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女孩偏瘫 虽未领结婚证男友不离不弃 – 女娲之爱

感动:女孩偏瘫 虽未领结婚证男友不离不弃

■讲述人:熊庆东

■性别:男

■年龄:51岁

■职业:企业职员

精彩导读:襄翠的大姐打来电话,说不如把襄翠送到福利院去。熊庆东一听就火了,那不是要她的命吗?他如果放弃襄翠,她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如果继续照顾,无论从精力上还是财力上,他都无法支持了……

印象: 熊庆东坐下来,几次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问记者能否抽烟。可能香烟能让他镇定,他开始讲述。但他刚说了几句,忽然抹起眼角。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健壮,不像是个忧郁脆弱的男人,就这样毫无掩饰地落下泪来,倒让记者有些不忍看。给他拿来纸巾,等他平静。而讲述中,他又数度落泪,他说他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

她的手术是我签的字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奔波放弃还是继续

我做不了决定

昨天晚上,襄翠的大姐打来电话,说医院因为床位紧缺,催着襄翠出院,最迟周五前办手续。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不如把襄翠送到福利院去。我一听就火了,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如果放弃襄翠,她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我如果继续照顾,无论从精力上还是财力上,都无法支持了……

我和前妻2000年离婚了。其实我对前妻特别好,但是她抽烟、喝酒、跳舞、赌博、打牌,对家庭没有一点责任感。如果我去出差,回到家,一定是碗碟堆满了,衣服鞋子一团糟……我怎么跟她沟通,她都改不了。

万般无奈下,我们离婚了,儿子由我养。

2005年元月,经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襄翠。她温柔、勤快,也会体贴人。其实我对生活的要求不高,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帮我照顾儿子,照顾家,知冷知热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当时在做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每天回到家就不再出门了,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她甚至能把地板擦得照出人影来。我一直担心她和儿子的关系,很快证明担心是多余的。她对儿子视如己出。儿子一回来,不管多晚,也不管多累,她马上就去厨房忙活,还忙着给他拿换洗衣服,放洗澡水……儿子的脏衣服脱下来就随手一丢,她也会洗干净叠整齐放到他屋里。甚至连内衣都是她手洗。

我儿子都说他亲生母亲都没有这样关心照顾过他。

我和襄翠都是爱安静的人,很享受家庭生活。我们楼下就是麻将室,对面就是歌舞厅,我们俩从来都不沾。晚上吃完饭,把桌子一收拾,我们就一起出去散散步,聊会天。

自从襄翠进了家,我们三口人不知道过得有多平和幸福。

我一直没有信心再次走入“围城”。而襄翠也有同样的心理,再加上由于她工作并不稳定,社区每月给她一定的照顾,如果她和我结婚了,就享受不到这项待遇了。

所以我向她提过结婚,她拒绝了。这件事就此搁置了,我们都认为那张纸并不是感情的保证,只要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

她的手术是我签的字

生活平静时,我们会感觉沉闷无趣,想要寻找刺激,却从不知道这种状态是最脆弱最珍贵的,只一个电话就可将它彻底粉碎。

2008年4月1日,我的电话响了。是襄翠的二姐,她很慌乱地跟我说襄翠在外面办事时,忽然昏倒了。刚刚送到医院。

我匆忙请了假,就往医院赶。医生说是颅内出血,留院观察一下。没想到,第二天,医生告诉我襄翠的脑子里长了个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了,需要做手术。

为了全心照顾她,我请了20天的年休假。

人在病中,对生活的要求降低到了最低限度,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是平时没有注意到。当时也正是现在的天气,春末夏初,树木新鲜青翠,各种花儿开得正好。不用治疗的时候,我就陪襄翠在医院里走走,一起筹划着出院后带着儿子到哪里哪里去玩。

可能是想逃避,或者心存侥幸,我们都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4月11日,襄翠进行了第一次手术。手术前,我和她的大姐都在,医生让我们在手术风险单上签字,她大姐看了看,把那张纸推到了我面前。我提起笔,想了想,在与患者的关系一栏中写了:夫妻。

襄翠兄妹四个,大哥已经去世了,二姐有糖尿病,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凡事都是我和她大姐在处理。此时,她大姐避开了,我唯有独立承担,从心里我一直认襄翠做老婆。

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奔波

第一次手术后,我们一直满怀着希望。没想到4月14日,襄翠的呼吸忽然停了,一阵忙乱中,人来人往,呼喊嘈杂,上呼吸机,抢救……

我站在那里成了最多余的人。猝然之间,心揪得很疼,甚至无法站稳。

好在人抢救过来了,只是两天后要再进行一次手术。这次的签字笔更加沉重,医生告诉我手术后最好的结果是她可以拄着拐杖走路……我还是签了,我不能放弃这唯一可以救命的机会。

手术中,我一直坐在医院走廊上抽烟,手抖得厉害……

我一直巴望着手术会成功,要成功,一定成功,可是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襄翠失去了说话能力,右半身瘫痪,生活完全无法自理……然而她的心是清亮的。大夫说瘤子虽然拿掉了,可是病情随时会恶化,一定要保持病人心情平静、乐观,颓废或激动的情绪会要了她的命。

我一遍遍在洗手间洗脸,对自己说你要笑,要坚强。

我的年休假很快到了,我又将第二年的年休假借来,公司知道我的情况,也破例允许了。

一直拖到5月24日,我必须上班了。我之前在公司里做行政管理,工作清闲,朝九晚五,一周休息两天,薪水也不少。为了更好照顾襄翠,我主动提出到班组去做倒班工,从早上八点做到晚上八点,工作一天,休息一天。

虽然薪水少了点,人也很辛苦,却有更多时间呆在医院里。

从那时起,我晚上八点钟下班后,坐上从古田到青山的车,大概9点45分左右赶到医院。我在病房里放了把躺椅,晚上就睡在上面。第二天一整天陪在医院里,第三天一大早赶回古田上班。

襄翠只能说最简单的一两个词,而医生让我们多跟她说话。我就将我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全都翻出来说,甚至连那一天是什么天气,她穿着什么衣服都说了几遍了。而她只能呜呜啊啊地回应……

放弃还是继续

我做不了决定

就这样从夏到秋。

到了去年10月底,我实在太辛苦了,就请了个护工,每天50元,我和她大姐一人出一半。

其实她住院期间,几乎所有的花费都是我在支付。10月时,我感到有点入不敷出了,才跟她大姐商量,她只好同意了。而她大姐家就在医院附近,却从没送过一顿饭。我总是从外面叫两个菜,紧着她吃。她吃饱了,我再吃。

从治疗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将近二十万,除了襄翠自己的积蓄和保险理赔,其余的八九万元全是我出的。

好在我儿子非常懂事,他已经参加工作了,谈了个朋友,在外面做事。几乎一个月到医院来一次,他每次都说:爸爸你不要管我,照顾好阿姨。这让我很欣慰。

而襄翠的女儿却很不懂事,毕业后一直眼高手低,没有找到工作。不仅不在医院照顾妈妈,还经常问我要零花或让我给她充手机话费。我觉得她很可怜,为了让襄翠宽心,也几乎是有求必应。只这些小东小西的钱,加起来,也有将近三千块。我想要教育她,却很为难,我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话?

因为我妈妈家在一楼,过年时,我将襄翠接到了我妈妈家。为了更好照顾她,我骗妈妈说我们领了结婚证。

襄翠越来越依赖我,只要我连续两天没出现,她就不吃饭不睡觉,有时我确实有事,只好打电话,细细地跟她解释。她听了我的声音才肯睡。

我本来打算出院后,在襄翠的大姐家附近租个房子,我上班的时候她大姐可以把她推出来晒晒太阳,我休班时赶过去照顾。

可是她大姐想要把她送到福利院,她心里那么清亮,一受刺激就会有生命危险。而如果全靠我一人我确实支持不下去了,放弃她又于心不忍……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网友评论

弃剑铸犁

倾诉人就算是二婚。夫妻有两种,一种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另一种是同舟共济,相依相慰!

倾诉人现在应该是两种都体验过了,只是现在生活在考验他。

  玲儿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有了决定,他说出来只是想寻求安慰。

尘封的记忆

我想那男的已经尽力了,如果我是那女的,心是明白的,我会去福利院。

ada猪

女的面临的是生存问题,她把男的当救命稻草。男的面临的是感情问题。如果感情没有了,还有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请问,同情或者道义能维持多长时间?两个人的痛苦难道比一个人的痛苦人道?

  加菲

如果他很富裕,他可以出钱一直供养她,给她最好的医疗环境,但是感情还在不在呢。

我觉得讲述人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生活,只是时间的问题吧

玲玲

你觉得放弃之后, 那个男人会活得心安吗?善良的人选择继续, 狠心的人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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