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恋人(十)最初的心动 最后的爱情 – 女娲之爱

德国恋人(十)最初的心动 最后的爱情

  前篇:

  德国恋人(一)初见邂逅的命运

  德国恋人(二)一个人的坚强 两个人的遇见

  德国恋人(三)幼稚小孩 看见你就想恶作剧

  德国恋人(四)不狗血不言情

  德国恋人(五)前方高能预警:小鲜肉来了!

  德国恋人(六)在爱情转角 我又遇见你

  德国恋人(七)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最美好的你

  德国恋人(八)萍水相逢的缘分

  德国恋人(九)忠犬八公的故事

  第十九章

  平台上用铁丝网拦了一下,里头还有一个大狗窝,关键是,窝里窝外趴着一圈小狗崽。顾娅数了数,至少有七八只,毛茸茸的像玩具。

  “能进去看看吗?”

  尼尔斯点头。

  得到允许后,她轻手轻脚地拉开桅杆,走了进去。狗妈妈躺在地上在喂奶,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也超级淡定,只是懒懒地瞥来一眼,动也懒得动一下。

  “多大啊?”

  “5个星期。”

  “可以给我抱抱吗?”

  “当然可以。”

  顾娅小心翼翼地抱了一只起来,哈哈,肉嘟嘟的粉可爱。狗崽很乖,一点也不挣扎,软软糯糯的像一个米团子。

  它舔了下她的手指,可能是舔到了咸味,就开始啃起来。小牙齿有点尖利,虽然不会破皮,但还是有那么点痛。

  顾娅抱在怀中摸了又摸,感叹,“给我抱一只回去吧。”

  尼尔斯不知道她在开玩笑,一本正经地道,“这八只都已经被预定了。”

  顾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不免有些尴尬,忙转开话题,“其实,我在上海的家也有养狗。”

  “什么狗?”

  “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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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橇狗。那你们家一定很大。”

  顾娅摇头,“不大。上海房价太贵,都是在高层里关着,不可能和这里一样,有院子让它们自由奔跑。”

  尼尔斯点头,“这我承认。我父母本来也不住在这里,在鲁尔区(靠近科隆)。但为了有足够的空间养狗,所以特意搬到了这边。”

  “啊,你父母可真伟大,为了狗狗的生存空间而搬家,这种情况在我的国家好像还很陌生。”

  他笑了起来,“不是为狗,而是为了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活,养狗不过是一种取悦自己的爱好。”

  其实也对,有人爱车,有人爱名牌,有人爱运动,有人爱上网,有人爱动物,说到底都是爱好,开心就好。

  “我有一个问题,你别觉得唐突。”

  尼尔斯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你问。”

  “这样一只狗有多贵?”

  “一千五到两千欧元。”

  顾娅缩了缩脖子,“好贵。”

  “是不便宜。”

  “那你们确定都能卖掉?”

  尼尔斯道,“基本是供不应求。”

  “这么走俏?”

  “也不是走俏,而是这里繁殖一条狗的规定太多,程序太麻烦,所以卖家比较少。”

  “有多麻烦?”

  “首先,用来交.配的雌狗和雄狗都必须有官方颁发的血统证书,一般是追溯回祖上三代,有明确的族谱。其次,耳朵的尺寸,双眼间的距离,鼻子的长度,腿的高度,肩背的宽度,胯部的骨骼弧形等都必须符合规格,不能超过常规也不能低于常规,否则就不能繁殖。最后,狗要去展会参加一定的比赛秀,要给专家鉴定评估。小狗出生后,每三个星期检查一下,再加上各种预防针,等10个星期后,确定没有病痛才能获得出售许可。”

  哇,这么复杂!顾娅听得晕眩,卖一只狗都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定,她也是醉了。德国果然不负世界人民的众望,把官僚主义进行到底。这么说来,好像她的留学路会走得这么艰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大概是两人说话把其他的小狗都吵醒了,它们挪动着圆润的身体,滚到顾娅脚下,趴在她的鞋子上开始撕咬她的鞋带。

  尼尔斯道,“你和它们玩一会儿,我去给它们弄吃的。”

  顾娅点头,蹲着累,索性一屁股坐地上,摸摸这只,又掐掐那只,简直爱不释手。

  不一会儿,尼尔斯捧了一大盆吃的出来,顾娅探头一看,是一大盘肉泥糊。闻到肉香,小狗崽顿时就沸腾了,摇摇摆摆地向他涌去。

  一个大食盆,八只小狗围成一个圆圈,凑在一起舔食。有几只小狗头凑进盘里还不够,还要将爪子伸进去,踩了一地的渍迹。尼尔斯拿了一块抹布,就跟在后头不停地擦地收拾,任劳任怨地当奶爸。

  顾娅看着他,暗想,这男人看上去粗犷,但还是挺细心的,耐心也很不错,是个居家型的男人。

  和狗崽玩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周小凡。

  她劈头就问,“你特么死哪去了?”

  “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小凡又问,“你和教授谈下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教授只是说,帮我去问问情况,他没说要帮忙。”

  “他肯去帮你问问已经不错了,没准会有惊喜。那你临时抱佛脚复习的内容呢?有没有派上用处。”

  “一半一半吧。主要是我在新西兰学的内容和这里不一样,教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那你就从头开始,退一万步,哪怕读预科也好啊。”

  “哎,此事由天不由我。”

  周小凡话锋一转,问,“你在哪啊?”

  顾娅看了尼尔斯一眼,后者正在逗小狗玩,便压低声音,道,“我艳遇了。”

  “不是吧。你这朵烂桃花开得还真旺。”

  “这是老天使劲折腾我后对我的补偿。”

  周小凡呸了声,“你是自己折腾自己。”

  在尼尔斯面前,不便多吐槽,她长话短说地准备挂电话,“回家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周小凡道,“好吧。”

  把电话挂断后,顾娅看了眼手表,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你能送我一下吗?”

  “当然,给我五分钟。”

  他将东西收拾妥当,又将大大小小的狗赶回窝,锁上房门。也许是军人的缘故,他做起事来井条有序,且滴水不漏。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发现顾娅正在看自己,便大大方方地莞尔一笑。反倒是顾娅,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拿起车钥匙,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是我麻烦你了。”

  两人一阵客气,彼此相视一笑。并肩走到花园,尼尔斯拉开车门,绅士地请她上车,等她坐稳后,又替她关上车门,然后再自己上车。

  尼尔斯问,“送你去哪里?”

  顾娅报出个地址,是周小凡的学生宿舍。

  一路上两人闲聊,尼尔斯问,“我还不知道你平时住哪里。”

  “法兰克福。”

  他惊讶,“我们的基地就在达姆附近。”

  顾娅也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你在魏玛。”

  因为那天两人是在那里遇上的。

  “不,我常驻地是在达姆,魏玛只是公差路过而已。”

  “哦。”

  尼尔斯主动提道,“达姆离法兰克福才几十公里,有空可以见个面。”

  她说了声,“好。”

  ***

  来德国一年,该上的语言课程早都上完了,剩下的就是德语托福dsh考试。没有入学通知没法考,顾娅回去也没事干,反正闲着,就在周小凡这里腻了一个星期。

  有好基友陪着一起疯,把压在心口的烦事暂时抛在脑后,可回到了法兰克福,就不得不重新面对事实。

  拖着箱子回到住所,发现自己的门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有蓝黑两组对话。

  蓝色的是她一个星期前写给尤里安的,大概意思就是,抱歉,我周末要去莱比锡,没法和你去博物馆了。

  黑色的是尤里安的回复,就短短几个字:没关系,下次找机会。

  让顾娅哭笑不得的倒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他在她写的句子上做出了纠正。不但把她拼错的词语挑出来修改了,就连语法错误、甚至标点错误也一并指出。纸头上黑压压的一片圈叉,一句话里基本没有不犯错的地方,她倍受打击,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一文盲。

  尤里安同志,你做事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能看懂不就行了,这是专业拆台来的吗?

  将脏衣服收拾一下,冰箱里弹尽粮绝,顾娅拿起包,准备去超市买点菜。压力再大,可日子还是得过,又不能少吃一顿。

  顾娅是个吃货,自己会做饭,其他都能省,但就是吃的不能。好在德国的生活开销并不高,比魔都这样的一线城市甚至还要便宜些,像一升牛奶只要0.55欧,10个鸡蛋1.09欧,一盒500克的排条4欧左右,10个鸡翅膀600克3欧多,一公斤香蕉0.99欧,2公斤苹果2.99欧,1公斤土豆2欧……总之,花个20块钱,可以买一车子吃的了,坚持个三四天绝对没问题。

  不过,要是想吃来自于祖国母亲生产的食品呢,价格就贵一点。海鲜类,也贵,选择还少,都不是现杀现卖。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花了两小时,终于把一个星期的量给备足了。顾娅捧着两个大袋子回家,准备美美地给自己煮一锅子汤,谁知,公寓底楼的大铁门一打开,就瞧见尤里安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里,像个流浪汉似的耷拉着脑袋。

  听见开门声音,他下意识抬起脸,看见来人是顾娅后,一双蓝眼睛顿时大放光彩,那神情简直神了,和顾娅国内家里头等着麻麻回家的二哈没两样。

  “你干嘛?”

  听她询问,尤里安立即眨着一双狗眼,往楼上自己的房门指了下,可怜兮兮地道,“忘带钥匙,锁门外了,”

  “那怎么办?”

  他厚着脸皮要求,“救助我一个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再去找人来开锁。”

  顾娅还来不及应答,不料,背后传来又一个声音。听到有人在那叫她,她下意识地回头,定睛一看,居然是托马斯这个渣男。

  她心口重重一跳,脸上轻松的笑容顿时没了影。

  托马斯大步走了过来,飞快地扫过尤里安,继而又望向她,沉默片刻,道,“阿娅,我们说几句。”

  第二十章

  说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娅别开眼,用生硬的语气道,“如果是道歉的话,就免了吧。”

  一句话没说,就被她抢了白,托马斯一阵尴尬,抿了下嘴唇,重整旗鼓,“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我知道你最近申请学校遇上了麻烦。”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玩消失,没有露过一次面,也没说过一句安慰鼓励的话,两人形同陌路。怎么,现在他良心发现了?

  顾娅心中憋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再深沉的爱,在这些怨怒下,也都变了质。她冷冷地看着他,一挑眉,不客气地问,“难道你想帮我解决?”

  她说话的语气很不好,但托马斯忍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我有个朋友在巴特洪堡创立了一家私立高校,是和不莱梅高校一起合作的,虽然成立时间不久,但是黑森州教育部认可,所以当地移民局受理学生签证。我想,这个消息应该对你有用,名片上的这个人叫腾洲,是学校的负责人。”

  顾娅接过名片,低头看了眼,道,“中国人?”

  他点头,“腾洲在这里事业不小。除了这所学校之外,在柏林附近的小城市有一座工厂,在汉堡那里还有个的贸易公司。”

  “你为什么帮我?”她就不信他这么做是出于愧疚。

  他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因为看到你后,我后悔了。”

  听到这话,顾娅一怔,心想,你后悔什么啊?我都没后悔。

  托马斯没继续说下去,她也没问,两人就这么陷在沉默中……直到尤里安的肚子发出一阵不雅的叽咕声。

  见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在自己身上,尤里安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对顾娅道,“对不起,我一天没吃饭了。”

  “那就去我家吃。”这句话脱口而出,不可否认是带着一点赌气在里头的。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托马斯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便道,“那我走了。”

  见她没反应,他只好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见顾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等等。”

  托马斯立即回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洞察的喜悦。

  而她只是扬下手中的名片,说了句,“谢谢。”

  “不用。”托马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无奈地发现,眼前这个曾一直缠着他的女孩,开始渐渐地不再感伤。所以,他想好的安慰话,一句也没能说上。

  两人无话可说,他转身。

  尤里安一直观望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目送托马斯的背影消失,转头向顾娅耸耸肩道,“他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

  失望什么呢?当初是他先选择离开的。曾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唱解套,那几句歌词,反反复复,都被她唱烂了。她哭过闹过心碎过,都无济于事,对他的一片心早已碎的一塌糊涂,即便粘起来也回不到过去了。就像失恋三十三天里说的那样,分手后伤了心是没有良药治愈的,只有时间,而对顾娅来说,那一段最痛最伤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顾娅将目光收回,对尤里安道,“不是饿了吗?来吧。我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牛排。”

  “没有。”

  “火鸡。”

  “没有。”

  “羊排。”

  “没有。”

  尤里安不满地叫道,“怎么都没有?那你准备给我做什么?”

  顾娅淡定地道,“今天我吃素。”

  “……”

  跟着她一起进屋后,尤里安低声道,“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一个男人开罪你,你就拿天下千千万万的男人开刀。”

  这下轮到顾娅无语了,“你想多了。”

  尤里安压压嘴,举起袖子,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顾娅将刚买来的菜倒入洗手池里,道,“洗菜。”

  尤里安又愣怔了,沉默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便抬头去看他。只见他一双眉头皱起,盯着洗手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那个……”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似的,他终于道,“你就这么把吃的扔进洗手池?”

  “对啊,有什么问题?”

  他的嘴唇抖半天,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这里喷过粪。”

  原来是为这个,她噗嗤一笑,“别担心,我消过毒了,反复好几次。”

  尤里安喃喃,“我把家里的洗手池、浴缸都换掉了。”

  顾娅无奈,“我也想换,就是缺钱。”

  “去宜家买的话,其实也不贵。”

  “没精力。宜家都要自取自装,我一个人怎么弄得来啊。”

  闻言,他立马自告奋勇,“我帮你。”

  顾娅思虑一番,觉得这样也好,换了图个心理舒服,毕竟被屎尿浸淫过。

  “哪一天你有空,陪我去一下宜家,这里坐车过去不方便。”

  尤里安立即满口答应,“没问题,你想去提前和我约个时间就可以了。”

  怕他思想有负担,顾娅想了想,又解释,“你放心,我用消毒水把这水池擦了十来遍,保证你吃不出一点屎臭味。”

  他哈哈地笑了起来,“幸好我没有洁癖,得过且过。”

  尤里安洗菜,顾娅切菜,两人分工合作倒也默契。

  打算弄个营养蔬菜汤,顾娅切洋葱的时候,被刺鼻的味道呛得双眼直流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尤里安在一边,不经意地投去一眼,还以为她哭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不就是失个恋,真有那么伤心吗?”

  顾娅一听,顿时委屈了,道,“是被洋葱呛的。”

  见他一脸怀疑,她把砧板和刀向他一推,道,“不信,你切。”

  尤里安只好接过,没想到切了几下,那味道真的冲得不行,直往鼻子里钻,弄得他的眼睛也红了。

  顾娅还没说话,他就自嘲起来,“哎哟,你看,我也想ex女友了。”

  闻言,她当场就呵呵了,“呸,你不是连ex长啥样都想不起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的头皮,学着她说这话时的语气,道,“人生已经如此艰辛了,你为何还要拆穿?”

  被他这么一句顶回来,顾娅又无语了。

  顾娅要保持身材苗条,所以每个星期总有一天吃素,说是吃素,但也不是全素,就是不吃肉,牛奶和鸡蛋还是照常吃的。

  她在网上搜的食谱,早上鸡蛋牛奶,吃两片面包。中午水煮土豆两枚,然后再吃一些生菜黄瓜色拉,晚上喝汤管饱。事实证明,吃越多越容易觉得饥饿,反而吃得少,不容易饿。

  但今天晚上有客人,尤里安这么大的个子,又是运动员,在外面训练了一天,没肉也就算了,要让他和她一起喝汤,肯定不干啊。于是,顾娅在烧汤的同时,又给他烘了一个披萨。

  没有肉,所以也没什么复杂的工序,半个小时后,吃的就能上桌了。平时顾娅都在电脑前,吃饭桌子买来也是堆东西,懒得理,就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嫌弃沙发上坐的不舒服,两人干脆坐地上,顾娅经常这么干,倒是苦了尤里安。人高腿太长,两条腿一放平,立马占据了一大片地方。

  披萨只是从超市买来的速冻食品,还是打折时的便宜货,撑死了也就是3欧,味道自然是不会好去哪里。但人家尤里安就是个乐天派啊,照样吃得津津有味,硬是能给他吃出海鲜大餐的范儿。

  他眼睛一转,问,“有没有红酒?”

  都看见了还明知故问!吃个速食,还要喝红酒,她也满醉的。

  人家既然要求了,顾娅只能取来开瓶器和酒杯,拔出木塞子后,替他倒了一杯出来。

  披萨红酒,外加蔬菜浓汤,这是多么有情调的一顿饭!

  “你也来一点吧。味道不错。”

  顾娅懒得去拿杯子,就顺手将自己的饭碗凑过去盛酒。尤里安看不懂了,手一缩,酒差点洒在桌子上。

  “怎么了?”

  “碗?”

  “我们中国人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可这是红酒。”

  她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超市里几块钱的便宜货。”

  “那也是红酒啊,入乡随俗。”

  说完,他将自己的杯子推给她,爬起来又重新找了只杯子出来,替自己满上。

  “红酒要品。不能一口吞,要一点点地啜,含在嘴里的液体不能高于9毫升,也不能低于12毫升。酒精要在舌尖上转一圈,前3秒时,在舌尖上,能感觉到微甜;后3秒的时候,在舌头两侧,有点酸味;7-9秒时,在舌根回味,那是苦味。10-12秒间,又回到舌间,能分辨出涩感。如果能品味出甜酸苦辣,那这就是一瓶好酒。”

  等他讲完品酒的正确姿势后,顾娅的双眼已经晕成两盘蚊香了,“一瓶几块钱的红酒,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是你太不讲究啦。”

  他这是在变相提醒她,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糙汉子吗?

  顾娅郁闷地将红酒一口干了,“所以,我还是喜欢白酒。一口干,多爽快。”

  闻言,尤里安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两只骚包的小酒窝又跑出来作祟。

  个人习惯不同,尤里安不强迫她非要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对于不同的文化,他既没有表现出鄙视,也没有不屑,而是选择了尊重。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门前各自一杯,一个牛饮,一个品茗,相谈甚欢。

  未完待续。

  作者:Engelchen

  来源:晋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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