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始的时候我们就错过了
(作者：兰若水)
庄启锋遇见若蕙时他24岁,正是以为自己可以改造世界的年纪。
若蕙是一家不大的化妆品公司的销售主管,而他为这家化妆品公司做产品的广告创意。他留着披肩的长发,而在1994年的深圳,男人头上的披肩长发是夸张艺术的代名词。所有的人,包括广告公司的老总都以闪闪烁烁的眼光及词语批评着他,而他却甩甩那头披肩长发,不肯妥协。
当他拎着自己() 的创意跟着上司到公司开会时,若蕙的眼光一再地在他身上留连,开始是他的长发,后来则是他边放映着幻灯片边陈述创意时闪闪发光的眸子。
那是他第一次独立去做如此大型的策划,心中不免忐忑,然而若蕙的眼光里有一种东西让他很振奋。事后,若蕙私下见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他那句广告语是不是可以改为”叫我如何不想她!”
若蕙微笑着送他出门,在电梯口,启锋的黑西装上掉了一根头发,若蕙温柔地伸出两根手指,替他捡掉。若蕙的大拇指与食指合拢起来,轻轻地仿佛是在去捉一只蝴蝶的样子,就这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第二次开会,是他一个人前往的。而接待他的,也是若蕙及其下属。中午,他正待鼓起勇气请若蕙吃饭时,若蕙却对他说:”我们吃饭去吧!”并没有叫上其他同事。
过马路时,性急的他想撞人行道的红灯,若蕙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指了指红灯。他乖乖地站在那儿,等绿灯亮起,还是若蕙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往前走。
到了酒店坐定,若蕙含笑地看着他的长发,说:”头发真好看!”启锋如久旱遇甘霖,不由自主地跟若蕙说起了长发的种种遭遇。
若蕙专注地听,最后问:”打理这头发麻不麻烦?”启锋看着若蕙的短发,点了点头。若蕙说:”你每天要用多少时间与心思在这头发上?”启锋便想起了自己每天出门前的诸多事情,若蕙再说一句:”剪掉也可以啊!生活其实可以简单一点,更简单一点!”
那一个周末,他便剪掉了头发。公司里的同事眼镜大跌,如果是以前,启锋或许会认为这是向他们低头的标志。而现在的启锋,脑子里只有若蕙的含笑的眸子!
他去花店买玫瑰,深红欲滴,放在若蕙的办公桌上。若蕙的笑容有点僵,然后轻轻地说:”启锋,我们已经错过了?选”启锋不明白她的意思,每天打无数次电话给若蕙,到她公司楼下去等她下班。若蕙只是一再地对他说:”启锋,你要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启锋苦苦地熬着日子,以为若蕙看不上自己的一事无成。他用心工作,希望有一些成就。年底的时候,启锋便升职做了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在启锋公司举行的新年舞会上,启锋和若蕙跳了一曲又一曲。两个人最后走到酒店的花园里,皓月当空,若蕙的眸子如水洗过一样的清亮。
启锋不顾一切地抱紧她,唇便压了上去。而若蕙用细长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头发,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舞会结束时,若蕙的老公开车来接她回家。若蕙拉开车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明亮的夜色下,那眼光分明在向他说:”启锋,我们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错过了!”
八年之后,启锋已经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他开着他的宝马四处奔走,只是为了他的生意。他有时感到太累了,他需要他背后的女人将家里的所有事务打理得妥妥当当,当他回来后,茶几上的一杯参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情人节后不久,启锋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很陌生的女声:”庄先生,我是柔倩化妆品公司的,我们公司正准备在市场推出一个新品牌的化妆品。如果你有兴趣,请与我联络!”
启锋有点纳闷,如果做生客的广告,不仅要自己主动去笼络对方,而且要花费很多财力与精力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抱着好奇心,来到那个公司。与策划部的负责人,一个叫兰馨的女子聊了很久,发觉很是投机。问及为什么要找自己时,兰馨说:”我见过庄先生以前做的一个化妆品广告,巨幅的广告牌悬挂在城市主干道上,主题是’叫我怎能不想她!’那一年,我还在读大学,手头没什么钱。就因为那个广告,不顾死活地去买了一整套。另外是我们总经理诗若蕙让我打电话给你联系这个广告的。”启锋心想:若蕙已经是柔倩公司的总经理了。
广告做得很顺利,他的创意中有些不达意的地方,对方总能恰如其分地指出。在对方公司开广告说明会时,环形会议桌边照例有十来个人。然而现在的启锋很明白,真正明白他,对他的创意有决定权的只不过是两三个人而已。
他关了灯,放着幻灯片,很自信地解说着。会议桌后的许多双眼睛闪闪烁烁,这情景与他第一次与若蕙相识何曾相似,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灯亮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今天一直没戴的近视眼镜,想从与会人员的脸色中看出答案来。他在最角落的那个地方,看见了若蕙。若蕙正微笑着看他。
八年没见,她到底是老了。如果与自己走在一起,路人肯定以为他们是姐弟了。启锋突然明白了当年的若蕙,她不是怀疑他的爱情,但她知道若干年后,他的年轻与她的老去。所以她当初根本就不曾犹豫过。
在广告发布会过后的一个中午,启锋与若蕙单独吃饭。若蕙安静地听他说生意场上的人心险恶,说爱情的无力,说对她的想念。若蕙笑:”兰馨很不错,与你年龄相当,又经历过社会的人事,应该会是你的好妻子?选”窗外正有月色,启锋在酒意中想起兰馨温婉后的聪慧机敏。
他趁着酒意握住了若蕙的手,若蕙没有拒绝,他的头便靠在了她手心里。若蕙便用另一只手温柔地穿过他的黑发帮他捡去衣领上的一根头发。她的大拇指与食指合拢起来,轻轻地仿佛是去捉一只蝴蝶的样子。启锋满心安谧,乖乖地躺在她手心里,温柔似水一样地在他心中漫开。
第二天他约了兰馨出来,用了以往的经验,和她一起吃饭,牵着她的手去散步。这一切,都好像是在恋爱一样。
又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他手持一束玫瑰向兰馨求婚,坐在秋千上的兰馨一向端庄的脸不由得绽开了灿烂。而庄启锋,透过朦胧的月色,突然想起:这短短的一生,他和若蕙注定是要错过去的。
他看了看如水的月亮,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啊!
(作者：积雪草)
一
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朵水上漂着的浮萍一样,身不由己,公司派我去另外一座城市的分公司工作,老板许诺,回来后给我升职加薪。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份不大不小的诱惑,拒之,心不甘,多年的苦拼苦做,耗到青春渐逝,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可是,不拒,则心又不忍,这意味着将和男友季楠分开一年的时间。一年,不算太短,也许什么都可能发生,毕竟不想放弃和季楠3年多的感情,因此左右为难,踟蹰不决。
下班时,季楠到公司来接我,他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身材修长挺拔,清风掠过他的耳际,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我远远地望着他,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只要我一松手,这个有一丝忧郁气质的男人便不再属于我。
神思游离之时,他走过来,轻轻地揽住我的腰,走在中山路车水马龙的人流中。季楠说,你还是去吧,一年后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我含混不清地点头。尽管我无法把握这份爱情会不会一直() ) 在这里等我,也不知道季楠会不会游离出这份感情之外,我亦清醒地知道,在分离的面前,爱情是何等的苍白无力,但是,此刻,我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动。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大而且温暖。
二
就那样带着一份牵挂,去了那座有着欧陆风情的城市,走在街头,偶尔会有不知身在何处的念头,但很快就适应了这座城市的快节奏。
第一天去公司上班,早晨早早地起床,化精致的妆,穿职业套装,高跟鞋,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用一只漂亮的玻璃发卡束住,镜子中便是一个干练的白领丽人的形象。多年的职场生涯,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知道怎样做才是最适合和最恰当的。
在公司楼下的电梯间里,遇到了财务总监童谣,他左手擎着一盆小小的、不知道名字的绿色植物,右手则拿着货运单和文件夹,嘴里嚷嚷着,借光、借光,便侧身挤进了电梯。
我往旁边让了一下,躲闪不及,他手里的文件夹已经抵到我的头上,电梯里的人密不透风,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文件夹上的弹簧硬生生地把我盘头发用的一只玻璃发卡拽了下来,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长发失去了束缚,忽拉一下子散落下来,一直垂到腰际,瀑布一般。
我转过头去怒目而视,幸好他是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我实在不好意思发火,把火气和坏脸色掩藏起来。蹲下身去,把打烂的发卡碎片,一片一片地拾起,握在掌心里。童谣静静地在旁边看我,像一个失语的人,一直到我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不自然起来,他才挪开了视线。
后来才知道,他竟是我的顶头上司,直接领导。
熟了之后,他开玩笑说,当时,只当是空谷中一朵妖娆的幽兰站在他面前,不敢和我说话,怕声音使我受到惊吓;亦不敢喘气,怕气息把我融化了。我听了大笑不止,笑他的比喻夸张而又恶俗,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真实的感觉,你别不信啊!我赔你一只发卡总可以了吧?
因工作的关系,不可避免地与他的接触多了起来。他是一个很宽厚很随意的人,喜欢穿棉质的休闲装,脸上的笑容明朗而温暖。他工作起来的样子却恰恰相反,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刻板。
我和童谣都住在公司为我们安排的单身公寓里,毗邻而居。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外面解决吃饭的问题,偶尔童谣会在他的小厨房里一展身手,但不是少了盐就是少了糖,他来不及解下围裙,提着铲子跑过来敲我的门,借一点点的盐或者糖,说是借,但往往有借无还。我笑他连借口也是老土的,他不语,展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令人温暖。
三
这个半岛城市冷三天热三天,来了很久,仍然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终于病倒了。半夜里烧得厉害,挣扎看爬起来倚在床头上,想给季楠打电话,拨了号码,禁不住又挂掉了,即便告诉了他又能怎样?千里迢迢的,他飞来了,我还不发烧烧晕了?想想心中便觉得怅惘,眼泪冰凉地滴下来。
想来想去,还是给童谣打了电话。
童谣披了件衣服,前后没用3分钟就跑过来,一句话都没说,把我抱起来,然后下楼。我挣扎着要下来,怎奈他的手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根本没有力气与他抗衡,索性任由他抱着。他把我放到车里,然后开车带我去医院,挂号、排队、取药、输液,折腾到快天亮时,才回到寓所。
给我倒了一杯白水,他便去煮粥,做了两样清淡的小菜,端到我的床头,他做这一切是很熟练的样子。我想到他办公桌上的那个镜框,不由得想得呆住了,不知道哪个幸福的女人被他这样宠着、爱着、照顾着,眼睛不由得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移动。他忽然停下来,看着我问,你怎么了?我醒悟过来,忙说没事儿。他笑了,说,饭在锅里,我去上班了,你饿了自己吃,要记得啊。我点头,泪在眼睛里,我仰起头,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作者：马红)
李珍大学毕业不久，便应聘到著名的亨华物业管理公司。李珍是个漂亮的女孩，当然不乏有许多追求者。在朋友的介绍下，李珍在一个派对上认识了已是一家部门经理的谢华，不久谢华便向李珍发起了爱情猛攻。谢华是个帅气的男孩，李珍也愿意和他交往，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半年后谢华便携手李珍走向了婚姻神圣的殿堂。
这天，李珍正在公司加班，突然她挎包里的手机响了。李珍拿出来一看，有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谢华正在兴夜宫KTV6号包厢和小姐唱歌，请你速去。显示的号码是138××××××××，李珍没见过这个手机号码，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李珍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恶作剧。自己跟谢华新婚燕尔，恩恩爱爱，谢华又怎么会背着她到什么淫乱的兴夜宫KTV和小姐唱歌喝花酒呢？李珍想想都觉得恶心，因为她相信谢华对她是真心的。
谢华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李珍太了解谢华了。李珍心想自己平时和单位里的几个女同事嘻嘻哈哈惯了，一准是有人换了新号，跟她开玩笑呢。所以李珍并没拿那短信当回事，她把手机放回包里，很快就把事情忘到了脑后。
下班后，李珍骑着摩托车回家，刚好经过兴夜宫KTV门口。她突然想起了那条短信，心想不妨进去看看，明天见到那几个女同事也好叫她们没话说，反正她对谢华有信心。兴夜宫KTV挺大的，李珍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6号包厢。推开包厢的门，李珍一下子惊呆了，此时谢华和他的几个好哥们儿都在里面，谢华还左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风骚女人，右手拿着麦克风正动情地唱卡拉OK呢。看到李珍进来，谢华顿时慌了神，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跑上来拉住李珍的手，极力跟她解释。愤怒中的李珍哪里还听得进去，用力甩掉他的手，跟着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掩面夺门而出。
李珍回到家后大哭一场，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女人。李珍不顾家人的劝说，马上果断地就跟谢华离了婚。兴许是心中有愧的缘故，谢华把俩人结婚时新买的一套四室两厅的套房留给了李珍。李珍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房子，心想谁让你谢华在外乱搞对不起我呢？这就算是他对自己精神创伤的一种补偿吧。
就因为一条不知姓名的短信，李珍和谢华迅速离婚了，但每当她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她总在想那条神秘的短信。那条神秘短信是谁发来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李珍猜想，那条神秘短信一定是和谢华有过节的人发来的，不然谁会这样下狠整他呢？
当然，像李珍这样既漂亮又细心的女白领不会缺乏追求者。不久，在一个女同事的撮合下，李珍认识了一位汽车销售经理尚文凯。李珍跟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为人可靠，身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缺点，就很快同他处起了男女朋友。
这天是星期天，躺在床上的李珍刚给尚文凯柔情地打完电话，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李珍一看气得脸都青了。一个神秘的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尚文凯正在抚媚妖娆足疗城洗鸳鸯浴。
“这不可能啊，文凯刚刚还说在公司加班啊？他怎么会到抚媚妖娆足疗城洗鸳鸯浴呢？这不可能……”李珍心想。李珍又仔细一看手机号码，天哪，发短信的居然还是上次那个陌生号码138××××××××。
看完短信后，李珍马上回复了一条短信，你是谁？没有回应。李珍又拨这个号，还是无人接听。李珍怀着忐忑的心情，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抚媚妖娆足疗城。在楼梯口，一个服务生拦住她说：”对不起，二楼是男浴室，女浴室在一楼。”李珍气呼呼说：”我去的就是男浴室！”她一把推开目瞪口呆的服务生，直奔二楼。李珍踢开浴室的门，果然看到一丝不挂的尚文凯正和一个穿三点式的服务小姐在浴池里兴致勃勃地鸳鸯戏水呢。李珍气得脸色发紫，说不出话来，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便朝尚文凯砸去。尚文凯见势不妙，一缩头，高跟鞋两点一线，直奔对面墙壁上的立体玻璃镜，哗啦啦，玻璃顿时碎了一地。
很快，因为这条神秘的短信，李珍和尚文凯分手了。但是那个发短信的神秘人物是谁呢？给他发短信他也不回，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如果说那个神秘人物是和谢华有过节的人，那么他又和尚文凯有什么关系呢？此时，李珍的脑子越想越乱。
在经历过两次爱情挫折后，李珍越来越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了，她发誓下次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在得知李珍两次悲惨的感情创伤后，李珍的大学同学彭辉便向她发起了爱情攻势。彭辉是个忠厚老实人，李珍了解他，很快，李珍便答应了彭辉的求婚。
但令李珍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又来了，她又一次收到了一条神秘短信。李珍收到神秘号码发来的短() 信时，她正怀着甜蜜的憧憬在喜结良缘珠宝城挑选结婚戒指呢。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彭辉正在海澜之家宾馆606房间和前任女友约会，请速去。
李珍看到短信后气急败坏了。因为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李珍在对待挑选男朋友问题上格外慎重，她挑来拣去，最后选中了自己大学同学彭辉。李珍跟彭辉同学四年，对他可以说知根知底。彭辉这人老实本分，平时跟她一块逛街都是目不斜视，连别的女人瞟都不瞟一眼，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背叛她呢？
正因为太出乎李珍的意料了，当她收到这个短信时她真是又急又气。李珍赶紧驱车到了海澜之家宾馆。她来到606房间，门从里面反锁着。李珍伸手敲门，屋里没有反应。李珍继续不停地敲门，终于，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了一个头发像卷毛绵羊，身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而彭辉一声不响地坐在床上，正一颗颗地扣着上衣纽扣，李珍绝望地望着抖成一团的彭辉，伤心得连愤怒都忘记了……
当晚，李珍一夜未睡。她躺在床上，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给那个神秘号码发短信，问：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可短信发出去就像一只只放飞的鸽子，没有回应。
到底是谁给李珍一次次发的短信呢？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他又不接呢？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真是有太多疑惑了，那晚李珍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李珍就跑了趟移动大厅，想查查使用这个神秘号码的人的身份资料。移动大厅的服务员很客气地告诉她，根据规定，他们是不能随便公开客户的身份资料的。李珍只得无功而返，除了知道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是深圳外，一无所获。后来，李珍就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好朋友阿兰，好让她给自己出个主意。阿兰听了李珍讲的神秘的短信的时候，惊奇地瞪圆了眼打趣说：”我看啊，八成是哪个男人暗恋你，又不敢表白，就用这种方式暗中保护你。”李珍没好气说：”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阿兰一脸认真地说：”真的，我可是从电视里看到很多这样的故事。你好好想一想，像你这样一个大美女，上学的那会儿明追的暗恋的男生应该不少吧？”
李珍一想倒也是，上大学时她可是学校公认的校花，追求她的男生成群结队。可自打毕业后，就很少再跟他们联系了，听说他们结婚的结婚，出国的出国，工作的工作，东零西散的。李珍把他们在心里排了个队，又一一排除了，觉得都不大可能。
有了三次婚姻和恋爱的失败，阿珍再也不敢交男朋友了。因为她害怕，一旦交了男朋友，那条神秘的短信会再不失时机地飞来，搞乱她的生活。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半年，阿珍没处男朋友，当然那个神秘的电话也再没给自己发短信过来。不过，阿珍的心中始终牵挂着那个神秘号码的主人……
那是深秋的一个下午，李珍突然接到那个神秘号码的短信：”李珍，要想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请速来市第一人民医院大门口。速来，急切！”
李珍看完短信，简直欣喜若狂，那个发短信的神秘人物终于肯现身了。她合上手机，马上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市人民第一医院。李珍到大门口后，左顾右盼，还是没见到那个神秘人物。难道那神秘人物骗我，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李珍焦急地往那个手机号上发了条短信：”我已到门口了，你为何不现身一见，耍我吗？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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