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前妻一回头 老公就身软
替黄云打头阵的是她女儿,想起终日以泪洗面的妈妈,女儿就脊背发凉,亲人之间反而不好直言相劝,这也是孝顺女儿求助我们的原因。黄云瘦瘦小小的,镜框挡不住眼角周围的淤青,略显苍老的容态下,藏着的是一颗破碎的女人心。
窝边草吃不着
两天前,我去找杨川的前妻孙芳理论,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凭什么三番两次地扰乱我们的生活?结果她比我还凶,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我薄薄的眼皮和下颌惨毁在她尖利的指甲之下。末了,她还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是你拆散了我们的家庭。”
我就知道,肯定是孙芳故意在我和杨川之间捣鬼,煞费苦心地拆散我们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自从杨川离开她后,因为她从中作梗,我们前前后后结了两次婚,离了一次,这回又是危在旦夕,她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放手吗?
我不得不承认杨川对女人很有一套,他的杀手锏就是满脸微笑。1994年,我被调入轮渡公司做售票员,他任当时码头的船长,那时我的前夫正债台高筑,走在路上,我常常会被陌生的彪形大汉拦住索债,我告诉他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对窝囊的前夫,我很快失去了信心,天空,街道,生活,一切都是灰色的。
闲时坐在甲板上吹风聊家常,杨川总是宽慰我,不时使出招牌式微笑,夸我看着亲切又舒服,谁娶了谁有福气。没多久,他专门调了假,陪我上三峡旅游散心,那一夜,保守的我决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这个男人,杨川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要为你离婚!”有一点忐忑,但很坚定。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孙芳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请女儿的班主任出面来做杨川的工作,接着跑去单位找我们领导哭诉,还教唆年幼的女儿下跪,求杨川不要抛弃她们母女。这些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我全然不知情,直到一个礼拜后,杨川突然被调到另外一个码头。
我去找过他,他一脸沮丧,叫我把这段美好的回忆珍藏,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必须回归到各自家庭,只是需要很长时间去忘却。
守到云开见青天
大约过了一年,我正在家做晚饭,手机响了,来电人居然是杨川,我一惊,向老公撒了个谎,赶紧跑了出去。
许久不见,杨川憔悴了不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我离婚了。”原来孙芳怎么也忘不了过去的事,几天前,她把律师带到家里,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硬逼着他把字给签了。这显然驳了他所谓男人的颜面,我听到他一个人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就算以后她跪下来求我回去,我也不会再要她了!”
虽说他离婚的直接原因不是我,可我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眼巴巴地望着我,无奈的表情刺痛了我的神经,我明白,自己的心仍然寄放在他那里,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我去意已决。和前夫离婚后,我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了一场,一段婚姻就这么结束了,多少有些失落。擦干眼泪,我约了杨川在龟山见面,他不冷不热的,不停地看着手表,我觉着不对劲,问他出了什么事,“孙芳她认错了,搬回来跟我住着,我不忍心丢下女儿一个人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抓住他的手,挥泪如雨。他为难地推开我,就那么走了。
以前,他曾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看着我笑。”情话犹在耳边,一切已物是人非,我坐在山头上哭了一个小时。就这样,杨川和我仍然呆在各自原配的身边,出于照顾孩子的原因,过着离婚不离家的生活,一晃又是两年。
杨川再次突然造访,他和孙芳过不好,这回真的分居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分房了。孙芳按照约定,把房子隔成了两半,划给他的那一半连厕所都没有。
女人跟男人终归不一样,心软之余,我出钱帮他修了间厕所,不定期地抽空上他家小坐片刻。见我们重修旧好,来往密切,孙芳终于按捺不住了,愤怒地带着女儿搬出了杨家。
持久战暂时结束了,我如愿以偿地和长我8岁的杨川结成了百年之好。工作连轴转很累,我真正为这个家做到了披星戴月,想到他还在家等着我,我顿时精神倍增,就算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至少人生是有奔头的。
然而好景不长,太平不了多久,孙芳又找上门来,这一次的借口更加离谱,因为他们的女儿谈了个家境优越的男友,于是和他打商量,要他出钱把老房子翻修一番,免得折了自家脸面。出于成全女儿一生幸福着想,杨川答应了孙芳的要求,我硬撑慷慨,叫他早去早回,天地良心,我是真心地希望她们母女好,不带半点假意,况且爱他就要给他自由。
于围城两入一出
结果,杨川辜负了我的好意,一去不返。
一个多月过去了,房子修葺一新,阔气女婿登门拜访,他们一家人团圆去了。我没有直接奔去闹,而是留了个心眼,远远绕着新房走了几圈,他们家里换了防盗门,安了钢化玻璃,快到年关了,他们估计打年货去了。
我心想,他们是不是认定我好欺负?就算是个滚油锅,也要等到凉了再泼啊。这辈子从没干过坏事的我,平生第一次动了邪念,破天荒地从地上拾起半块砖,重重地朝亮堂堂的新窗玻璃拍过去,“哗”的一声,窗户被砸出个大大的窟窿,几片碎玻璃碴扎进手掌心里,不一会儿就见了红,血迹斑斑,却浑然不觉。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愤怒和报复冲昏了头脑。
可我没有等到杨川来兴师问罪,他不但没报警,而且连一通责骂的电话都没打来。除夕夜,我又摸黑到了他们的新房,窗户重新换了两扇,我踮着脚,望见他们一家三口正吃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那一夜,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再也冲他发不起火来,既然他始终放不下孙芳,我又何必做那块难吃的夹心饼干?2007年初,我们和平办了离婚手续。
大约2008年春上,杨川第三次重回到我的生活圈子,我愣了好一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还敢来找我?”他却说自己并非心血来潮,至少考虑了半年时间,才决定回头的。
此时此刻的孙芳,似乎已进入另一种境界,除了每日在家念诵佛经,基本别无他想。有次杨川想找她亲热一番,她惊声呼叫着松手,还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休想碰我一下!其实我只是想报复,让你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分分合合了好几次,我也腻了,别人看着我们好像在办家家酒,转眼年近五十的女人,不想再随随便便,没名没分地跟着男人,街坊邻居见了都会笑话的。刚入夏,我们又领了证,我承认自己有私心,只要他愿意回来,我就张开双臂欢迎他。
说白了,杨川就是这种男人,极其没有原则。他从不顾及我的感受,不管我付出多少,他都心安理得地统统接纳,可只要孙芳和女儿有需要时,对他施舍点儿好,他便会毫不留情,转身潇洒地弃我而去,一旦娘俩儿不要他,他又回头来找我,一副铁定吃准我不可能离开他的样子。可再坚强的女人,也没法容忍一个男人在婚姻里进进出出两回,还不知疲倦吧,我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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