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十一)孤独的城市里 一朵妖娆的带刺玫瑰 – 女娲之爱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十一)孤独的城市里 一朵妖娆的带刺玫瑰

  前篇: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一)从离开的城市开始的爱情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二)神秘女人的诱惑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三)我思念“禽兽” 如潮如涌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四)高富帅男二的出现 危机四伏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五)有钱人终成眷属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六)女人和男人同进酒店的秘密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七)即使末日来临 我也要找到你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八)醉酒的夜 一夜情过后的落寞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九)蜗居爱情 职场上风雨再起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十)尔虞我诈的商战 绝处逢生的爱情

  “按原定计划,尽快将品质部的权限提高起来,接下来,我就只能靠它了。”

  “好,没问题。”

  他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喝完,眼睛突然盯着旁边的一个盆栽出神。

  “好好的一颗树,叶子却黄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窗前摆放着一颗发财树,葱绿的树枝上,有几片败落的叶子。

  只一瞬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如果只是叶子黄了,摘下扔掉就可以了,可我看它刚冒出来的新芽就已经发黑,兴许下面的树根也开始病变了。

  “唉,一盆树养了好几年,不容易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的,时间久了,都是有感情的。”我说。

  看来董事长是个念旧情的人,不经意之间,这样一个威严的人,露出了温情的一面。

  “你呀,有时间多跟古总学学,他某些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董事长的意思是?”我一下子没听明白。

  “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他笑而不语。

  从蔡总办公室出来,拐了个弯,走在楼道上,遇到肖峰正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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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身站立在一旁,面对微笑地看着他。

  “高总,今天气色不错啊?”他寒喧道。

  “惭愧啊,小弟不才,工作压力大,好想跟肖总学学整天春风满面啊。”

  “说真的,昨天在会议上,我可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幸好最终有惊无险,不然我可少了一位革命好战友。”他脸上的表情很真诚。

  能够用最真诚的表情说出最虚伪的话,这是一门技术活。

  我分明还记得昨天他兴奋的模样。

  “哈哈,托肖总的福,对了,上次的茶叶不错,我改天还要登门拜访,希望肖总不会嫌我烦啊。”我确实是要找他好好谈谈了。

  “没问题,我也正想找高总切磋茶艺呢,等你。”他回答得很爽快。

  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有人加我QQ。

  网名:带刺的玫瑰。

  我直接拒绝,一直没有加陌生人的习惯。

  验证信息又再次闪了起来,我伸手点开:惜悦。

  带刺的玫瑰:干嘛拒绝我?

  我:怕刺。

  带刺的玫瑰:你就装吧,晚上有事没?

  我:有事。

  带刺的玫瑰:真的?

  我:陪你去买内衣。

  带刺的玫瑰:那个改天吧,不急。

  我:那咱们去吃饭?

  带刺的玫瑰:好。去哪?

  我:听领导安排。

  带刺的玫瑰:你家吧。

  我:领导要视查?

  带刺的玫瑰:嗯,在家做饭。

  我:遵命!

  下了班以后,我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坐在车上等待着,一会儿惜悦就下来了。

  车子很平稳地开出停车场,汇入拥堵的车流中。

  夕阳渐沉,落日的余辉透过车窗,将她那美丽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

  我不时侧过头去看她,她面带微笑,恬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像一副沉静的画。美得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于是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一股暖流,漫过手指传递到了我的心里。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归来,和带给我的甜蜜感觉。

  “今天董事长找你了?”

  也许她不想我总是转过头去看她,故意找出了个严肃的话题。提到董事长,我的心里还真的有不少疑问。

  “我搞不清楚是否理解对了他的意思?”

  “怎么了?”

  “今天他找我谈话的时候,以一句要多和古总学学来结尾。你说他会不会对古总根本就没有意见?”说实话,我有点糊涂了。

  “不可能。我猜他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叫你不要太善良,多学学古总的不择手段。傻瓜,明白吗?”她缓缓开口。

  “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脸去看了她一眼:“这次确实是要深刻地检讨下自己,首先是低估了古总在背后运作的能力,对形势判断失误,操之过急。其次是将钱交给财务后,精力全放在应付古总对盘点的阻拦上面,忘了去找出纳要回收条,直接导致了后面的恶果。”

  “嗯,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一个人再优秀,品性不良是不会有所作为的,至少你向大家证明了你的原则和立场。这才是最让我欣赏的。”她说完转过来看着我,俏皮地问道:“高总,您接下来有何高招啊?”

  “还能怎样啊?权力都被姓古的收回去了,只能想办法先改变被动的局面。现在看来,他在公司根基深厚,而且通过利益盘结着一批人,目前单凭我的力量还无法和他抗衡,只能从长再议了。

  “这话不对啊。公司还有董事长、我和其他部门呢。这次集团给咱们财务部下令盘点,总部特意派人下来,还让你负责监督和执行,很明显就是上头对你的支持。还有陈姐对你的关照等等。所以,你并不是孤军作战,明白吗?”

  “噢?是吗?”我夸张地说,“那你支持我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要不你明确表示下。”

  “怎么表示?”

  我指指脸,然后伸手过去抓住她:“亲一下。”

  “好好开你的车。”她打掉了我的手。

  我们先去了家附近的超市,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食材,拎了满满两大袋。

  惜悦一进门,换上我的拖鞋,直接去房间各处转了个遍,美曰其名视查。

  我拎了袋子去厨房摆弄那些食材。

  我的房子买得早,价格不算贵,小区环境还算不错,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巧,实用,房间朝阳,采光和通风良好。客厅正对小区花园,景色也不错。

  惜悦看得很仔细,大概女人天生就喜欢看房子吧,看到她连鞋柜都打开低头看了一眼。

  我一边往外拿食品,一边回头看她。她走来走去的身影让人感到了一种安宁,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家里终于有了女主人了。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甜蜜。

  “你昨晚几点回家的?”惜悦站在阳台上看花园,回过头来问我。

  “挺晚的,一点多了吧。”我回忆了一下。

  “回来都干嘛了?”

  “还能干嘛,洗完澡倒头就睡。”我笑笑。

  惜悦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居家的小女人,盘问着自家的男人。此时,她在躺椅上坐下,倚上柔软的靠垫,斜过头看向屋子里的我。

  我喜欢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这样的情景让我感到温暖,而她舒服的姿势更让我欣喜,感觉到两人的默契。

  那正是我最喜欢坐着的地方。

  我在宽大的阳台上,只放了一把躺椅。地面是浅色的,整个阳台看上去非常洁净,半躺在上面,透过护栏上的玻璃,正好看见小区的泳池、草木、绿荫、弯弯曲曲的小径与广场。尤其在冬季,阳光洒满整个阳台,我总会在难得的周末倚上躺椅上,泡上一杯绿茶,捧上一本书,看累了便看看小区的花园,远眺城市的风景,如此反复,平淡从容,享受时光的流逝。

  正值傍晚,凉风习习,我看到惜悦正在拨弄被风吹到面颊上的一缕头发。

  一时间我有些发呆。

  惜悦走到我面前,拍了下我肩膀。

  “不错,小高,领导表示很满意。”惜悦绷着脸,严肃地说。

  “房子吗?”我问。“就是小了点。”我补充道。

  “我说的是卫生。”惜悦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从你昨晚回家的时间上来看,你应该没什么时间突击打扫一遍,所以,我表示满意。”

  估计惜悦做好了要进一个单身汉猪窝的准备,她脸上的欣喜没有掩饰。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略微的洁癖,最见不得脏乱。房间里随时都是干净整洁的,任何一个柜子打开都看不到杂乱。鞋柜里的鞋子都按季节与穿着频率的顺序来摆放的。仿佛环境整洁有序时,心情便会清爽,思维才能敏锐。

  “最满意的应该是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吧?”我捉狭道。

  “这倒不一定,毁尸灭迹也是有时间的。”她满脸的不屑。

  惜悦走过来帮忙。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时尚又职场风范的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毕显。她脖子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巾,那柔软质地托着她的皮肤,看上去也像丝绸一般细腻光润。这样的打扮站在厨房,性感无比,令人心旌荡漾。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好的诠释。

  我本来还可以忍住,可她伸手拿菜筐时无意碰到我时,我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本能地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将她的唇封住了。

  比起在办公室时心理的不安定,这个吻来得很踏实。

  积聚了我长久的苦苦思念、我的吻急切、热烈又霸道。惜悦微凉的唇很快被我的灼热传递上升了温度。

  我猛然抱紧了她,是那么地用力,恨不能将她嵌进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放松了胳膊上的力道。惜悦轻轻推开了我。

  “你想饿死我啊?”她娇喘道。

  “对不起,亲爱的。”

  然后,我们开始做饭,我这才意识到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还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只是买菜时让她选的。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这样说着,准备给惜悦亮出自己的拿手好菜。倒不是觉得自己手艺有多精,只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饭,再看着她吃,是一种幸福。

  像是一对多年的夫妻,熟练又默契。我主厨,她打下手。

  显然,惜悦是会做饭的,不等我说,需要的配料她都备好了。

  热腾腾的饭菜终于上桌,香气四溢。屋子里流动着温馨的气息,只因为有了心爱的人,这一桌子的菜,便有了爱的味道。

  我先夹起一块红烧茄子,直接喂进她嘴里。

  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紧盯着她的表情,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肯定。

  惜悦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慢慢咀嚼着,脸上渐渐地挤出一个苦难的表情。

  “不好吃吗?”

  我好紧张。赶紧夹了一筷子,仔细品尝。

  “没有那么难吃吧?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水平了。”我眼巴巴地看着她。

  “骗你的,笨蛋!”

  惜悦哈哈大笑。

  “真的?”

  她没有再说话,接连吃了几大口,证实了自己的说法。

  “我就纳闷了。你一直没问我喜欢什么口味,我也故意没有提醒你。居然做出来的正合我意。”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还真忘了问她的忌口、和口味,一心只想发挥自己的最好水平。

  吃饭的氛围很好,我们就像是一对生活了很久的小夫妻,她给我讲在印度的见闻。我跟她讲分别的这一段时间我是如何渡过,如何恨不能翻遍深圳的每一个角落……

  我看见惜悦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随即放下筷子,坐进了我的怀抱,用她柔软的唇,掠过我的眼、眉……

  小艳和周工的入职审批很顺利,已经在走流程了,很快就可以上班。

  关于品质部提高权限一事已经落实,现在就是合适的领导人选问题。鉴于品质部的特殊性和权威性,坐这个经理位子的人,处境一定会比较敏感。他既要明白董事长的授意,又要接受古总的工作安排,同时关键时刻还要能为我所有。那么这个人,到底选谁好呢?

  我想先找唐工征求下意见,这样心里好有个底。

  毕竟,他对这些人更了解一些。而且,唐工这么多年没被重用,已经说明了问题,因此,他的推荐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唐工升职后很是尽心,将他的那个项目组打理得井井有条,明显地加快了项目进度,顺利地量产出货。大大地缓解了销售部货源紧张的压力。

  最近几天,频频接触,发现我们的沟通很容易,思路比较接近。

  当我请他给我推荐一个人选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袁工。虽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还是请他说一个理由。

  “能胜任啊。”唐工斜我一眼,便没了下文,一副要噎死人的节奏。

  我咽了口气,继续问:“那你简单介绍下他的情况吧。”

  “我老乡,跟我一起进公司的,我们之前合租过房子,同『居』关系,算是比较了解。”这一回,唐工难得用了较长的句子。

  “他为人怎么样?”

  “我为人怎么样?”唐工反问。

  “你的意思跟你脾气、性格差不多?”

  唐工笑笑,不置可否,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总算跟上节奏了。

  “那你把他叫来,我找他谈谈。”我说道。

  袁工中等身材,穿着朴素,看人的眼光不像唐工那么冷酷,目光柔和一些,笑起来的样子很自然、随和,眉宇间透着几分洒脱。看上去是一个比唐工更容易相处的人。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人。

  “袁工,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你对现在品质部的工作有什么看法?”省略了铺垫,我直接问道。

  “高总,您指的是哪一方面?请明示。”

  或许做品质的关系,袁工跟唐工还是有挺大区别的,说话明显要圆一些。

  “想哪说哪吧。”我把球扔回给他。

  “这一时从哪说起呢?”袁工看着我,或许想揣摩我的问话的意思。

  “唐工向我推荐你,我以为你跟他一样说话不绕弯子。”

  听到唐工,他脸色多了一分明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高总,不瞒您说,再这样下去,品质部已经没有多大存在的意义了。”

  袁工开口,直击要害,果然,他是要看人说话的。

  “具体点。”

  “目前我们不过是个摆设,说得难听点就是个傀儡,人家怎么说就怎么签。”

  接下来,袁工例举了一些事情,一些内幕都是我不曾听闻的。简单地说,就是上面需要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就签什么样的标准,不是检测不出来,而是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基本上已经被架空了,成为一个虚设的部门。而这些,都是在领导的直接安排下,因此,品质部存在,更多的是走个样子。

  袁工说的情况,我并不是太意外,产品质量这么差,倘若按照正常的品质标准,是出不了库的,而公司之前出现了这么多的质量问题和亏空,都是有人蓄意的行为。或者换言之,并不是刻意要生产质量差的手机,但由于物料和差价的问题,导致产品质量与预期的相差太远。

  “袁工,你期望中的品质部是什么样?”

  聊着聊着,我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预料到我的直接,听到后眉头紧锁,一时竟然没有回答。

  这个细节表现出,袁工是一个说话很谨慎的人,这可能也和他多年从事品质工作有关。

  这一点,让我非常欣慰。

  “我要的品质部是一个真实的品质部,不是摆设。你有什么条件和要求,或者说需要公司给予什么支持,都可以提出来。”

  “对不起,高总,我不得不打断您一下。”袁工认真地看着我。“作为一个在品质部工作多年的员工,我很清楚正常的工作职责和范围。就目前公司形成的惯例,无论谁当经理,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我的意思也很明白:您是想要一个真正的实权部门,还是一个装装样子的傀儡?”

  袁工的话直率又尖锐,这时候,他跟唐工还真是相像。

  “直接说你的想法。”

  “好的,”袁工坐直的身子,表情严肃。“如果想彻底改变当前品质部的处境,那么,目前公司的一些不成文的做法必须废除。一切按正常的工作流程走,还有,我们检测出的问题,不能总是不了了之。我再说明确一点:我们的权力将要落在实处,不能总被无视。”

  “从明天起,提高你们品质部的权限,你的职位仅低于我,部门设置高出其他部门半格。”我看着他,身子略向前倾。“你觉得这样权力够大了吗?”

  “这样吗?”他面露欣喜。“好,那接下来的工作我就有信心了!”

  品质部经理的人选终于确定下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一点。接下来,我将要靠它来和古总周旋。如果利用好了,这个部门将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利剑,所向披靡。

  下了班,本想约惜悦一起吃饭。但得知她外出办事了,所以我只好直接回家。

  刚将车开上皇岗路,秦浩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说道:“哥今晚不想喝酒,你还是找别人吧。”

  “高兄,”他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好像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

  “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好,真的不能再喝了!”我耐心地解释道。

  “我被人打了。”他的声音异常深沉。

  “什么?”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下,“到底啥情况?”

  “唉,电话里说不清,我在明香包房等你。”他草草挂了电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为了何娜,去找死胖子谈判,没谈拢才被人家打。

  我思索了一会,决定先回趟家,拿点东西,然后再赶过去找他。

  等我到的时候,他点的菜已经上桌了:“怎么打架都不叫上我?要是我在场的话,至少可以……”

  “帮忙?”

  “至少可以看下热闹嘛。”

  “禽兽,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做兄弟?”他怒骂道。

  我坐了下来,看着他那两只被揍得像是天上的明月,一只初一,一只十五的眼睛,又好气又好笑。

  “说说吧,什么情况?”我问道。

  “唉,当时的场面那是相当地壮观,对方实力雄厚,我虽然顽强抵抗,但最终由于寡不敌众……”

  “等等,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我打断了他。

  “就死胖子那个保镖啊。”

  一个人?也叫寡不敌众?我算是听明白了。

  “何娜呢?她当时什么反应?”

  “她态度挺坚决的,劝我们不要动手。”

  “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我想知道这次的事,把他打醒了没有。

  “还没想好,但这笔帐肯定是要算清的,七尺男儿,怎能白白的被人欺负?对了,”他抬手看了下表,“你小子过来一趟怎么花了一个多小时?这要是等你支援不早被人打死了。”

  “嘿嘿,这不听到你受人欺负了吗?我就回家取了样东西。”我神秘地说道。“一样可以给你带来信心的东西。”

  “什么玩意?难道说你家里还能藏着枪?”他的语气十分地轻蔑。

  “你先别管是啥东西,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惧怕死胖子,不敢干他?”我问道。

  “不是不敢,只是……”他开始吞吞吐吐:“人家可是比我们有钱多了。”

  “所以你没底气与他抗衡,对吗?”我腾地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几个小本本,全部扔到饭桌上。

  “房产证?行驶证?你这是?”他的脸上非常惊讶。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我问道。

  “几十万的样子吧。你到底想要干嘛?”他一脸的疑惑。

  “我的房子现在能卖一百多万,车子不到二十万,加上你的几十万,可以凑齐200万,他有钱,咱们也不是孬种,干他!你敢不敢?”我给他打气。

  “真要这样?我不想连累你。”他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还在思量着什么。

  “到底是不是兄弟?谁对我有恩,砸锅卖铁也要报答他,谁跟我有仇,卖房卖车也要干死他!这就是我高寒的处世原则。要让他知道,穷丝也能翻天!”我语气激昂。

  “好!干他!不就有几个臭钱吗?他娘的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秦浩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嗯,这就对了嘛,现在有信心了吗?”我重新坐了下来。

  “有!”他双眼看着我,充满感激。“高寒,今生能交上你这么好的兄弟,我真的要回老家看看,祖坟上是不是在冒着青烟。

  “先别说这些,你就说想到问题的解决方法了没?”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点了点头,坐在位子上,“我有个关系很铁的战友,现在是武警部队的一名高官了,部队里的事,先找相应的人出面去解决吧。实在不行,再想其他的。”

  “嗯,这就对了嘛,说实在的,我就担心你没信心,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地给你壮胆。”说完我开始收拾桌上的证件,装回包里。

  “等等,你这意思是,这些都只是拿来当一下道具?为了给我打气而已?”他急忙伸手制止。

  “不然呢?还真卖房啊?”我装作很奇怪地问他:“房卖了我住哪里?天桥下面吗?”

  “你……”他一脸的气急败坏。“我想我真的可能弄错了,老家祖坟上冒的绝对是白烟!”

  “哈哈,吃菜。”我大笑了起来。

  秦浩刚拿起筷子,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小花?我是秦浩哥啊。”

  “你来市内了?到哪里了?”

  “我和高寒在华强北吃饭,你赶紧过来吧。”

  他将电话扔到桌上,继续吃菜:“小花要过来,可能是何娜告诉她我被人打的事。”

  说完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一张口就问我是不是被打了,紧接着就是高寒有没有受伤?你呀,真的是个害人精,女人的毒药。”

  “可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伤害她,何况现在,惜悦已经回来了。”

  几十分钟后,小花就到了。秦浩出去迎接了一下,把她带上楼。

  今晚的小花虽然换了便装,但看着她那头发盘起,满脸疲倦,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就能猜到,肯定是刚下飞机就跑过来了。

  “你们都没事吧?秦浩哥,眼睛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她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推开了身旁的凳子,招呼她坐下,“挺累的吧?赶紧吃点东西。”

  三个人边吃边聊着,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故意避开不去谈关于何娜的话题。

  终于吃完了,秦浩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角边的油渍,看着小花说道:“呆会高寒送你回机场,我今晚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了。”

  “嗯。”小花乖乖地应了一声。

  这小子太不仗义了,临阵脱逃,又让我和小花单独相处,这得多尴尬?

  车子飞速地在广深高速上奔跑,外面的景色非常迷人。抬头看向夜色朦胧的星空,还能看到一束强而有力的绿色激光,在城市上空变幻出一条动态而炫丽的直线,它来自地王大夏的顶楼,是一道独特的城市夜景,更是深圳最耀眼的地标。

  小花静静地坐在身旁的副驾驶位子上,将右手臂搁在车窗边沿,,怔怔出神,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小花,到了我叫你。”

  “我舍不得睡。”她转头看着我,“好不容易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怎么能用来睡觉?”

  “可是,你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我回宿舍再睡,”她说完将头转向窗外。

  “高寒,你还喜欢我吗?”这突然的一句话,让我猝不及防。

  “喜欢。”我很认真地回答。

  “我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过去,忘掉了你。可是……”她停止了说话,伸手打开了CD的按扭,“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歌,眼泪就“唰唰”掉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曾经在你车上听到过。”

  “小花,对不起。”我的心都快碎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高寒,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都行,你不要疏远我,好吗?”她的模样楚楚可怜。

  “好,我答应你。”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人在这个时候,心里都渴望着身边能有信得过的朋友。爱情会使人流泪,但友情的作用可以帮人擦干眼泪。

  “小雅,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秦浩?”我非常不解地问道。

  她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去:“他很少过来我这里,最近都没怎么理我。”

  “唉,”我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她也许还不知道,每当秦浩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却正在为另一个女人赴汤蹈火。

  惜悦到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给小雅盛小米粥。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像是来串门的亲戚。

  她们亲热地打着招呼,仿佛是相处了多年的好朋友。

  我端着粥走了进去,惜悦从我手里接过,一勺一勺细心地喂着小雅。

  小雅轻轻地张开嘴,慢慢地咀嚼着,很机械地咀嚼着。一会儿,两串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惜悦回头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先出去。”

  未完待续。

  原作者:迷茫的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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