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沉冤爱伊河:合租屋的激情惹动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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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7日,银川市检察院将一起故意杀人案向银川市中院提起公诉,此时距被害人姜晓齐遇害已经9个月过去了。9个月前,一个美丽的女孩被男友合租房内的室友残忍杀害,并凿开冰窟藏尸于爱伊河中,直到两个月后,女孩被从爱伊河中挖出,案情才终于大白于天下。
这个女孩为何被男友的室友杀害,合租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凌晨相聚天亮失踪,合租房内女友人间蒸发
2010年11月25日早晨,一名年轻女子急匆匆走进兴庆区分局一个派出所,向值班民警报案,称她的姐姐姜晓齐四天前神秘失踪,家人已经找了四天,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发现姜晓齐的下落。
姜晓齐,22岁,是银川市兴庆区一家酒店娱乐城收银员。2010年11月21日凌晨3时,姜晓齐从娱乐城下班,她发现自己的房门钥匙未带,便给男朋友张渝生打了个电话。男友在睡梦中被惊醒接了电话,当即说道:“这么冷的天,你赶快过来吧!”
姜晓齐迟疑了一下说:“你那里方便么?”
张渝生说:“没事,今天我一个人住在客厅里,卧室里的人也都早就睡着了。”
张渝生,24岁,宁夏中卫市人,2008年大学毕业后,在银川市兴庆区一家计算机软件公司做销售工作,由于公司效益不好,张渝生的收入近两年来一直不理想,与此同时,银川市的房租,尤其是繁华商业区兴庆区的房租直线上涨。张渝生租不起独立套间,只好选择了合租房。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两间卧室各住了两个人,客厅里靠墙的一边拉起了一道半透明的帘子,里面放了两张床。张渝生来得晚,就只好住在客厅里。客厅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却缺少了封闭性。这天晚上,两个卧室里各有一个人,客厅里只有张渝生自己。
3点半,姜晓齐来到张渝生的合租房,一对正值华年的年轻恋人睡在一起,难免有青春的冲动。关灯之后,这对恋人像所有这个年龄的恋人一样,亲热了一会,然后才拥抱着睡去。
张渝生的上班时间是早晨8点。7点30分,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公司的考勤制度比较严格,他起床后问女友:“我要上班去了,你怎么办?”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姜晓齐说:“我要再睡一会,睡醒了我就回家。”
上午9点半,张渝生觉得女友该起床了,于是在公司给女友打了个电话,让他颇感奇怪的是,女友的手机竟然关机。他猜想女友可能还在睡觉。这天,张渝生所在的销售部到西夏区搞促销活动,直到下午3时活动才搞完,这段时间,张渝生给女友打了几次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关机。下午3时,张渝生回到公司,马上请假赶回宿舍,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看来是女友起床后回家了,可是女友的手机仍然打不通。他忙给姜晓齐的妹妹姜晓晴打电话,结果吃了一惊,姜晓齐一直没有回家。
女友会去哪里呢?张渝生连忙给同租的室友打电话,当晚两个卧室中,各有一个在睡觉。一个是南面卧室的,叫黄志亮,27岁,广东清远人,餐饮学校毕业,在兴庆区一家粤菜馆做高级厨师;另一个是北面卧室的,23岁,大学毕业,叫杨占标,在兴庆区一家广告策划公司做文案。两个人均称,早晨离家时,张渝生的女友还在客厅的床上睡觉,并无任何异常。
张渝生疯了一样跑下楼,先是在小区里喊着女友的名字,然后到街上寻找,也没有看到女友的影子。
2009年年初,张渝生所在的公司为姜晓齐所在的娱乐城升级电脑收银软件,张渝生就此认识了22岁的收银员姜晓齐。姜晓齐刚刚从一家服务学校毕业,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让张渝生顿生好感,两人互相加了QQ,从此开始了网上交流。22岁的姜晓齐的淳朴和本分,让在农村长大的张渝生非常满意,两人半年后确定了恋爱关系。张渝生深爱着女友,没想到,女友只是在自己的合租房里睡了一觉,竟然人间蒸发!
张渝生彻底崩溃了。他向公司请了假,和姜晓齐妹妹一起,把银川市所有认识姜晓齐的人都找到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见过她。
姜晓齐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得知女儿失踪,一病不起,被送进医院抢救,张渝生一边去医院照料,一边继续寻找女友,合租房里的室友黄志亮白天没事时,也帮他寻找,让他感动不已。
11月25日,姜晓晴这才跑到派出所报警。
11月25日晚上,派出所民警来到合租房,当时住在南面卧室的黄志亮站在卧室门口,手扶着门框,浑身在不停地打着哆嗦。民警看他脸色苍白,关切地问他:你是不是穿少了生病了?赶紧加件衣服。当发现窗户开着时,民警还说了一句:“你这大冬天还开着窗,怎能不感冒?”这一晚,正好只有黄志亮和杨占标在家,民警向两名合租者详细盘问了21日早晨的情况,黄志亮和杨占标向民警反映,他们起床洗漱时,均发现姜晓齐在客厅内睡觉,他们轻轻地洗漱完就出门上班了。既然两人都见到姜晓齐,警方怀疑是姜晓齐下楼后出了意外,但是查遍当天的警情记录,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11月27日,派出所民警再一次来到合租房,这时黄志亮的房间多了一个大冰柜,民警问冰柜是做什么用的,黄志亮告诉民警,他是饭店里的高级厨师,专门做鲍鱼和燕窝的。这里面都是名贵的鲍鱼,因怕丢,只好锁了起来。这次走访,民警仍然一无所获。
警方对张渝生也进行了侧面调查,张渝生,无任何前科,姜晓齐失踪后,他几乎崩溃,五天就瘦下去十多斤,其憔悴程度绝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姜晓齐的失踪案一时陷入僵局。因为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无法确定姜晓齐是否被害,在多方调查无果的情况下,派出所随后将案件移交至兴庆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进一步侦查。
揭开冰柜之谜,抽丝剥茧千里缉凶
2010年12月15日,案发近一个月后,案件被派出所移交到兴庆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马峰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认为姜晓齐失踪这么久杳无踪迹,极有可能遇害,一定要彻查到底!
12月16日,兴庆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成立了专案组,重新梳理线索,加大对姜晓齐周围关系人的调查,重新勘查现场,查找疑点。办案民警首先来到姜晓齐的家中,发现姜晓齐的身份证、银行卡、随身衣物等均在家中,这些物品在家,就说明姜晓齐绝无外出的可能。民警通过走访姜晓齐的亲人、朋友、同学等关系人,了解到,姜晓齐平时为人正派,生活检点,在生活和工作中与任何人都无矛盾。
按现有情况分析,姜晓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其男友张渝生的合租房里,这以后就踪迹全无。那么,她是在这个房间里出的事,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害她的人如果不是图财,肯定就是劫色。专案组决定对合租房的打工人员继续进行深入调查。
这一次,专案组民警将所有在住人员全部调查了一遍,让这些人在身边的人和事中寻找疑点,看有无异常现象。这时,除去张渝生外的5人中,有一个人辞职离开了原来工作的饭店,回到了广东老家,这个人就是黄志亮。他也是调查中最后一个见到姜晓齐的人。
[编后] 近几年来,此案房价上涨带动了房租同步上涨,在城市漂泊的“蚁族”因承受不了高房租不得不纷纷选择了合租,来降低生活成本。全国各地城市都涌现出大量合租房。一套房子中最多可以住到20多人,给治安管理带来了许多隐患。
合租房内绝大部分是大学刚毕业的年轻男女,正处于恋爱同居的高峰期,一方面青春的荷尔蒙,即使在拥挤的合租房也要释放;另一方面,众多的同租者,有的是网上招徕,还有的是电线杆广告招徕,一时间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合租房内恋人间的亲密行为,因为缺乏隐蔽性和安全性而极易招来觊觎的眼睛乃至劫色的黑手!
编辑/柴寿宇 作者:王楚
选自:知音下半月2011年第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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