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工作 情人要我献身他人 – 女娲之爱

为工作 情人要我献身他人

  时间:7月26日

  地点:两岸咖啡(中医院对面)

  倾诉人:嫣红

  性别:女

  年龄:42岁

  职业:老板

  记录整理:灯火阑珊

  透过落地窗,远远地看到嫣红踏着夕阳的余辉走来。这是一个有着高高的个头、丰韵的体态的女人,别致的发式一丝不乱。只是她一身的黑衣裤和墨色时尚手提包,给人莫名的压抑感。嫣红的笑容里书写着一个成功女人的练达与光鲜,这样的女人还会有什么难心的事?

  寒暄过后,嫣红说:“我以前经常看你们这个栏目,心里常常嘲笑那里的主人公,唉,没想到今天我也来到了这里……”笑容依在,泪水却涌了出来,嫣红将目光移到窗外。再与我对视时,我似乎看到了一双孩子般满是委屈的泪眼。她说:“这么多年来,你将是唯一知道我全部经历的人”——

  曾经的幸福与苦难

  我生长在徐州较偏远的一个矿工新村。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儿时爸妈视我如掌上明珠。那时虽然不算富有,但我的生活却无忧无虑。

  我8岁那年,妈妈突然不幸去世,那时还小,对死亡是怎么一回事,还很懵懂。3年后,父亲迎娶了我的后母。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漂亮能干的成功女人。而我的一切不幸,便是从这个外表美丽的“皇后”开始。她嫁过来时,我的哥姐多数都已成家立业。那时父亲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顾及我们。我和另外两个姐姐,备受后母的欺凌。寒冬腊月没有一件暖和的衣衫,平日里也没有一顿饱饭。有一天,看到家里一摞推好的新煎饼,饥肠辘辘的我,刚想悄悄地拿一张,冷不防挨了后母一“馍馍劈子”,恰好砍在我的右手上,顿时血流如注,我的小拇指一直伤到骨头。就这样我度日如年地熬着、盼着,希望自己快快长大,能早日离开这个家。

  书没读完,我就进矿里做了一个装卸工,与散发着满身汗馊味的爷们为伍。一铁锨下去10多斤重的煤,便让我甩到了大卡车上。

  我像一块抹布被扔了出去

  19岁的我,与邻居剑相爱了。剑住在我们前面一排房里,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深深地同情我的不幸,并许下诺言一旦条件成熟,立刻娶我,让我吃饱穿暖,给我幸福。有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们仰望深蓝色的天空,畅想美好的未来。

  孰料这事被家人知道了,他们竭力反对,我据理力争,他们就把我吊起来打。大约过了一个月,后母对我说,剑不适合我,还说另外给我找了个好人家。她说他叫凯子,家在徐州市区,是城里正儿八经的工人。嫁过去,我就是城里人了。我当然不同意,听别人说,凯子是后母的亲侄子。比我大10岁,是在职的工人不错,却是多病缠身。

  我舍不得剑,更不想与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我坚定了誓死不嫁的决心,之后割腕自杀未成,又趁人不备,喝了半瓶农药。那天我喝完药,拔腿就朝我妈的坟上奔去。只有一个念头,永远躺在妈妈的身边,那样就没有人欺负我了。跑着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只有大姐陪在床边流泪。姐姐抑制不住哭出了声音:“我命苦的小妹啊,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要不是森林警察救了你,我可就没你这个妹妹了。”哭声引来了好多病友来,四邻八乡和矿山上的工友都来医院看我,但是我最渴望见到的人还是爸爸。

  自从娶进后母,爸爸变得十分漠然。就是我这次以死抗争,住院39天,爸爸也只去过一次医院。还没等我完全恢复,后母就逼着我出院。走出医院大门,我才知道,我已 “被”嫁做他人妇。原来在我住院期间,他们已找关系给我和凯子办了结婚登记。凯子和他娘站在医院门口,是专程来带我的。后母递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平日穿的一件格子外套。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大姐说:“嫣红,为这事你死都死过了,就认命吧。”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我就这样被那娘俩一边一个“守护”着向车站走去,踏上了通往徐州的最后一班车。

  到了他们家已近子时,他们直接把我塞入“洞房”。我身子还很虚弱,坐在床上,看着陌生的人,环视着陌生的地方,那感觉恍如梦境。突然,“哐啷”一声,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凯子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牙关紧闭,两眼上翻,似乎已失去意识。我当时吓坏了,身子缩做一团,他们家人赶紧跑进来,我看他们给凯子又掐又捏。后来我才知道,凯子因为旅途来回颠簸,把他那严重的癫痫病累犯了。

  我在凯子家只过了一年多,实在过不下去,便悄悄地离开了。那时我们的儿子已两个多月。走时我身上只带着一块五毛钱和二两半粮票。

  那天,我抱着孩子漫无目的地走在徐州的大街上。实在走不动了怀里的孩子也睡着了,我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茫然地看着这陌生的城市,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背影。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后面传来一个和善的声音:“这个小大姐,在这坐好一会了,回家吧,别让孩子着凉!”她一提家,我的泪就涌了出来,正说着,有人叫她拿东西。转身看到身后有一个小化工原料店,她好像是店主,待她过来时,我看她慈眉善目的样子,便鼓足勇气问她店里需要人手吗?“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只要一天管三顿饭,有个容身的地方就可以。”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当她了解了我的处境后,她真的收留了我。她姓文,我叫她文姨。之后文姨一直善待着我们娘俩,我每天心里都盈满了对她的感激。白天帮她在楼下做生意,晚上就住在楼上。

  在这个小店对面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叫大江、女的叫秋子。儿女都大了。他们看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很是同情我,给了我不少的关照。

  过了半年多。有一天文姨对我说:“嫣红,我家里有事,以后就不能来店了。你是个苦孩子,更是个好孩子。这小店你就自己好好经营吧,挣多挣少,应该够你们娘俩生活的。”感激之余,我觉得不妥。在我竭力的要求下,文姨同意,我全权负责经营,赢利平分。

  “天使”更是“魔鬼”

  很快一年过去了,我们每人可分5800元。我打电话请文姨第二天来拿钱。早上我取出钱用报纸包好,放在抽屉里等着文姨来拿。那天生意特别好,进进出出的客户很多。我很开心地忙上忙下(楼上是仓库)。

  下午文姨来时,我拉开抽屉,里面用报纸裹着的5800元钱却不翼而飞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再看的确没有,我抱着抽屉浑身发抖。后来报了警,出警人刚离开,文姨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说:“嫣红,你如果不想给我,我真无所谓,别用这脑筋。”我委屈地哭着说:“文姨,我不会的,请你相信我!”可是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门口很快就围了好多人,正当闹得不可开交时,大江出现在门口说:“文姨,嫣红不是这样的人。钱,我给你。”说着他把一沓钱送到了文姨面前。大江为我解了围,我当时对他的感激是可想而知的。

  从此大江对我更好了,我从小缺少的爱太多,而大江给予我父兄般的爱,我视他是恩人、如亲人,对他惟命是从。那时,他虽然只是一个工厂的厂长,社交圈却很广,好多高层人士常常是他的座上客。大江带我去见一些 “显贵”,他还教我做工程,我的腰包很快鼓了起来。这期间大江托关系把我和孩子的户口做了农转非,在那个年代,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我出入星级酒店,穿名牌,还学会了抽烟、喝酒、打麻将。大江也不回家,和我在外租了房子,同居在一起。

  秋子是个极顾面子的人,知道我们的事,她悄悄找到我们的住所,不在外面吵闹,而是轻轻地叩开门。掩门后,她便对我撒野,甚至对我施暴。任凭她怎样,我不反抗,但我真的离不开大江。我想,是大江给了我“天堂”般的生活,我不对他求任何,也不要名分,他和我父亲的年龄差不多,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工程实在不好做,1993年,我在城南开了家酒水批发部,生意相当好。大江应酬需要多少钱,只要他说个数,我就掏多少。他们家需要什么,我从不惜力。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大江为了他儿子的工作问题,竟然让我为他去献身!即使如此,我虽然怨他恨他,但见不到他时,我仍然想他。只是这之后,大江渐渐地就与我断了联系。

  “天堂”更是“地狱”

  我的心情异常低落,就在那时,我认识了阿海,那是1995年。阿海年轻帅气,有着十分体面的工作,常常来我批发部买酒,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我是个爽快的人,钱多钱少我不是太在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感情有了变化,他有事没事总爱来店里玩,对我表现得也很有情有义。我们是同龄人,而且阿海一直单身。我渐渐地迷上了他,便竭尽全力地争取与凯子离婚。

  那时阿海经常和我黏在一起,我们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因为我爱阿海,对他真可谓挥金如土。也许是爱屋及乌吧,我不仅对他大方,对他的朋友也很慷慨,谁需要钱,3万、5万不在话下,只要人家开口我就解囊。

  在与阿海交往的3年里,我一直承诺,只要离婚就嫁给他。阿海总是不置可否,我却以为他和我一样,希望与我共同建立一个小家。

  1998年,我终于拿到了离婚书。当我欣喜地告诉阿海这一消息时,他却突然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你是什么东西?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你。我要结婚的对象应该是大学生……”我一下懵了,当我醒过神来,再想说什么说,阿海举起身边的铁凳子砸向我,我一偏头,顿时我耳下血流如注……

  大意失“荆州”

  阿海砸下来的一凳子,伤在身上更伤在我心。伤口没有几个星期便痊愈了,而心伤永远都无法愈合。原本我打算永远关闭起这颗受伤的心,也许是老天眷顾我吧,多年后,我遇到了金鑫,遇到了睡觉能让我闭上眼的人。他如父如兄长般的爱,足以疗抚往昔之痛。

  上没了羁绊,我把精力投到了生意上,生活按部就班地一路走来。可是2006年因为轻信一个本家的诺言,多年的积蓄全部赔光。

  这时尽管我落寞到了极点,有个老乡打电话,求我给她找份糊口的“饭碗”,我仍从床上爬起来,为她的事情奔波。老乡上班后对我感激不尽,之后的两年里,我们相处的情同亲姐妹,我对她信任有加。

  两年前,当有一朋友因急于赴外地发展,要将生意转给我时,我邀她一起做,我想这比她打工收入要多得多。老乡欣然与我携手,共同投入,我如此信任她,就将财务上的管理放心地交给了她。

  今年年初,我觉得怎么总是投入,不见效益。正欲看个究竟,老乡突然告诉我,家里有事要请假,我想那是孩子的大事,的确该去料理。走时她又说办事急需用钱,暂时转用一下我们现有的钱,我也同意了。在她离开后,我发现了很多经营上的问题,想等她来后澄清。没想到等来的是她捎来的要回当初投入款的口信,没等问题搞清,她又将我告上法庭索要投入款。她在经营上做了手脚我没有证据,可我们共同经营的店却是有合作协议的。强制执行在即,我找遍了自己能借钱的亲戚朋友,其中很多是我过去慷慨帮助过的。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为我解囊,我伤心极了。

  再过十几个小时就到强制执行的时间了,我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我今天要把我坎坷的经历讲出来,是非功过任世人评说吧。

  办法总会比困难多

  那天嫣红讲述这些经历时,脸上一直是笑容和着泪水,令人揪心不已。采访结束,我怕她有过激的行为,打车将她送回家。

  在整理嫣红的倾诉时,不由地感叹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一些大是小非,只是无论怎样都不可丢掉信心。要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办法总会比困难多。

  对于嫣红在如此艰难的境地还可以这样笑看今朝,想对嫣红说一句:好样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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