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撞破女主人的出轨秘密后
昔日她是受气的小保姆,今日她是美丽幸福的小老板,而当那个当年让她蒙冤的人再次出现时,她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为此她欠下外债,并和爱人关系紧张,但她唯一的心愿却是希望“姐姐”幸福……
得知隐情被女主人赶出门
2000年,陕西旬邑县的黄莉第二次高考落榜。这个好强的姑娘决定自己出来闯一闯。然而一无文凭二无关系的她,找工作并不容易,最后她只好去西安的劳务市场应聘做保姆。
黄莉的雇主是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妇,女主人叫郑亚,在西安的骡马市租下一个商铺经营服装,男主人叫周建平。经营电器生意。夫妻俩给黄莉的待遇是包吃包住,一个月500元。
黄莉总是卖力地将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郑亚夫妻回到家,总是有热饭热菜,并且茶几上还泡好了香茶。一段时间后,郑亚夫妻都很喜欢这个淳朴的小妹妹。郑亚有时候独自看店铺觉得闷,还会带黄莉过去做陪,并且慷慨地送她一些衣服和化妆品。而她脾气好,竟然帮郑亚卖出了不少服装。郑亚非常高兴,2001年,将她的工资涨到了600元。
黄莉庆幸自己找到了好人家。而郑亚也渐渐地把她当朋友看待,两人有时候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上街,黄莉一口一个“姐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真是两姐妹。
这年深秋的一个周日,上午10点多,黄莉兴高采烈地和郑亚一起来到店铺,开门后没多久,郑亚的一个姐妹来找她,郑亚嘱咐黄莉看店,便和姐妹出去了。
将近中午时分,店里忽然来了一个40来岁的女子,她人高马大,进来后却偏偏拿了一件S号的裙子要试。黄莉委婉地劝说她换一个型号,不料那女子怒道:“卖衣服的还不让人试?”接着竟然将裙子丢到地上用力踩。黄莉要她赔,那女子上来就给了她两记耳光。黄莉被打蒙了,口鼻流血。
郑亚回来后听说此事,问了那女子的身形外貌后,默默地拉着黄莉回到家,用冰毛巾给她敷脸,并告诉她:“我老公问起来,你就说是不小心磕的。”可单纯的黄莉怎么也不愿意说谎,还天真地说:“大哥一定会给我出气的!”最后,郑亚只好把真相告诉她。由于丈夫经常奔波在外,被冷落的郑亚心生怨恨,和她有生意来往的许某便趁虚而入。处于空洞期的郑亚最终经受不住许某的甜言蜜语,投入了他的怀抱。谁知道风声吹到了许某妻子的耳朵里,今天她是来教训郑亚的,但凑巧郑亚不在,于是黄莉成了出气筒。郑亚伤心地拉着黄莉的手恳求:“看在姐平时对你不错的分上,你就吃了这个亏吧,要是给你大哥知道,这个家就完了。”黄莉只好委屈地答应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自从自己的秘密被小保姆知道后,郑亚便惶惶不可终日,只要老公对黄莉笑一笑,她就害怕两人之间有了秘密。每天,她都要盘问黄莉好几遍,“姐对你如何?你不会出卖我吧?”之类的话,要黄莉一次次保证后她才放心。而黄莉的日子也不好过,怕泄密的郑亚走到哪里都带着黄莉,这样一来,黄莉成了她的跟班,回家还要做饭买菜和整理房间,忙得不可开交,最难过的是,她单纯的思想使得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男主人,周建平有时跟她说话,她会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几个月后,郑亚终于受不了这种杯弓蛇影的日子,她给黄莉多发了一个月的薪水,打发她走了。
发奋图强受气包变成小老板
黄莉离开郑亚家以后,只有微薄的3000多元积蓄,她感到满心委屈,怎么也不能理解,一向当作姐姐的郑亚会那么自私,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还是赶她走。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难道再去做保姆,一辈子看人家的脸色,哪天别人说翻脸就翻脸,再把自己赶出去?她脑子里逐渐有了一个念头:这样不行,要有自己的事业。
她先在长安韦曲镇租了一间民房,想起自己帮着郑亚卖过几天衣服,她打听出西安康复路有个服装批发市场,于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赶去批发了一包衣服,拿到路边摆个小摊买。可是事情并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一天她就遇到一个”地头蛇”的驱逐,她换了地方,衣服才卖了一件又来了城管,逃跑中把很多衣服都丢失了。尽管如此,她没有气馁。既然城里不让呆,那我就拿到镇上卖!
于是她便在租住的居民区摆地摊,由于她态度诚恳,为人质朴,很快和这一片居民混熟了。她把目标锁定在和她一样从西安近郊来城里打工的人,她清楚她们的喜好,以及她们努力想改变自己的心情,聪明的她还想了一个点子,在摊位上放上一包糖,让买她衣服的人伸手去摸一颗,说是有好运气。果然,这个讨巧的主意很受人喜欢,渐渐她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一年后,她手里已经有将近3万元的积蓄。于是在城乡交界的明德门一带租下了一个店面,有了自己的“莉莉服装店”。后来,她发现这一带紧靠几所高校,又开始做学生的生意,了解学生们的兴趣、爱好。她还抽空报考了自学考试。在自学考试时,她认识了一位来自商洛的小伙子,同样也是高考落榜,在一家私人电脑公司做门市接待,他一心想考取计算机专业的证书,做电脑技术维修,相同的命运使得两颗年轻的心立刻拉近了。半年后他们结婚了。
婚后黄莉雇了一个女孩子看店,夫妻恩爱和谐。有时候,坐在自己的服装店里,她也会想到郑亚,虽然当年莫名其妙地替郑亚受了一顿冤枉气,但没有她的绝情,也没有自己今天的成就。善良的黄莉从没有怨恨她,只是担心着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黄莉不知道,她走后半年,郑亚的婚外情终于东窗事发,传到了丈夫的耳朵里,法律系毕业的周建平愤怒之下,在财产上做了手脚,只留给她几万元现金,她便靠着店铺艰难度日。遭此打击,她无心生意,经营每况愈下,最后不得不结束了市中心的店铺,转到偏僻的地段,租下一个廉价的门面,卖些棉布衣服勉强度日。
不计前嫌小保姆与女主人成姐妹
2004年,黄莉夫妻在西安买了一套70平方米的房子,搬进去的一个月后,黄莉挽着丈夫在小区附近散步,路过一家普通的服装小店时,看到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们整理衣服,似曾相识的背影有点像郑亚,可是郑亚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她穿着一件普通的棉布衣服,头发也是枯黄的,全然不是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了。黄莉试着叫了一声,那人回过头来,她确信,真的是郑亚!郑亚也认出了黄莉,脸色变得很尴尬。黄莉示意丈夫先回家,和郑亚寒暄起来,郑亚把这些年的遭遇向黄莉和盘托出,还说是自己当年做坏事的报应,黄莉安慰她说:“千万别这么想,其实你帮了我不少忙,你始终是我的姐姐。”郑亚疑惑地问:“你不记恨我?”黄莉一笑:“都过去了,何况我又没什么损失。”
此后,两个女人又像当年一样成了好姐妹,所不同的是,这次轮到黄莉细心地鼓励郑亚振作,帮她打扮、指点她进货等等。渐渐地,郑亚开朗了许多,也勤奋起来。但她还时常发呆。一次,当黄莉披着一块鲜红的披肩来看她时,郑亚忽然叹息说:“岁月不饶人。”黄莉心中一动,体会到了她的孤独和落寞。她留了心。
时隔不久,西安一家报纸组织“单身派对”,黄莉便给郑亚报了名,又陪着她一起出席,在这次派对上,郑亚和一位来自商洛的李老板聊得很愉快。
尽管因为性格不合,她和李老板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是经过这一次交友,她不再拒绝社交、封闭自己,活力和生机又重新回到她身上。想到黄莉特地替她做媒,郑亚觉得这个以德报怨的女人,真比亲妹妹还要亲!她和黄莉约好,等再有点钱,她们一起去市里开家服装店。
2005年底,郑亚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弱起来,先是头晕头疼,接着身体出现了水肿,起初她以为是没休息好,但后来渐渐伴有呼吸困难、恶心、四肢无力、发烧等症状时,她预感到不太对劲,一个人去了西京医院检查,医生检查完毕后,第一句话就问她有没有家属陪同,郑亚心一沉,“医生,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医生把报告单给了她——尿毒症!医生沉重地告诉她:“一是换肾,而进行肾移植必须首先进行组织配型,等待肾源,只有在配型的各项指标达到要求后,才能手术,手术费高达20多万元。二是血液透析……”
郑亚绝望了,自己哪来的那么多钱做手术,还有医生的那句“叫你家属来”更使她痛苦,父母年事已高,根本受不了这个打击;丈夫早就离开了她,又无儿无女,此刻她多么想要一个家属,哪怕是替她领取一下报告单也好啊!她晃晃悠悠地出了医院,走在马路上,很想有一辆车子刹车失灵朝她一头撞上来……
以德报怨异姓妹妹大义写爱
几天后,郑亚清点了一下店铺的资产,然后给黄莉打电话,提出低价转让自己的门面。黄莉觉得很奇怪,郑亚骗她说,自己认识了一个商人,想跟他去北京闯一闯。黄莉觉得事情不对头,就说一时没那么多现金,要郑亚等几天。此后她暗暗观察:从没见有男人来找过郑亚,不仅如此,她还发现郑亚神色憔悴,整个人萎靡下来,店铺里还有中药的味道。黄莉觉得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郑亚终于说出了真相,她说:“妹妹,我这个病是个无底洞,我不治了,盘店是想留点钱给我老家的父母亲,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等死吧!”黄莉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郑亚那里回来,黄莉心乱如麻,她上网搜索了有关尿毒症的一些资料,又问了一些朋友,朋友异口同声地说这病就是烧钱的,而且即使换了肾也可能出现排异反应,不一定能好。丈夫也劝她别管:“多出点钱盘下她的店就可以了,你别傻。”
黄莉心情沉重地拿着盘店的3万元钱去找郑亚,发现一周不见,她已经消瘦得不像样,屋子里的货物凌乱地堆积着,还有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和袋子,郑亚喘息着接过钱,想了想,又退回了1万元:“我要那么多也没用了,妹妹一直对我好,以后这个店交给你了,你把它打理好,我走了也安心。“黄莉忍不住哭了。她的内心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帮面前苦难的姐姐!她霍地站起来:“去医院,姐姐,我给你治!”
医生安排郑亚住院透析,但住院需要交5万元押金,黄莉把原本打算盘店的3万元拿出来,又二话不说就去银行取出了2万元。郑亚痛哭失声:“妹妹,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黄莉的举动引起了丈夫的不满,他觉得做好事应该有个限度,何况郑亚以前还和她有过节。两人争执了几句,黄莉赌气拿起纸笔“刷刷”写下一张借条:“那算我借了你5万元,成吗?”丈夫哭笑不得。
应该说在郑亚住院初期,黄莉的丈夫还是被妻子的善良和爱心打动过,但随着对病情的深入了解,他开始对可怕的病魔感到恐惧和绝望,巨大的经济压力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即便是家有万金也会被它卷走,何况这女子和他们无亲无故,他几次动员妻子甩掉这个包袱,可每次黄莉都堵他:“要么当时就别救,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半途把人丢下等于害人!”
黄莉开始寻求社会援助,虽然有一两家报纸登了关于她的新闻,但由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人们也渐渐麻木不仁,最后她只收到1万多元的捐款,无疑是杯水车薪。
2006年大年初四,郑亚一度出现呼吸器官衰竭而被送入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要2000多元,黄莉拿着存折去取钱时,连输了三次密码都不对,她反应过来,密码一定是已经被老公改过了。她只好向朋友借。
郑亚从鬼门关回来后,不久又发起高烧,不断地念叨着什么。黄莉好不容易听出来她在喊前夫的名字。她心里像有一丝亮光闪过,她确信郑亚一定怀念着前夫,于是萌发了去寻找周建平的念头。
此刻的周建平,已经和一位中学女教师结婚并有了一个4岁大的儿子,起初他没认出这位当年的小保姆,等黄莉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后,他当场将5万元钱打入了黄莉的银行卡上,并说先给这么多,下次再给,但拒绝去探望前妻,显然他对当年的伤害耿耿于怀。
合适的肾源很难等到,日子一过就是一年多,黄莉在医院和店铺、家庭三处奔波,很快她就累得体重只剩下40多公斤,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郑亚心疼不已,她又发现黄莉的丈夫很久没来医院了,问黄莉,她支吾着说他工作忙,其实,她丈夫受不了妻子的“执迷不悟”,已经在一个月前赌气搬到单位宿舍,并对妻子说:“我回家的时候,不想听到郑亚两个字了,也不愿意闻到家里的药水味!”郑亚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猜到小夫妻是为自己起了争执,她想,不能再拖累这个善良的妹妹了!
2006年8月,郑亚拒绝治疗,并开始绝食,无论黄莉怎么劝就是不肯进食。最后,医生只好将她的手固定起来注射葡萄糖来维持她的生命。
黄莉心想,这个时候能够救她的只有她最爱最亲的人。于是,她再度去找周建平,周建平想了想,又拿出了一笔钱,但依旧不想见郑亚:“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情急之下,黄莉含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周大哥,那时候我还是个乡下姑娘,什么也不懂,你们对我好……”她动情地回忆着,并将当年离开他们家的真实原因也讲了出来。周建平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时怔住了:“当初,是她赶走你?那你现在……”
黄莉擦了擦眼泪说:“没有当初姐的狠心,也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大哥,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大哥,你要念在我在你们家做事一场的情分,你就跟我去看看郑姐,这次只有你能救她!”
郑亚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时,黄莉带着周建平匆匆赶到医院,他几乎认不出床上这个消瘦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女人,在那一刹那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他握着郑亚的手呼唤她的名字,说着当年两人生活的种种,终于,郑亚睁开了眼睛,认出了前夫:“你来看我,我死都瞑目了……””不许胡说,好好活下去!”这对曾经相爱的夫妻抱头痛哭。
2007年1月,医院来电话说肾源已经联系好了,1月16日,医院为她做了全面检查,17日,郑亚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在黄莉的悉心照顾下,经过三个月的康复期,到五一的时候,郑亚基本康复出院。黄莉依旧把她接到家中疗养,变着法子给她做各种补品。早上,她起身给郑亚熬药、做好早饭,再匆匆赶往店里:晚上,她用土方竹叶草熬水坚持每天为郑亚洗澡、擦身……为了给郑亚治病,黄莉欠下外债近万元,不得不将店面转让,然而她转让的却是自己的铺子,而郑亚那家卖棉布衣服的小店,却一直维持着,黄莉说:“这是她的希望和心血,我不能让人,等她好了,我和她一起打理……”而郑亚说,名字都想好了,叫“莉亚”服装店,代表着两姐妹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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