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折翼在偷食禁果后
梦中女孩,柔弱内向
不等下班,妻子知慧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今天在超市里碰到梦景了。十几年了,她还是那么年轻,一点都没有变。原来这三四年里,我们之间,只隔一条马路而已,你说这世界小不小?”
梦景是我初恋的女友,是我、知慧当年的同事。
当时我们都从技校毕业,分到一家工厂的车间里做事。年轻人朝夕相处,自然会生出些事来。
梦景文静得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每天除了做活,就是静静地在一旁发呆。而知慧叽叽喳喳的,是车间里最活跃的女子,像只麻雀。她到处散布说,知强恋着梦景,知强是车间主任,她的亲哥哥。
面对传言,梦景不置可否,她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
我忘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梦景的,也许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那么安静地坐在远处,就像一道风景一样。知强恋着梦景,我却从来不曾看到他们在一起过,她接受了他吗?或者他们在秘密地往来?我这样猜想时,心底不免泛起一阵醋意。
梦景工伤,病休在家。大家拎了水果去看她。她的父母都是工厂的老工人,所以她别无选择地进了厂,她还有一个弟弟要读书。梦景的母亲抹着眼泪说,梦景的成绩很好,如果不是家庭原因,她是可以考上大学的。从此在我心里,对这个和我们不一样的女子,更多了一份怜惜。我是从小就不肯好好学习的,家里想让我考大学,我没那成绩。
我又单独到梦景家去看了她好几次。她的气色一次比一次好起来,她父亲把我当作是知强,后来知道不是,笑得很不好意思。四五次之后,她家人都拿我当她的男朋友招待,只是不知道梦景的想法。她是一个过于沉闷的人。
我每次去,也没什么太多的话,浅浅的问候,淡淡的对白,然后是长久地对坐着,最后是轻轻地告别。梦景有时低着头微笑,有时抿着嘴不说话,有时脸上蓦然红了。我注视着她,心湖上荡漾着甜蜜的爱情。
她的圣洁,是个伪装
梦景伤好后,我们成了车间里公然的一对儿。其实彼此也没有关于开始的邀约和承诺,只是我每天中午帮她打饭,她洗碗的时候把我的碗一起洗了。
知强对我的态度生硬起来,经常挑我的错。我问梦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梦景说,同事关系。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情。她的淡然里有着理直气壮,让我更坚定了爱她的心。
梦景的奶奶去世了,父母和弟弟都赶回老家去,留下梦景看家。下班后我陪梦景一道买菜做饭,意外提前进入了小夫妻的生活状态。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们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一起看星星。继而是情不自禁的拥吻和抚触,然后,我只觉得身体像烈火般地燃烧起来。
我刚和厂里的几个哥们去看了一场黄色录像,里面的情节刺激着我的神经。同时,我想象着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在梦景的蓝格床单上,会绽开一朵红色的小花。
我没有看到红色花朵,只看到梦景流泪的眼。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在想,在我之前的那个男人是谁,一定是知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梦景的眼泪仿佛是滴落到了我的心坎上。即使冷冷的,我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你,没事吧?”
意料之外的,梦景抬起头,笑了。“没事,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的,其实刚才,我是既害怕又幸福。”这大概是梦景说的比较长的句子了,要是没有看过录像,不知道男女之事的秘密,我会感动得把她奉为女神。但我看了,我知道了,所以那时那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假装圣洁?
这之后,我就和梦景疏远了。再也没有下班后死缠滥打,再也不给她打饭,甚至再也不主动和她说话。有时候路上碰到,看到她那双满是疑惑的大眼睛,我不由得加快步子,避之不及。我居然会像避瘟神一样避梦景,当时我只是想,不要和她有任何的纠缠了。
半年之后,我吃到了梦景的喜糖。新郎不是知强,也不是厂里的任何一个男青年,是农村来的大学生,据说是做上门女婿。
人生岔行,内心牵挂
知慧在梦景结婚后主动来找我。她说她知道我喜欢过梦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应该有我的生活。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提醒着我。我低着头说我知道。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当时我看到了那朵红色花朵,我想我是会对梦景负责的,一生一世。但是,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我又不知怎么开口和梦景说清楚这件事情,总之,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我和知慧走得很近了,是因为我想了解梦景和知强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我成了知强的小舅子,知强才推心置腹地告诉我,当年他的确喜欢过梦景,但梦景是个冰美人,直到和我在一起。
知道答案的时候,梦景已经不在我们厂里,厂里效益不好,很多人都下了岗。关于梦景的消息,都是隔很久才听说了一段。梦景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原因不明,他们就是过不到一起去。我想,是不是还是和那朵红色花朵有关?
梦景离婚了,她摆地摊为生养活女儿;梦景做生意发了财,和一个大老板好上了,又生了一个儿子;梦景……
梦景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像是我前世遇到的一个女人。直到知慧在电话里说,她和我们就隔着一条马路。
真相背后,岁月沧桑
放下知慧的电话,我的心突然很疼。当年我和知慧的新婚之夜,知慧也没有落红。知慧用手指点我的脑门:“坏东西,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的那里在一次骑自行车的时候就破了……”
怎么,还有这种可能吗?后来,我专门看过这方面的书。终于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很容易破的。初夜不见红的女人,不见得都不是贞洁女。在这个问题上,我释然了,我很珍惜地和知慧过了下去。与此同时,心里却始终想着一个人,梦景。我时时担心着,她的一生被我耽误了,直到知道她逐渐好了起来,比我还要好十倍百倍。我才稍稍安心。
梦景被知慧请进家门。她漂亮得令我不敢正眼瞧她。吃饭的时候,围绕着孩子,两个女人有说不完的话,吃完饭,我收拾碗筷,梦景说她和我一起洗。知慧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她猜梦景有话想单独和我说,还特意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
“梦景,我—”我等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别说话,洗碗。”我们就真的埋头洗碗,不说话。我们的配合还是如当年般默契,我洗第一遍,她洗第二遍,一传一接,说话的确是多余的。
洗完了碗,我这才发现梦景已是泪盈于睫。“当年,你那么不给一个交待就走了,我心里很难受,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问。直到我正式的新婚之夜,老公找我要初夜权,我才猜想你可能是为了落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跟你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这么些年以来,我最怀念的事,就是我们一起做饭洗碗看星星的日子,总想着要是有一天再能和你一起洗碗就好了……”
“梦景,我对不起你。”我终于有勇气对她说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能够抚平一个女人的心伤吗?能够让一个男人从此摆脱内心的折磨吗?
“好在,我们都走了出来,我们又能够在一起洗碗。”梦景说得很真诚,也很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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