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女也难耐平庸无奇的丈夫 – 女娲之爱

精英女也难耐平庸无奇的丈夫

(图文无关 图片来源:凤凰网)

  约访人:赵枚。

  2003年国庆,我在女界精英的一次聚会上做采访时遇见了赵枚,她当时刚当上省里某厅的副厅长,听说还正在上着在职的博士。赵枚三十五岁,长得清秀干练,很有城府,但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我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女人,这一点是我很小就明确了的。我的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被我那个教授父亲欺骗得够呛,甚至连他在外面生的孩子都要抱回来养。我九岁的时候,第一次去云南老家见到外婆,母亲和外婆总是在说话的过程中就哭了起来。她们的哭声让我终生难忘,就那样哀哀的,似乎除了悲哀,再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了,这让我觉得特别的愤懑,为她们的麻木和不争。

  从那以后,我和母亲疏远了。现在想起来的确是非常的后悔,她就我一个女儿,我却从不和她贴心。我喜欢上了强悍的、说一不二的父亲。为了让他赏识我,我学习非常努力,十六岁就以全省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北大。

  大学毕业,我直接上了研究生,和第一任丈夫认识就是这个时候,他比我高两级,温文尔雅,是个典型的书生。我们俩感情发展得一直很稳定,研究生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

  那时他在中央某部委工作,我则在大学教书。我们过了两年平静的生活,我内心不安稳的一面又出现了。我很害怕生活总是按部就班、一天天没有任何变化地进行,当时出国的人很多,我便鼓动他也出国。

  他竟不愿意!因为是文科,出国也不那么容易,他开始劝说我先怀孕,他说生了孩子就会安定下来的。我不同意,我说你不出国,我就不要孩子。

  我们为这事争执了有三年多,后来他妥协了。1994年他终于出去了。半年后,他提出要和我离婚。他的理由是我们性格不合,我对他干涉太多。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类似于母亲的错误: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我反过来思考,要是换了我自己去争取出国,可能早就出去了。可我为什么要让他先出去呢,结果花了钱,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

  这就是女人依靠男人的结果!即使像我这样有文化、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女人也不能靠男人,要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千万别想着要依赖他们给你什么。

  离婚后,我就离开北京来到了南方。

  赵枚刚来南方时在某所新成立的大学工作,从北京的高校来到这里,使她显得非常的出类拔萃。第二年,她取得了一个去美国进修的名额,为期两年。

  到了美国的第二天,我就给我的前夫打了个电话。

  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很吃惊。我说我现在在美国,离他并不远,他说:“ 那你想干什么?”

  我愣住了,是啊,我想干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似的看了看话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倒先把电话给放了。

  过了好久,我才明白过来,他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不耐烦我是因为怕我会打搅他。真没想到,在他的心目中我竟会如此不值一提。这对我的自尊心打击特别大。

  一直到半年以后,我才再次见到他,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那个时候,我正处在艰难的适应阶段,人很寂寞,语言上也不是那么顺畅,不知不觉锐气已经磨掉了很多。在教学楼的外面猛地见到他,真有种时空倒置的感觉。比起在国内时,他更白净了,身上有一种清爽的气质,和周围的环境很适宜,看来他过得不错。

  那天,我们聊得很痛快。他说我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我想了想,好像也是,但这并不是我内心的本意,只是岁数大了,有了点城府而已。

  每次赵枚讲到自己的前夫都会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伤痛的眼神,我小心地问她,她对他是否还有所依恋,她沉默了片刻,说:“ 一直是这样。”

  他是杭州人,性格也是江南人的典型性格,文气、很有条理,但也比较自私。我们从相爱到结婚,他一直在试图改变着我比较霸道的那一面,有一个阶段,我甚至被改变了,我喜欢让他来拿主意,喜欢自己小鸟依人的那一刻。但是结婚后,我变得更加现实了,我想,就是那时候起,他开始对我试图改变他感到厌烦了。

  其实,说真的,天下的女人谁不希望能有一个像天一样的丈夫来依靠呢,可是生活却不允许你有这样的奢望。像我的母亲,因为没有自我而被丈夫鄙视,我觉得那是做女人最大的悲剧,甚至比受穷、受苦都要可悲。

  我在这件事情上做错的是我没有彻底认清这个事实,我不应该把我的某种希望转嫁给他,这使他感受到了压迫和紧张,从而对我们的婚姻造成了伤害。

  果真,他已经再次结婚了,这次来波士顿并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坐在一家越南餐馆里,他对我说的首先就是这个。

  从那次见面后,我再也没有见他,甚至回国时我也没有通知他。

  分手时我站在公寓的楼下,看着他把车转头、熟练地跑上车道,然后加速,渐渐远去。我的心里在说:“ 等下次再见你,我会比你更好。”

  “ 你的父亲,”我问她,“ 对你的生活满意吗?”

  我不知道。我有一个大哥,学习工作都不错,他是父亲的骄傲。当初我考上北大,父亲曾送过我一枝英雄笔,但我离婚这件事让他非常生气。我来南方后,他一封信也没给我写过。

  父亲的冷落直接影响到了我对男人的看法,这使我很长时间内不能对异性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但另一个方面也有好处,那就是促使我自强不息。我一直期待着能被父亲首肯的那一天,尤其是随着母亲的去世,我的年龄渐大,对母亲也渐渐有所理解,我就更是急切地盼着这一天,似乎父亲对我的肯定就是对母亲的安慰。

  在美国学习了两年,对环境也逐步适应,但我回国的想法却一天天强烈了起来。最主要的是我的专业很难在这里找到工作,另外一个诱人的条件是,学校给我许诺,等我一回去就可以提副教授。

  这样一来,我三十岁不到就能拿到副教授,这在当时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时间一满,我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他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分在水利局工作,这么多年了,也就才是一般干部。他似乎对自己也没什么要求,加上岁数比较大了,一直没有成家,性格上好像还是孩子似的,能经常和朋友在一起喝喝早茶、吃吃夜宵,就觉得特别的高兴。介绍人对他说过我是离过婚的,他竟说没有什么意见。这让我有点吃惊,你要知道,本地人的大男人主义都是比较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这个态度让我有了想成家的想法。

  第一次见面是和介绍人在一起。我们见面的时候他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说是小礼物。当时我真的很感动,礼盒很小,估计也就是在精品店买的什么东西。他很认真地送到我的手上,有点腼腆地笑了笑。

  结婚后,我曾问他,是不是去见每个姑娘都要手上带礼物的。如果是那样,岂不是太吃亏,要是没有结果,该怎么算?他笑着反问我:“ 怎么会没有结果,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比起我的前夫,他学识要差、阅历要差,我们沟通的程度也不是很默契。这些在婚前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但我还是和他结婚了。

  一来,我很渴望能有个家庭,这种渴望完全能压倒一个人的慎重选择,关于那个男人,我好像什么都不想了,也不愿意再多想,我只是希望下班回到家能和另一个人在桌上共同吃饭、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能一起为节目而说点什么。至于他是否能和我吃到一个锅里、能否和我看到一个频道上,我都没有去想。到了这个年龄了,如果说还想一个人生活那肯定是假话。再有,他是那种比较老实厚道甚至可以说是天真的男人,经历过前一次婚姻后,我反而觉得这样的男人要更可靠一些。

  反正,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家居型的男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觉得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就很好。他说他找我主要是因为听说我在大学教书,在他的想像里,大学里的女教师不仅通情达理,也比较淡薄名利,应该是可以理解他的生活观的。

  但他错了,至少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们结婚几年,在提了教授、生了儿子后,我再一次想动了。因为我们以前一个副校长去了省里的经贸厅做厅长,他一直很赏识我,建议我到他的手下去做一个处级干部。

  说是考核、选拔,但之前基本上我的位置已经定了。就这样,我离开了学校,走进了政界。这是我人生的一次大变化。

  谈到从政,赵枚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这次选择。其实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也能看出她那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志向,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她会要求自己什么都要好。只是不知道她找了一个比她要平庸的丈夫,是否会是一大遗憾呢?

  新的工作比起学校简单的教书显然有挑战性得多,也让人感到更加的丰富多采。好在这是我的专业,我的学历和较高的职称让我一开始就有了较高的威信。工作嘛,凭着悟性,可以这样说,从接手的那一天,我就做得不错。

  “ 以后的你就看到了,”她说,“ 无非就是上班、下班、应酬、谈判……转眼也就好几年了。”

  我问赵玫期间她的丈夫有没有因为她职位的升迁而和她产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妻子比较强的家庭总会给人一种失衡的感觉。

  她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失衡。

  这也是像我这样的女人一生都会遇到的悲剧,不,也不能说是悲剧,应该说是某种缺憾吧———我有自信说我是个优秀的女人,优秀的女人在上的要求也会比一般的女人要多,而男人,是不喜欢女人有太多要求的,尤其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有太多的想法。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古往今来比较优秀的女人在上总是比一般女人要不顺心的原因吧。

  至于我的丈夫,他对我的工作成绩是否有什么想法,我不敢说,但我的确是有了想法。应该说,这也是一个人正常的变化吧,随着眼界的开阔、了解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加上我本身就在一个周围有很多优秀的男人的圈子里工作,再看他,确实是越来越感到有距离了。

  那种和他越来越远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不好受的是他似乎还什么都不觉得。

  赵枚说了一个名字,问我知道不知道。我说知道,他是北京一家高科技企业的总裁,在报纸杂志上常能见到他的名字:三十六七,有过留洋背景,有很高的学历。

  他是我的校友,高我两级。在学校时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是他来这里做投资时首先来找的我。

  他的变化并不大,而且似乎比当学生时还更有魅力了。为了欢迎他,我联合了身边几乎所有北大的校友聚了一次,那次聚会给我的冲击特别大,我想给其他的人也会有一定的冲击:我这才发现,虽然生活是那么的按部就班、平静无常,但原来我们仍然是出类拔萃的一群人!

  这个发现让人振奋但同时也令人沮丧。我突然特别没脸说出我丈夫是做什么的,虽然其他的同学也都是很平常的家庭,可我真的……那一刹那,我真想骂自己,你怎么会和那么平庸的一个男人生活呢?

  赵枚“ 嗤”地笑了一下,说不上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只想调节一下情绪。

  因为投资,XX从此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在做经济工作,各方面认识的人也多,给他帮忙是天经地义,我们的接触就多了起来。

  他和我的前夫也认识,在美国时有段时间还来往得比较密切,我们开始的话题竟然就是围绕着他开始的。而且,尤其可笑的是,我宁愿和他谈我的前夫也不愿意讲我现在的丈夫,我真怕他会多问他的情况。

  就这样,我就爱上他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优秀,他干的工作让我看到了男人的激情,他的成就让我对他有了崇拜感。

  在金字塔上,我和他是一个层次的———我理所当然地这样想。

  经历过婚姻的人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说肯定是会一目了然的,我在想什么,他立刻就明白了。我们的关系突然就进了一步,也说不上在什么地方有所表现,但那种默契的亲密感还是有的。只是和情人不同,我们之间互相的好感更多的是在帮助我们将合作项目做好,毕竟,我们岁数都不小了。

  2000年开春的一天,难得两人都有空闲,我约他去看海。他从宾馆出来时穿了一身非常漂亮的休闲装。见惯了他在正式场合的装束,猛地见到他那样跳着从高高的台阶上跑下来,我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当时的感情很难表达,既感慨岁月的流失,又有对命运的不从,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生活,觉得那一切都是错误。

  我们那天玩得还好,他对我开车的技术赞叹不已,也是因为这,我第一次听到他讲他的妻子,他说她很内向、文静,骨子里好像还没有完全长大,家里买车已经好多年了,可是她就是不学,说是学不会。

  我抿嘴笑笑。他开始问我我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我举起一只手,想打住这个话题,可是又觉察到不妥。沉默了片刻后,我告诉了他。最后我说,那是一个开始简单后来复杂的选择,对女人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随后的大半年时间,他仍然断断续续地来往于北京和海口之间,我们的关系仍然停留在比朋友近一点、比情人远一点的层次上面。说起来可能没人会理解,但两个人互相欣赏着、理解着,有着很多的默契,这毕竟是难得的男女交往。正像他说的,看见我和别的男人谈得来时,他就会感到有些难过,很想知道我们在为什么而感到高兴。

  只要他在,我们晚上就常常会一起出去吃饭、散步,甚至还看过电影。拉手、亲吻偶尔也有过,但我们从没有谈论过实质的问题。

  自从我和XX有了那样的感情后,我对丈夫的态度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些他一定是感受到了的,他变得非常的沉默。加上我回家很迟,我们几乎没有了什么交流。

  一直到有一天,我半夜两点多才回到家,家里没人,只是丈夫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说是儿子生病了,在儿童医院。我吓坏了,立刻去了儿童医院,在急救室的外面,见到了正靠着墙休息的他。

  他好像是睡着了,头歪着,耷拉在肩头,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敞开着。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了,在医院走廊苍白的灯光下面,他的样子几乎把我吓了一跳:他何时变得这么苍老了?

  我一把把他摇醒了,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冲他嚷着:“ 孩子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

  他猛地清醒了,跳了起来,见到是我,又颓然地坐了下去。 “ 我打不通,你关机了。”

  我的嘴张圆了,半天合不住。是的,我是怕人打搅,的确把手机关了。

  见我说不出话来,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说:“ 来了就好。”

  儿子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完了后,因为吃的东西不合适,又引起了肠粘连。丈夫索性请了两个月的假,全天候在医院陪孩子。我的工作放不下,孩子只能交给他了。

  自从孩子住院那个晚上,我和他的关系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我们从没有把日趋冷淡的关系挑明过,但是我为了约会而关闭了手机,这等于是伤害了这个家庭。加上从那天开始,他白天黑夜都在医院,似乎是为了逃避接触似的,我们就更少有交谈了,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我一进病房,他就立刻出去了,要么是去给孩子洗衣服,要么就站在外面抽烟。他的这个态度让我非常的压抑,本来并不坚决的想法反而坚定了起来。

  我甚至开始想孩子以后是跟了他好呢,还是跟了我好。我担心的是我的工作太忙,不会照顾得那么周到,但和我在一起,至少孩子不会变得像他父亲那么没有出息。

  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使我对丈夫的了解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那天黄昏时突然下起了雨,到了十点多,雨还没停,天气却明显冷了起来。孩子住院时没有给他带厚被子,时间太晚,医院也拿不出来了。他提出坐我的车回家去取被子。

  安顿好孩子,我们就上路了,因为下雨,人比较少,我没有走大道,拐到了一条小路,想抄近道回家。小巷里漆黑一团,才走到一半,他突然指着前面喊我停车。

  我停下来,他匆匆忙忙地跑下了车。借着车灯,我看见前面有个人正躺在地上,他蹲下来将那人翻了个身,随即很快招手叫我也下去。

  我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个刚遇车祸的男人,地上一摊血,人已经昏迷了。丈夫将两只手放在他的腰下面,冲我说:“ 来,帮我一把,这人还有救。”

  我非常吃惊他的做法。我说不行,说着我就把手机掏了出来,我说我们可以打110、120,但不可以自己送他去医院。一来人命关天,万一我们护送不当,人死在车里,那怎么办;二来我们本身就开着车,他又是被车撞的,如果被认为是我们撞的他,又怎么办。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劲,“ 嘿”的一声竟把那人抗到了他的肩上,二话不说,就向我的车跑去。我追上去,拉他的袖子,他猛地搡了我一把,说:“ 你走开,我来开车,出了事我兜着。”

  说着他已经把人放在了后座上。他自己则跳到了司机座。我连忙跟了上去。

  他开车技术不好,我这车开了好多年了,他只开过那么一两次,还都是在人少的地段。他总是说自己判断力不行,看着前面有东西,心就会慌,手就会发软。可是那一天,他却把车开得飞快,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完全是令我感到陌生的,我从未见过他为什么事情这么快就做出过决定,而且不容置疑。

  几乎不容我多想,车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紧接着就是抢救,交警队很快也就来了人,医生说人已经伤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再要是迟上一点,可能命就没了。

  那天我们再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了了。望着他精疲力竭的样子,我的眼眶忍不住发酸。当他打开柜子门找被子时,我在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我对他说让他好好在家里休息一晚,我去看儿子。

  他愣住了,一动不动,似乎怕这一刻会不翼而飞。我们冷战已经好几个月,别说什么亲密的动作,就是一句正常的话我都和他说得不多。他沉默着,一点一点的,终于把手盖在了我的手上。

  他的手是多么的温暖啊,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为自己能用女性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来包容丈夫、包容我们的爱情而感到了从未有的轻松,因为它,过去那么多年所有对男性的斤斤计较、耿耿于怀似乎都成了过眼烟云。我这才发现,我所面对的其实是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那里的芸芸众生,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 人”。

  [赵枚的话] 在这段尚不明朗的婚外情结束之前的某一天,我去宾馆,正碰到那个优秀的男人在给妻子打电话,他没有看到我进来,只顾着自己在说。

  我吃惊地发现,他其实是在向妻子撒娇,他夸大着自己在外面的孤独和饮食上的不适,甚至还有身体上的小毛病。

  “ 那一刻起,偶像其实已经消失了。一种更深的友谊出现了,很亲切、也很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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