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谜团一朝得解空白头 – 女娲之爱

2年谜团一朝得解空白头

    打不开的心结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夜深了,泰涛早已在均匀的呼吸声中沉睡,而我却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我悄身起床,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爸妈果然也还没有睡,电话才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是爸爸,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一道冰棱,划在我的心头。我多想掏出一颗心来焐热爸妈的寂冷,可我也自身难保。

  “小洁,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上班。泰涛呢?”

  “他睡了。”

  “快去睡吧,我们没事,你别担心,也不用经常回来,好好和泰涛过日子,我们以后就指望你们了……”

  电话里又传来妈妈的低泣声。一个月过去了,我们一家都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的弟弟,我那阳光健康活泼开朗的弟弟,居然已经走了,在一场车祸中。

  安慰完爸妈,我回到了卧室。看着泰涛熟睡中无辜的脸,我心中突然生出恨意来,他怎么可以跟没事人一样睡得这么好?他真的可以像我父母期望的那样一辈子对我好吗?他真的没有和那个女的发生关系吗?

  气恼中,我把泰涛摇了起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和小红发生关系?”

  “你疯了吧你?都两年了,你到底还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打算就一直这么问下去吗?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完,泰涛气呼呼地搬了被子主动撤到了客厅里。

  又一场冷战开始了,这一次,持续了10天。

  说起这个小红,还是2008年7月的事情。某个周末的早上,泰涛说来了个几年没回武汉的朋友,相约出去打牌,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拒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打牌,你去吧,我帮你挑身衣服,穿精神点出去。”泰涛是做销售的,打牌这样的应酬比较多。

  待到晚上,泰涛回来了,趁他洗澡的时候,我习惯性地翻了他的手机,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刺探隐私,等下我就解释。

  奇怪,他的信息收件箱和发件箱都清空了,这可不寻常。我很快找出了漏洞,手机里的发送报告没有删,我还是能看到短信,其中有一条是这么说的:二七路碰头。

  不对,他临出门前明明说是去汉阳的,还说了个非常详细的地址,肯定有问题。在我磨了大半夜的追问之下,泰涛终于承认,根本不是什么旧同事,而是他过去在休闲按摩店认识的女孩小红回了武汉,两人相约玩了一天。“一见就是一天,你们发生关系没有?”我哭着问泰涛。“没有,真的没有!”泰涛指天发誓。

  这样的对话,两年来,经常在我们之间上演。

  曾经背叛

  我这样显得很纠结对不对?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和泰涛之间这段缘,已经纠葛了十几年了,也许,还会这么纠葛下去。泰涛是我的中学同学,虽然也曾暗暗注意过彼此,但从未说破,直到2005年春节,我突然收到泰涛发来的祝福短信,说他从同学那问到了我的号码,想重新联系一下。

  当时我一个人在广东打工,可以说是孤苦伶仃,泰涛的短信让我非常感动,一来二去,我们越来越亲密,哪天如果不联系,心里就总是空落落的。2005年6月,我们开始了艰苦的两地恋。

  我是一个注重精神恋爱的人,我以为泰涛也是,否则他不会选择异地的我,可没想到……

  2006年底的一天,泰涛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出差,酒店床上躺了一个小姐。”

  这突如其来的短信如同一枚原子弹,扔在我原本就敏感不堪的心中,后遗症持续至今。

  还记得当时,我实在不知如何回信,只有选择沉默。他一条接一条地给我发短信,问我怎么了,问他还有没有机会。

  我想了很久。其实这件事情如果他不亲口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但他还是主动承认了,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他。因为我真的很爱他;也因为,如果他的诚实换来的代价是分手,那他以后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家,而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以说,我是抱着拯救他的心态,答应原谅他的。

  然而萦绕在我心头的难过,又怎是短时间可以消散的?我请求他:“给我一点时间消化好吗?我不希望十几年后我们再把这样的事情翻出来吵,希望它的影响过去以后,我们再继续。”

  犹记得他坚定的嗓音:“我等你,三年、五年都可以,等你重新接受我。”那一瞬间,我彻底被感动了:“那就这样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提它,好吗?”

  可我偏偏是个记性好的人,其实这件事情在我心中从未忘记过,多少次,我整夜整夜失眠,以我毫无经验的头脑想象他是怎样与一个陌生女子温存,沉溺在这残酷的醋海里,日渐憔悴。直到2007年我为他来到武汉,日日的相守才让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可否认的是,我再也回不到最初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了。

  无法面对

  有了那样一次经历,2008年他瞒着我和小红见面后,我一直不相信他“没有发生关系”的说法,这两年来,前史后文缠绕在一起,将我原本脆弱的心,生生桎梏得竟常常要窒息。

  而40多天前,弟弟遭遇车祸,给了我们一家巨大的打击,爸妈悲痛欲绝,稍稍恢复之后,每天念叨的便是“小洁,你一定要和泰涛好好过,我们以后就全指望你们了“。此情此景,叫我如何能不回头检视泰涛和我的感情坚固度?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分开了,爸妈会何等失望,可我更加无法容忍,我和他的感情之间存在着沙砾。

  于是,就有了半个月前的那一次深夜逼问,有了后来长达十天的冷战。

  直到几天前,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可能泰涛也是不堪忍受了吧,在我的逼迫下,他当着我的面按下免提,给小红打了一个电话。

  “你老婆在不在家?”小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我一听,心便开始慌个不停。

  “不在。”迫于我圆睁的怒目,泰涛不得不撒了谎。

  “你要对你的老婆好一点啊,上次的事是有点过了,换了谁都会受不了的。”小红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什么事情过了?

  “嗯。”泰涛敷衍着。

  “你有没有想我啊?”小红越说越离谱。

  “下次打给你。”泰涛慌了,匆匆挂断了电话。我已是泪流满面。

  时隔两年,泰涛终于承认,他和小红是发生过关系的。我痛哭一场,为这两年来神经质般的逼问、盘查、争吵、冷战;也为这最终不幸被验证的直觉。

  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为什么我会更加痛苦?原本以为,只要他承认再次出轨,我就义无反顾扭头就走,可心头却又千种不舍万般牵挂。虽然我和泰涛只在老家办了结婚酒,并没有领证,可他早已是我父母眼里的正宗女婿,是寄予了厚望的半子,一旦我和他分手,我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所以我才想,算了算了,干脆去教堂当修女吧,什么都不想了……

  ( 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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