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爱情·连婚宴都从简的清苦……
七十年代的爱情·连婚宴都从简的清苦
——向世凡先生(枝江市湖北化肥厂退休办)供稿
在我们生活小区的院子里,有个王牌宴酒店,每逢节假日都会有新人在此摆酒宴招待亲朋好友。看着川流不息的客人、满满当当的停车,看着动辄花费好几万的红毯、礼服、舞台、布景等婚礼筹备,不禁使我想起了我和老伴儿那时候结婚的情况。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从上海的一所大学毕业,分配到这江汉平原的一家化工厂。来到工厂以后,已经是将近三十岁的大龄青年了,关系好的同事给我介绍过几个有工作的女青年,可是基本在见面之后,一听我的家庭情况就再也不愿与我见面了。我出身于山区农村,父亲长期生病,只靠母亲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每年都是超支几十元的缺粮户,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在学校读书。那些生活在城里和有工作的女青年,自认为条件优越,大都心高气傲,根本瞧不上我。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勤劳淳朴的农村女青年成家。
结婚·共同建造爱的小窝
后来,身边好心的朋友在城郊的农村,给我介绍了个女青年,我们见面以后,互相感觉还不错。她性格还比较开朗,虽然没读几年书,但身体好。她的父母已经去世,继父长期生病,很少参加生产队劳动,还有几个妹妹在读书。靠将近七十岁的爷爷奶奶维持这个家。还欠生产队不少钱,是个家大口阔的家庭。她在生产队劳动,有时被派到外地做民工。我想,她出身于这样的家庭,不怕艰苦、能勤俭持家,实在是个过日子的好姑娘!经过几个月的交往,我们就在董市镇的民政所办了结婚的手续。
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工厂规定要双职工或者女方是城关非农业户口的,才能在单位申请住房。我只好把家安在农村。她们家那时翻盖新房,把一间旧的土砖房修葺完缮,我花钱买了几根檩条和瓦,盖在上面,把几根芦苇,用稻草缠在一起,做椽搁,由于檩条细和芦苇椽搁的承重差,瓦盖在上面,成了波浪形。旁边一间小房搭一些稻草,做厨房。屋里放一张椅背子床,她母亲用过的旧衣柜给她。
婚宴·满含意外情意浓浓
我那时住单身宿舍。在工厂上班,在食堂吃饭。车间工人上夜班,我们办公室的人员,安排轮流值夜班,后半夜在值班室睡觉,第二天可以休息半天。那天晚上,我与车间的书记值班。大约八点多钟,她约她的一个小姑作伴,走进我们车间值班室,找到我,要我到她们家去一下,我问什么事,她也不说。我说,我在值班,走不开。她说,一定要去的。我只好给书记请假,说去一会儿就来。书记同意了。
我们沿着江边小路,走了一会儿,她才说,她爷爷要她分出去住,接了几个客人。走了个把小时,到她们家,看见她几个叔子坐在堂屋里抽烟喝茶,几个婶子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等饭菜都端上了桌子,我也坐过去,等大家都坐好了,她爷爷才说,家里的条件差,办不起桌席,接几个族人,给孙女把婚事办了,也没有什么陪嫁,给一张旧桌子,给两把旧椅子,其余的,你们自己去添置。几个叔子和婶子,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生活上的帮助。一个婶子说,你们还没有自留地种园子,就在她的园子里弄菜吃。
吃饭过后,几个人把我们送到那间休整的房子里,椅背子床上的铺盖都是旧的,只有一对枕头是新的。我坐了一会儿,对她说,我还在上班呢。她要我不去上班了。我说,我先没给书记说清楚,如果不去,记我的旷工,旷工的处罚是比较严的,影响以后的工资收入,划不来。我深更半夜的趁着月光,走了一个多小时,到车间,工人们已经下班了,书记也睡了,我只好对书记说,她家有点事,说了个慌,搪塞过去了。
成家·清苦生活携手共进
成家以后,我把被子和行李搬出单身宿舍。我用工资逐渐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开始一段时间,我都是走路上下班。后来,车间领导把一辆公用自行车给我使用。这间住过多年的土屋,被烟熏得漆黑,墙身有几处一寸多宽的裂口,在屋里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睡在床上,像睡在露天一样。下雨的时候,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床上要放几个脸盆接漏子。晴天的时候,我爬上屋顶整理瓦片,处理漏水的地方。记得那年冬天,睡到半夜三更,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从瓦缝里钻进来,落到我们的脸上,我只好爬起来,找几块旧塑料布,搭在被子上面,用缠的稻草塞进墙身的裂缝里,让吹进来的冷风小一些……..
尽管是艰苦困难的日子,但我们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生活虽说是清苦但也有种温馨与甜蜜,我想这应该就是相濡以沫吧!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大都是大人们买好了房子,进行豪华装修,房里安装了空调,现代化的家具。而且结婚讲排场,几十桌酒席。与我们那时候,真是不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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