不光是他的钱,我更爱他这个人.这一点,我从这一刻起才深刻的认识到.
我说:权哥,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我现在离你而去,我可能会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我爱你.我爱你这个人.说完,我挽着他的手,说:走吧.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可是,要去哪呢?我们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走,不能再留在这里.去哪呢?司机问.我们俩谁都没答话.
六十七到底去哪?司机又问了一句.我说:火车站.说完,我转头对张海权说:还是先去火车站吧,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这里,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城市,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这个冷漠而高傲的地方.
这个不带一点人情味的,金钱至上的地方.车开得很慢,仿佛司机也体会到了我们的心情,让我们再好好的欣赏欣赏这个城市.夜深了.街上很热闹,深圳这个地方,本就是属于夜晚的.也只有在夜晚,才能显露出它的本色.白天,它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张海权出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手渐渐的有了些温度,不像刚才那么凉了.他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他好像生怕一松开手,我就会离开他一样.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呢?都是这么落漠,悲伤.悲伤就像是湖水,静静的隐藏在心底最深处.舍不得?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头头来,道:哦,有点吧.我看到他眼里含着泪,泪水在他眼眶里打着转转,他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他把头靠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小孩,我头一次感到这个铁一样的汉子脆弱的一面.其实人都是有两面的.突然间很想喝酒,很想喝醉.
从很久很久以前,烟酒就成了我最亲蜜的朋友.不吸烟,我又怎能思考烦恼?不喝酒,我又怎能醉?不醉,又怎能换来短暂的清醒?不一会,车便开到了火车站.我们下了车.张海权长叹了一口气,道: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我说:你换一种角度去看,离开,或许会有更好的开始.
张海权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又看见了那间香格里拉大酒店.那是我和洪声明第一次…看到眼前这栋楼,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往事如烟,随风散去了,现在又好像一下子全都回来,清楚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我刚来深圳的时侯,这里还远远不是这样,这些年来变化真大.
可人呢?人不也有很大的变化么?就像我,变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有时侯,我常常在镜子前自言自语:这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愣住了,好像迈不动步子.今天没有月亮,天空一片暗淡.无星也无月,好像没有一丝光.
人们都在匆匆的赶着路.也有在火车站广场等待着明天的.明天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想什么呢?走啊.张海权道.我回过神来,点点头,和他一同往售票大厅里迈去.去哪呢?我说.张海权想了想,说:去广州吧,我有好多朋友在广州,借着他们的力量,我们可以东山再起.好么?六十八我说:其实,权哥,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反正我们手头还有点钱,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何必再做那种刀尖舔血的事呢.你说呢?张海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说:你难道不想过回那种日子?每天有数不清的钱的日子?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权哥,我腻了.咱还是平平淡淡的吧.张海权道:好吧,都依了你.我们走,还是去广州,我老老实实的找点事做,你呢,就在家给我带孩子.说完,冲我笑了笑.我笑着捶了他一拳,道: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讨厌.其实,说真的,我还真想生个孩子.总觉得有了孩子,才能过上真正的小日子.
张海权道:那你在这等着,我买票去.我点了点头,张海权转身去了,过了一会,他拿了两张去广州的车票,还有两瓶水,递过一瓶给我,说:喝水.我接过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实在是太渴了.到时间上火车了,他拿着行李,和我一块找到地方坐下.好久没坐过火车了,但这次给我的感觉不同以往,我再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我的男人.也许这样的生活对我们来说,正是一种解脱.呜…….一声长鸣,火车驶出了站台.朝广州开去了.看着站台上深圳这两个醒目的大字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但这里带给我的回忆,却永远都抹不掉了.
轰窿轰窿声中,我们都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经到广州了.到了,我拍拍张海权.哦.他应了我一声,揉了揉双眼,站起来,拿过行李,我们一道下了车.夜已深了,我们都还没吃饭.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张海权道.
好吧.放了东西再吃饭吧.我说.我们就住进了位于火车东站旁的那家天伦万怡大酒店,五星级的.开好房间以后,张海权给了那个小生50块.没零钱了.关上门后,张海权笑着道.我说:权哥,哪能这么浪费呢,还住这么好的地方,你要记住,咱们不比从前了.
看着房间里豪华的摆设,我有点不自然.张海权笑道:好.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我宝贝住得舒服点么?说完,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凑在我耳边说:要不要先来一下?我笑着推开了他,说:讨厌,饭都还没吃呢.说完,我推开他,站起来,说:走吧,去吃点东西.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我们走出酒店大门,我看着周围的建筑,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广州.这里的一切对我都是那么新鲜,又好像很熟悉.好像很多地方很像深圳,又有很多不同之处.我们沿着酒店出来那条路一直走,走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家前,张海权道:就来这吧.我点点头,说:好,反正我饿极了,吃什么都行.进到酒店,张海权的气派仍然很大.
他拿起菜点,竟往最贵处翻,服务员当作是豪客来了,不断的推荐高档菜色.我对他摇了摇头,轻轻咳了一声,说:我来点吧.好.他边说着,把那厚实的菜牌递给了我.我接过菜牌,一页页翻开,头几页我根本没看.六十九我挑了几个便宜的菜点了.说:好吧,就这样了.
那服务员的脸色不大好,我不去管她,自顾自地点起一支烟.他说:你只点了这几个菜?我点点头,道:权哥,现在咱们不比从前了,不是想花多少就能花多少钱了.什么都得省着点.张海权也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吐出,说道:哎呀,没想到啊,我威风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哎……他长叹了一口气,双目凹了下去.我说:权哥,别想那些事了,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张海权点了点头,道:对了,依人,我问你,对你那个老乡,那个叫什么来着?书童.我接口道.张海权接着道:哦,对,我对他这么狠,你心里记恨我么?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确实有点.不过怎么说呢,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权哥,你别怪我.他拉过我的手,把手搭在他脸上,轻轻地摸梭着,说: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只是后来想想,我对那小子太狠了点.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是这么做事的,也没想过别人.哎.到头来,自己也被人出卖了.他深吸了一口烟,道:怪就怪我太信那个小王八蛋了.我怎么就忘了,最忠诚的朋友往往就是最危险的敌人这句话呢?哎…我说:别想这么多了,好好过日子就成了.
他说:我呀,真没想到你还肯跟着我,就凭我现在这德性?边说着话,菜端上来了.一共三个,麻婆豆付,烧茄子,生炒菜心.张海权笑了笑,道:今天怎么吃素啊?我看了看,也不自禁的笑了,道:吃素也好,清清肠子嘛.他说:好,好.吃过了饭,我们回到酒店,分别洗了澡,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做爱的冲动,也许太累了,也许太多事要想,分别睡去了.他搂着我,睡得很熟,很香,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伸了个懒腰,他坐在一旁看着我,道:你睡了整整12个小时了.小姐.我笑了笑,道:人家累了嘛.我走下床,边去洗手间边问道:对了,今天得去找房子了吧?老住在这也不是办法.
张海权道:对,等会咱们吃完饭就去.我说:好.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走到街上去找房子了.走了几家中介公司,终于找到了一家比较满意的房子.两房一厅,家电齐全,2600一个月.什么时侯可以搬进来?我问那房东.随便,今天晚上就可以.你们的行李呢?那人问.张海权道:就一些衣服,我们明天搬来吧.
那人道:好.我和张海权回到酒店,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了很多.我说:你真打算跟我长期呆这了?张海权笑道:难道你后悔了?我摇了摇头,道:不,当然不会.那就好.他说.我朝窗外看去,夕阳如血.照在街上.七十夕阳映红了整条街.
太阳从西边缓缓落下,街上开始人多车多起来.所有的大城市都一样,这时侯,车挤得都开不动.我又怀念起家乡来.我说:有时间的话,回我们家一趟.好么?他叹了口气,道: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你的父母呢?还是等我们赚到些钱,把他们接来吧.第二天,我们退了房,住进了我们租的房子.房子虽不大,却很有家的温馨体贴的味道.只可惜是租的,毕竟不是自己的.
住进了自己的地方,我的心踏实了许多.接下来,就该找点事干干了.我想找点事做.我对张海权说.他说:不了,女人家的,还是留在家里吧,我去.从第二天起,张海权就出去找工作了.我在家里看电视,无所事事的,也没有任何朋友,我感到很是气闷.原来孤独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张海权回到家了,他换了鞋,靠在沙发上.对这个家,别说他,连我还有点陌生的感觉.比起以前那个宫殿般的地方,这里的确又小又乱.只不过,比那个地方多了些家的味道.那温馨的味道.找到工作了吗?我问.张海权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火.烟是我们彼此的朋友.我也点燃一支,靠在他身上.我不甘心.隔了半晌,张海权吐出这几个字来.我说:不甘心什么?
他说:方天雨这小子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甘心.我说:算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往后好好过日子吗?怎么今天又改变主意了?他哦了一声,手重重的排了沙发一下,站起来,说: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吃吧?我笑道: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呢.你坐这等等,我给你端出来.
说完,我转身进了厨房,端出菜来.我很少下厨做饭,所以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但张海权吃得津津有味,我说:好吃么?他点了点头,道:好吃.我笑了笑,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他说:不,什么好东西我都吃过了,到头来还是觉得你做的菜最好吃.我笑应了句,油腔滑调.
这样的聊天让我感觉和他的距离很近,好像以前从来没这么近过,他从来都像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也可能是他的身份所致吧.这样的关系,我反倒更比以前开心了.
只是没了富贵荣华做后盾,这样的开心又能维持多久呢?吃完饭,我们一块看电视,看着看着,他像是突然着了火.他用火一般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把我混身上下都看穿一样,然后,他的手伸了过来,一抓抓住了我的胸,揉了几下以后,他的嘴凑了过来.
我也迎了上去,用舌头卷住他的舌头,彼此的嘴吧里都残留着晚饭的味道.我做的菜放太多盐了,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他不解地道:好好的笑什么?我说:没有,我只是想到今天做菜盐放多了,所以亲嘴有咸咸的味道.他凑上我的嘴,喘着粗气,道:咸咸的也是你的味道啊,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他一把把我抱起来,嘴却不松开……….未完,待续,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