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等了你整整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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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雅说自己来徐州不几天,昨天偶然看到了《红尘男女》。她被文中的故事感动的同时,也打定主意谈谈自己不能与人言说的故事。
视频中的棠雅短发、瓜子脸、高鼻梁,眼睛虽然不大却很妩媚。粉色的吊带睡裙,更增她几分女人的魅力——
一只彩塑袋“拎”起的缘分
我出生在南京,童年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徐州姑姑家度过的。
12年前,我来徐州探望生病的姑姑时认识了子峰。那天在南京火车站,我拎着大包小包被裹挟在匆匆赶车的人流中。到了站台上,我手里的一只包底突然断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崩溃!后面人们的脚步一个个从我身边绕过。“给你这个。”随着声音,递过来一个红蓝彩塑手提袋,我抬头看到伸手过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感激地说:“谢谢!多少钱?”“赶紧收拾吧。”说过转身,他便消失在人流中。
我收起“一地鸡毛”,急匆匆跨上车,火车便开始缓缓启动。我心里惊呼——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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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井然有序,穿过一节车厢,很快找到了我的座位。对面一男子正瞧着窗外,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坐下来看到对面的男子正是递给我手提袋的人。他也认出了我,给了我一个礼貌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打开手里的《小说月报》,埋下了头。一句“谢谢”纠结在我心里,却千回百转地没有说出口。
火车一路呼啸北上,徐州站快到了。我起来整理东西时,对面的男子也从手中的杂志里走出来。抬眼问我:“到哪了?”“快到徐州站了。”他如梦方醒“哦!”站起取行李,收拾桌上的茶杯什么的。我问:“您也在徐州下车?”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是的。你出差到徐州?”“不是,我是来探望生病的姑姑的。先生,谢谢您!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啪”我听到一个东西滑到了我的脚下,我低头看到是对面那男子的杂志。我捡起来看到左下角写了“子峰”两个字“您的”,说着便递了过去。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他看我拎的东西多:“我帮你拎一个吧?”我也没有客气地递过去一个,我们顺着人流走出车站,我感激地道谢、握手与之告别,我说:“我叫棠雅,希望再见到你。”他有点开玩笑的口吻说:“好吧,美女我们还会见面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都说徐州人热情,这回我算是见识了。
医院的再次邂逅
但我知道,他说我们会见面的也就是句客气话,偌大的城市,我住几天就离开了,怎么可能再见呢?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居然真的和他再见了。
姑姑因突发脑梗住进了医院。我看到这么大岁数的人住在走廊上,心里很难过。表哥说床位紧张,没办法,我想这座城市自己没有朋友,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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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去食堂打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我自己听岔了,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呢?念头还没落,那人走到了我的前面:“真是你啊?”我怔住了。哦!送我彩塑袋的人?只是他穿上了白大褂,我看看胸牌——主任医师子峰。“你说我们还会见面的,还真的见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姑姑刚好住在这医院。”“哦,她患的什么病?情况还好吧?”“脑梗,现在稳定了。”“这是我的电话,需要帮忙找我。”说着他递过来一张他的名片。
想给姑姑弄个床位,我纠结一天还是拨打了子峰留给我的电话。当我小心翼翼地拨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女的:“你找子峰主任吧,他正在手术。”电话断了。过了两个小时,子峰回电话,我迟迟疑疑地说了床位的事。他说“我来问问”就挂了电话,我想肯定没戏,心中不免有些沮丧。又想这样的一面之交,人家又凭什么帮你这个忙呢?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那点不开心也在忙碌中被遗忘。没想到当天下午,病区就给姑姑挪了床位。护士长来病房时还特意嘱咐管床护士多关照姑姑,离开病房时护士长还悄悄问我:“你们是子峰主任的亲戚,有困难尽管找我。”
那天,我给子峰发短信表示了谢意。住了几天,临行前我问表哥徐州哪家饭店好,想请子峰主任表示感谢。他给我推荐了南郊宾馆的西餐厅,并且告诉我怎么走。我打电话约请子峰,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了,这令我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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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聊得十分开心,没想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我喜欢文史,而他一个外科医生谈起我的专业,居然也头头是道,一点不比科班出身的我逊色。谈起徐州源远流长的人文历史掌故,他如数家珍让我佩服得不得了。
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回南京了,那晚吃过饭我就回了姑姑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被谈笑风生的子峰占据着。脑子里冒出了念头——自己为什么26岁还单着,就是一直没有碰到子峰这样的男生。不过这个男生有点老,已经是近不惑之年的老男生,而且是已经有了家室的老男生。
他发誓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第二天,我坐在候车大厅里给子峰发了短信,告诉他我马上就要踏上回宁的火车,希望他有机会去南京时到我家做客。发出后好久一直未回音,没想到晚饭后我却接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棠雅,到南京了吧?对不起,你上午的短信我才刚刚看到。昨晚和你聊得挺畅快的,没想到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我经常出差去南京,有时间我就联系你。”他没有过渡、没有寒暄,我喜欢他这样对我讲话的风格,像是家人的口气。
之后,有事没事我们就打电话聊天。不知不觉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从哪天起,与他通话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这样过了有半年,我的心底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激情。我清楚自己就是趴在玻璃窗上的一只苍蝇,只管贪婪眼前的光明,哪里管得了以后的前途。
子峰每一次去南京,就是我最隆重的节日。我没有兑现请他到家里做客的许诺,做贼心虚嘛,我怕我爸妈看出我们关系的不正常。但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怎么样了,我的确恋他、爱他,但我们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柏拉图”式的恋情。他带我去五星酒店吃大餐、我陪他去栖霞山、我们牵着手在洒满月光的玄武湖边散步,累了我们在长椅上坐下,他会紧紧拥住我久久不肯松开。那份感觉,那份美好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直到那年年底,我才把自己的一切给了他。那次他是突然来的南京,天下着大雨,我下了班直奔他住的饭店。以前,吃过饭我从不随他去他的房间,我们会去玄武湖走走。那天,我竟鬼使神差地去了他的房间,一进房间他就将我紧紧地拥住。我没有阻止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那是一种既害怕又渴望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浑身抖了起来,子峰温柔的耳语着:“雅,亲爱的别怕,是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雪白被单上的殷红让他惊怵不已,我搂着他的脖子安慰他:“我爱你,胜过一切。无论我俩今后会怎样,我都不会后悔今天。你懂吗?”他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小雅,我不会辜负你!”“你不要做傻事,那样不利你的前途。”我流着泪对他说:“我就做你的情人吧,是我愿意的,你不要有负担。”“不,不会的。”他紧紧地将我拥在胸前:“我的小傻瓜,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给了我爱、给了我一切,我以为我一辈子再也得不到了呢。”
我放弃工作来到了徐州
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们的感情似乎又有了一个飞跃。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是须臾不可分,那些日子都有了诠释。同时我完全丧失了矜持,甚至没有了自我的约束力,几乎每周都会来徐州一次,有时候他要到县里或者其他地方手术,我只能匆匆见他十多分钟。
一个月以后,我实在忍受不了思念之痛,悄悄地辞去了南京的那份过五关斩六将得到的职位来到了徐州。子峰托他朋友在某集团公司给我找到了一份合同工,与我原来的薪水待遇、工作环境,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不辞而别来到徐州,爸妈追来与我大闹一场,妈妈哭着离开徐州,嘴里喃喃说:“真是女大不由娘啊!”我当然住在姑姑家,姑姑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她问我为什么来徐州,而我只是笑笑却不作答。姑姑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似乎是心照不宣。
我除了工作之外,想他、盼他、等他似乎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内容。盼着他给我电话,盼着见到他。虽然很少见面,但我和他能共同呼吸一个城市的空气就很满足,似乎这空气里也有他的气息。
一个电话让我俩从此天各一方
那天,我接到了子峰的电话,他急着要见我。我们在一家茶社见面,仅仅两天没见到他,他像是老了10岁。他沮丧地低下头:“小雅,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会半时也给你说不清楚。”“什么事请?”我着急地追问。他燃上了一根香烟,埋下头大口大口地抽着,最后将烟蒂按在烟缸里,眼里满是泪水地说:“小雅,你骂我吧,我不能和你再见了。”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爸爸的电话:“棠雅,你妈妈病了,你赶快回南京吧!”我知道妈妈有心脏病,唉,一定是我的事闹的。
我一时不知所措地对他说:“子峰,我家里有点事,我必须回南京,等我回来再说,你等我啊!”说完,我直奔火车站,表哥也赶到,他陪我回到了南京。
看着躺在病房里的妈妈,我心底泛起了内疚。我轻轻地握住妈妈的手,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是我,浑浊的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出国的手续都给你办好了,你去吧。”我怔了一下:“以后再说吧。”爸爸说:“这两天你就得走,先到上海,有些具体的事情你还得本人到场。为了这,你妈妈费尽了周折。”我想到子峰那张苦大愁深的脸,不高兴地说:“这是我的事,你们为什么给我作主?我不去!”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把身上插着的几个管都拽掉。爸爸、表哥扑过去安慰妈妈,我哭着对妈说:“妈,你不生气。我去、我去。”
我出了病房就给子峰打电话,没人接。几天后站在虹桥机场等飞机时,仍然打不通他的电话。
经过10多个小时飞行后,我站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又拨打了那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号码,却被告知是空号。从此我们天各一方。
一别就是12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无法将他忘记的我仍孑然一身。
半个月前,姑姑去世,我来奔丧。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我希望能见到子峰,我去那家医院找他,多数人说不认识,有一个上了年岁的人说子峰老早就调到某某医院。我又追到那家医院,到人事科问,得到的回答却是根本没有这个人。我无处可寻,希望子峰看到这篇倾诉能与我联系。(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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