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花钱买回她男友的称号
倾诉人:东篱,男,26岁
东篱是专门从县城赶来的。来到茶社已是正午时分,他那黑黑瘦瘦挂满汗水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焦灼和疲惫,那是一段有花无果的爱情给他留下的痕迹。女友的离去,让唾手可得的幸福转眼成空。抱着一线希望,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徐州寻找女友,意欲挽回这段为期三个多月的爱情。
没想到她会看上我
“咱们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你!”在我们认识第105天的时候,美薇怒气冲冲地这么对我说。我清楚的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分手了。前两次都以我的妥协而挽回,但这一次,我却感到了一种凶多吉少的恐慌。
她定定地望着我,眼里透着层层寒气,令我不敢直视。看穿我的心思,她易如反掌,也许,我们的智商本来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的美丽和聪颖,从第一次见面,那种俯视我的感觉,就让我总是走不出自卑的阴影……
2009年3月,那个春日融融的午后,我乘坐出租车赶往新区。阳光斜斜地照在身上,车厢里正播放着电台的交友节目。一个女孩的信息飘入耳际:她,27岁,在徐州一家私企打工,家在安徽农村,想找一个人品好,能一起做生意的男士为友。
这让至今还未等到姻缘的我,看到了希望。晚上,我就给她打过去电话。聊了一会儿,心里竟有点暖暖的感觉,于是就约定第二天在徐州见面。
第二天,我早早等在了蓝天大楼门口,当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走进我的视线时,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慌乱。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清纯可爱,那苗条的身材,似乎比我还略高,衣着打扮俨然一个时尚的城市少女!
这样的女孩会看中我吗?我的心里先有几分泄了气。可是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却出乎意料的顺畅。中午,我们共进午餐后,又来到彭城广场,临别时心里竟有了几分依依不舍。
“你看上我什么?”望着美薇,我嗫嚅着。她朗声地笑了:“你一没钱,二没人,只图你人好,是个老实人!”她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美薇说,她以前有个男友,在一起都同居了。可是有一天,她去上班,回来后发现男友不辞而别,还把她的钱财卷了一空……
美薇说,从那开始她就不轻易相信男人,再找,一定要找个老实人。她的话在我的心里掀起涟漪。从此我们开始了电话联系,时常是一聊就一个多小时。
美薇出来打工好几年,见多识广,如今在公司做业务员,每月都有着不凡的销售业绩,很受老板的器重。她说:“不能总是给人打工,以后咱们就一起做生意!”我听的动了心。在这方面,我可是天生的愚钝,前几年跟人合伙开饭店,没赚着钱,还亏了本。
可美薇做生意内行,对未来,我充满了信心。
我的付出换来她如花的笑靥
半个月后,我就把美薇带到家里。美薇能说会道,父母见了心花怒放,连邻居都夸我“有福气”。母亲说:“这么好的女孩,只要她愿意,我们都没意见!”美薇跟妈提起以后一起做生意,妈也一口答应。
晚上,美薇就住在我的房间。我们相拥而眠,用温暖的爱抚和肢体的缠绵倾诉着心底的爱恋。在炙热的翻云覆雨中,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早上,将美薇送到车站,路上她提起要我购买她公司的保健器材,说这种产品销路好,而且利润可观。如果我买,她就想法给我最低价,再用她的回扣抵一部分款,这样算最少要七千元钱。七千元,对于我来说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我担心销不出去,美薇胸有成竹,她说,货进来放我家里,以后,她就准备辞职,和我一起推销。我终于动了心。
“五一”过后,我跟她到徐州看了货。半个月后,那批保健器材就进到了家里。几千元钱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没用的商品,母亲忧心忡忡,总是念叨:“这东西能卖出去吗?”
我给美薇打电话,要她过来,可她总是推说没空。后来又说到北京出差,要四五天才回来。她说回来后会来找我的,我在焦灼中等待着。几天后,给她打电话,她仍旧说“这几天没空!”我越来越感到惶惶不安,甚至对这段感情产生了怀疑。打电话她不接,我就发短信:“你对我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有了别人?”她不回话,我就白天黑夜不停地发。
为了试探,我还找了朋友,以陌生人的口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已有了男友,是邳县的。朋友将这话转告给我,我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邳县的,那不就是我吗?
可那雪片似的短信惹怒了美薇,她终于有了回话:“分手!不要再骚扰我!”我不甘心,决定去市内找她。可是又不知道她公司的具体地点,在徐州跑了大半天,累得筋疲力尽,结果徒劳一场。正准备打道回府,到车站又给美薇打电话,没想到这次她接了。听说我到徐州来了,她居然没发火,还要我到市内等她。我真是受宠若惊。
当美薇走近我的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郁积和烦恼,突然间烟消云散。我拉起她的手,喃喃地向她诉说自己这些天的思念,请求她的谅解,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美薇的脸渐渐由阴转晴。我们牵着手走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那一刻,心里已然又有了阳光的感觉。
陪着她,我们逛了市中心的商场,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和饰品。第一次陪女孩买东西,我把男子汉的慷慨大度发挥到了极致,只要她说好看,我就眉头不皱买下。
一千多元的付出,换来了她如花的笑靥。她终于肯承认,我是她男朋友。
感受到什么是“失魂落魄”
晚上又把美薇带回了家。看到屋里那堆保健器材,美薇叹了口气:“家里有台电脑就好了,以后做生意用得着!”
我二话没说,立即向母亲要了三千元钱,给了她,让她买电脑。母亲说:“只要她愿意嫁给你,花点钱不算什么!”我在家里是老小,两个姐姐早已出嫁,只有我没结婚,是父母未了的心思。家里已经给我盖好了房子,一栋两层的小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父母说,“怎么装修就看美薇的意见,她说怎么装,你们就怎么装吧!”
美薇到我家来了三次,可我至今还未见她的父母,对于她的家庭情况,美薇很少谈起,只说过她母亲是教师,家里经济条件比我好。“如果你家里不同意咱们的事,怎么办?”我不无担忧地问了她几次,并提出跟她回家看看。美薇回答的干脆:“还不是时候,等咱们把生意做好了,我再把你带回家,那时家里还有什么话说?”她的话总是有道理,我不再坚持。
我越来越感到离不开美薇,只要一天不听到她的声音,便魂不守舍一般。她让我爱的如痴如醉,26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爱的美妙,也尝到什么是“失魂落魄”。
我想把自己鞋厂的工作辞了,到徐州找工作,每天和她厮守一起,可美薇不同意。她说自己白天跑业务,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家只想好好休息,我来徐州,生活上只会加重她的负担。她还说,还是等以后辞了工作,就跟我回家自己干。
这话让我看到了曙光的迹象。可是此后的几天,我打电话她经常不接,有时还索性关了机。几天听不到美薇的声音,我便开始胡思乱想,一夜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半夜里还把妈妈惊醒,心疼地问我“有什么心事?”并劝我想开。
美薇就像飘在云端一样,让我琢磨不透。有时候她是火,那绵绵的情话,燃起我炙热的欲望;有时候她又是冰,冷冷的拒我与千里之外。我就这样一会火里,一会水里的,饱受折磨。心烦意乱时,忍不住又给她发过去一条条短信,有思念,有抱怨,还有牢骚……
那些短信激怒了美薇,她说我疑心重重,让人难以忍受。于是,再次提出分手,还要我拿出两千元钱,补偿她的精神损失。我心存侥幸,也许还有挽回的希望,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
果然如我预期的那样,两千元钱的付出又换来了重新和好。
三天前,美薇给我来了电话,要我到徐州去接她,说有箱子和行李让我帮她拿。她已经辞了职,以后就能和我一起推销保健品了,等家里的存货卖完了,再进新的。因为辞职还惹恼了老板,压了她两个月的工资。那么能干的一个人,老板不想让她走。
我喜出望外。下午乘车到徐州,把美薇接回家。又度过了一个蚀骨销魂的夜晚,早上,美薇说要到县城去找朋友,下午回来。可是到傍晚还不见她的踪影,怕她在县城人生地不熟,打过去电话,她不耐烦地挂了,说我不相信她,做事太无聊!我不甘心,一次次地打过去,她干脆关了机。
一夜未见美薇归来。我心急如焚,不眠之夜,我用短信排遣着心中纷乱,不停地问她“心中究竟有没有我?”直等到第二天上午,她才不耐烦地接了电话,再次提出分手。
一股寒气在我的心里蔓延。我不知道自己怎的,鬼迷心窍一般迷上了美薇。在厂里,也有女孩对我好,给我买饭,还给我洗衣服。可我不喜欢那种疯疯癫癫的女孩,再说,找一个厂里的,万一以后不干了,都没个一技之长,靠什么生活呢?
一见到美薇,我喜欢上了她的老成持重,虽然她很少提及过去,但我也不想问。那样一个曾经沧海的女子,只要愿意和我一起,就够了。
如果她真的不爱我,那又何必再到我家呢?假如真的是个骗局,我想她应该早就换了手机,从我的视线里消失。这一切令我百思不解,想了一夜,心乱如麻。早上到徐州,打过去电话,美薇接了,我向她认了错,希望挽回这段感情。可美薇态度坚决,没有缓和的余地。情急之下,我向她索回以前给她的几千元钱,她一口咬定:“谁见你的钱了?”
一番死缠烂打后,她勉强答应晚上下班再见面。我的心里又浮起了一丝侥幸,也许,这一次还和上两次一样,我在心里祈祷着……(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手记
第二天上午,接到东篱的电话,说这次谈崩了,看来和好没希望了。他的声音酸酸的,分外落寞。一段为期三个月的感情画上了句号。对于东篱,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忽然想起一则趣闻。说是在世界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生长着一种神奇的鱼。这种鱼每当遇到爱情的时候,眼睛中就会有盲点,而且越来越大,直到看不清前面的路。而与此同时,它的背上就会长出一盏灯,来代替眼睛的功能,从而不迷失方向。人和鱼又何等的相似,遇到爱情就变得盲目,遗憾的是背上不能长出一盏灯,让你明辨真伪。
东篱的这段感情,究竟有没有爱,在旁观者眼里应该是很清楚的。我想,只要冷静下来,他自己的心里也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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