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受暴口述实录:都市剩女相亲遇到的尴尬事迹
春季:婚介所大冒险 一开始,也就是填写表格而已。然而,这又哪里是填表格,说“查户口”还差不多。“身高、体重、戴不戴眼镜、收入多少、户口和籍贯……”,没有隐私,也绝不能有隐私。然后是接待小姐客气地询问,“对年满30岁的女性,我们要问一下,你是否在乎对方是离异或有孩子的?” “我……还没有到30岁。”虽然口里这么说,语气却并不坚决。 “我们的会员是一年内有效的,你明年就30岁了。”可恶!说话连转弯都不会。 “我还是希望对方是未婚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接待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低下来继续看表格。 “这里这么填是不行的。”她指着“择偶要求”这一栏。在那里,我只简单写了“合眼缘、感觉好就行”。“说凭感觉找的客人其实要求最高,写得太模糊了。喜欢对方身家就直说钱,喜欢有学历的就说有学历的,条件说清楚了,我们才好帮你找。” 结果,在“择偶要求”这一栏里,我连对方身高的厘米数都作了明确规定,这才交钱回家,开始等待起爱的召唤。愿自己好运!
夏季:郁闷相亲记 婚介所又打来电话:说有个小伙子30多岁,身高一米七十多,重点大学本科学历,现在某某大公司里做经理,工作稳定还有前途,忠厚老实,五官也还……周正。妈妈乐坏了,一个劲地叮嘱我务必抓住这条“大肥鱼”。 晚上7时半,我如约而至。但耍了个小小的心眼,提前5分钟在周围逛了逛,想先看看他赴约会的样子。可是咖啡厅外进出的都是成双结对的情侣,他电话里不是说会早到?怪啊…… 时间一到,我就拨号找人,铃声就在身边?“咚”地跳出一个人,兴奋地朝我咧嘴大笑招呼着。我一下子腿就软了。这不就是边上打过几次照面的老伯伯吗?精光锃亮的大脑袋,额前三道刀凿斧刻般的皱纹,加上大笑时露出的牙还缺少两颗……不会吧? “嗨,早看见你了,就是没敢认!”他有点合不拢嘴。“我也是。”我暗想。 废话少说,进店喝茶。在过道的路上,我有点伤心,但想想长辈们的殷切期望,只能一边深呼吸一边自我安慰:没毛没关系,可以搽生发水,眉毛少也可以来点101。有深皱纹虽然不能有熨斗烫平,但咱可以把未来的头发留个童花呀。少两颗牙更好办,现在上海口腔诊所那么多,换全口的都行,这两颗牙绝对是小case。
秋季:暧昧的替补 近来很多人说我的相亲运气似乎好了许多。衣冠楚楚的所谓优秀男士络绎不断。“相亲式”下午茶总有欢笑,愉悦的气氛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然而,仿佛是天生劫数,最多不过三次,必是分手结局。我欲哭无泪。大家都明白现世道条件稍好点的男人属于“紧俏产品”,那些外表斯文得体,儒雅风趣,有房有车的男士们仗着形势大好,便欺人太甚。简直是忍无可忍…… a君,小工厂主,伶牙俐齿侃侃而谈。一次愉快聊天后便音讯全无。n周后突然冲到我公司附近热情相邀饭局,n周又不见踪迹。熟人相告,他其实有女友,太“忙”罢了。一个板凳队员坐坐冷板凳也是正常。 b君,机关公务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初次见面倒也坦诚:我只喜欢年轻漂亮80年代以后小女孩,不过最近没有合适的妹妹,如果不介意可以暂时谈谈,当然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c君,自创公司。成熟稳重阳刚十足。一见面就要讲清楚自己在家乡是有过老婆的,虽然离了婚,但她仍然帮我照顾父母,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再找都市丽人就是为了生意场上能带得出去。希望能享齐人之福。 d君,自营公司,年少有为春风得意,初次见面时,门外竟趴着四五个女孩偷窥。很快摊了底牌:我觉得你的性格非常随和大度,最适合做我的太太。不过门外都是我的红粉知己,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接受。 很多人劝我不要太过于计较别人的过去。可问题是我无法面对他们的现在,更无法想象和他们会有未来。人和人之间不应该以诚相待吗?欲踏几船的同时,可有人曾将心比心,考虑过被践踏者的感受?
如果你温柔的目的只是需要我来填充生命中的暂时空虚,那么抱歉,我鄙视虚情假意的人,并且拒绝做那个暧昧的替补。 找到座位坐下后,借着正巧打在他头上的小射灯的光芒,我细看他的眼角反倒没什么细纹,可能真的只有30多岁唉。 他有些局促不安,涨着脸做起了自我介绍。有点罗嗦倒也诚心实意。我避开锃亮的光点,盯着他的蒜头鼻和没了头发显得突兀的耳朵,想象着留着童花头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含笑微微。 也许是鲜有年轻女孩能在和他的相亲过程中那么长时间地保待笑容,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当侍者一离开,便热切地跟我讲述起他名字的来历、父母的恋爱、祖父母的浪漫故事……甚至完全没有注意侍者送饮料的再次出现。只是在语速太快时有些口齿不清。 我啜着饮料,保持微笑但有些迷惑地听着。他可能也感觉到了些什么,掏出香烟,在几句含糊快速的句子间猛烈地吸着。不久,白烟缭绕,我便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了。 隔着白雾,我在朦朦胧胧中注视着反光的“大灯泡”,幽暗的咖啡厅里他的声音混在轻微嗡嗡的人声中越发显得不真实。我皱起了眉,并尽力前倾趴向桌上听,他有些误会,发抖的手想伸过来抓我。立刻坐正,我宁愿听不清了。 他有些郁闷,更努力地吸烟,仿佛咬住的不只是烟头而是我。在他痛苦地吸了四支烟并准备点燃第五支前,我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