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爱|老扒澡法|嗯太深了顶到孩子了
2005年冬,我含着眼泪,走出了大学校园;那年我大三,才20岁。
初入社会的我,既没毕业证,也没工作经验,想找一份对口的工作,简直难如登天。
可在母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的情况下;最后,我放下了一个大学生的尊严,跟着包工队,上了建筑工地。
05年年底,白城的大街小巷,传来了喜庆的鞭炮声,浓浓的年味,迎面扑来;可工地上的我们,却坐在大雪堆里,有的人哭,有的人抽烟,有的人沉默不语。
因为包工头卷款跑了,几个工友找开发商要工钱,结果还被保安打进了医院。
我和工友们说:咱们有合同,可以到法院告包工头,让警察抓他,把钱追回来。可工友们却说,人都跑了,上哪儿抓?即便抓到,这年也过去了……
除夕前一天,工友们全都走了;他们说有钱没钱的,总得回家看看老母亲,看看老婆和孩子,给老祖宗上个坟。
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因为那时,我已经没钱买票回家了……
除夕那天早上,我被几个女人的声音吵醒了;这大过年的,谁没事儿跑工地上干什么?出于好奇,我裹了裹棉大衣,就从工棚里钻了出去。
“往左点,再朝下一点……”几个女孩叽叽喳喳,我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她们正拉广告横幅。
当时,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二话没说,直接冲进了楼洞里。因为有个女人,简直太大胆了!她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竟然爬到了三楼,还穿着高跟鞋,半个身子露在窗外扯绳子。
冲上三楼,我直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她拉到旁边,生气朝她吼道: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吼完之后,我才发现,她好漂亮!看上去是一个特别高贵的女人。
她被我吼的愣了一下,随即一脸防备的看着我,有些害怕地问:你……你是谁?!
紧接着,楼下的那几个女孩,也呼呼啦啦上来了;她们手里,有的拿着板砖,有的拿着木棍,全都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农民工,你想干什么?你要敢胡来,我这就报警?!”其中一个女孩,手里举着手机,朝我愤愤吼了一句。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破大衣、塑胶鞋,裤脚上还粘着一层灰色水泥。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工了……
“小茜,注意礼貌!他……他没有恶意的。”刚才被我拉下来的女人,凶了那女孩一句,又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说:您好,我们是广告公司的。
“白姐,你别跟他说话,你看他脏兮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小茜很不服气,直接从地上捡了块砖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没理她,而是看向这个叫“白姐”的女人说:你们广告想怎么弄,我给弄;弄完了赶紧走,穿着高跟鞋爬楼,也不怕摔下去!
说完我就走到大楼边缘,捡起地上的绳子,准备往水泥柱上绑。
在我身后,几个女生就小声说:白姐,咱们走吧,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想干坏事,咱们几个恐怕打不过他!
听到这话,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曾经在大学里,有那么多女孩子追我,因为家里穷,我都没敢答应。
可现在,我在女生眼中,却成了一个潜在的强奸犯!要不是因为母亲生着病,急需用钱;我真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但那白姐的话,却在冰冷的寒风中,给了我一丝温暖;她跟那帮丫头说,他不像是坏人,他的眼睛很干净,说话也不带脏字,一看就是读过书的。
“嘁!读书人谁跑来干这个?!姐,咱还是走吧,马上就过年了,可别出什么意外。”那个叫小茜的,仍旧对我有很大成见。
可白姐没理她,而是稍稍靠近我,语气温婉地说:那个……这位大哥,您能把广告再稍微往上一点吗?好像位置有点低。
“哦,好。”我听了她的话,就踮起脚尖,把广告往上扯了扯。
“对了,马上过年了,您怎么没回家?”她看着我,又问了一句。
我顿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她,而是岔开话题说:广告为什么要放在这个地方?
她见我跟她说话,随即笑了笑说:这地方高,远处就是大马路,过往的人都能看到,有广告效应。
听到这话,我摇摇头说:广告布太小,马路离得太远,根本构不成视觉冲击力;户外广告这东西,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吸引眼球,基本没什么广告效应。
她被我说的一愣,随即吃惊地看着我问:你懂广告?
我干笑了一声:瞎说的,只是提个意见而已。
“那你觉得,这广告放在哪里比较好?”她似乎来了兴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问。
“这栋楼的西边,紧靠商业街,那里人流量大一些,如果广告摆在显眼的位置,应该能吸引不少人吧。”我随口回了一句。
“那…那你别弄了,我们去那边弄吧!”她有些焦急地拉了我一下,我忙说别碰我,小心我掉下去了!她立刻收回手,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话,只是把广告布扯下来,又卷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下楼的时候,几个女生手里,仍旧拿着板砖,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这里面只有白姐一个人,对我放下了戒备,还跟我并排着走;她的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她真是个善良的女人。
可当我们走出楼洞的一瞬间,却出了事……
当时我刚探出头,耳畔突然传来“呼”地一声,紧接着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了我脑袋上;棍子应声而断,我一个踉跄,双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感觉浑身无力,脑袋里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身后传来了女孩们的尖叫声。
“把这几个女的,都给我拉到楼洞里去!”一个男的,沙哑着嗓子说。
“快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会遭报应的!”那是白姐的声音。
“臭娘们还嘴硬,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这是犯法……”
她挣扎着,声音越来越远;我无力地在地上抽搐着,像濒死的狗一样,脚不停地蹬着地上的沙子,大口大口喘息。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这次回来,收获真不少;既拿到了合同,还碰上一帮娘们;大过年的,也该开开荤了。
再次听到这声音,我瞬间知道了这人是谁!
他就是包工头,先前卷款逃跑的那个混蛋。
“头儿,那咱赶紧进去弄吧,这几个女人,打扮的这么骚,一看就是恶心的货。”
“不着急,先收拾完这个孙子再说!”包工头说着,随手抓起一根木棍,狠狠抡在了我的背上;“我次奥你娘!上了几天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让老子跟那帮民工签合同,搞得老子提心吊胆,跑路都跑不痛快!”说完,他又狠狠抡了我一棍子。
我被打的浑身哆嗦,感觉脊梁骨都要断了。
可他觉得还不解恨,又抓着我头发,狠狠往地上撞!“我让你签、让你签!签你娘个B!”
“头儿,别打了,再打就死了!”另一个男的,看我直翻白眼,立刻劝了一句。
“老子就是要弄死他!”包工头朝我吐了口唾沫,又说先进去操那帮骚货,等爽完了,直接把这混蛋,从楼顶上扔下去!
说完,包工头对着我脑袋,又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带着人,急匆匆钻进了楼洞里。
那天,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远处喜庆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我趴在地上,脑袋里的血哗哗往外流,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身体。
那一刻,我神情恍惚,心里却特别痛恨这个世界;我王小志,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就好像濒死之人,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一样。我知道,这口气一旦吐出来,人就死了……
可能人在临死的一刻,都会回光返照吧!
听着楼洞里,凄惨的尖叫和阵阵殴打,以及心中积郁的那股无处发泄的怨气;最后我竟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冲了进去。
当时我第一眼就看到,有个男人,正撕扯那个叫小茜的衣服;那一刻,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向那男的,嘴里大喊:“跑!打电话报警!!!”
小茜哭着爬起来,拼了命地往外面跑。
而楼洞里的那些男人,瞬间就朝我奔了过来。
我双手紧扣着楼洞两边的墙,死死挡着他们的去路;虽然当时怕得腿都发抖,但我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些混蛋得逞!
“喂,110吗?国光大厦的工地上,有一帮罪犯,你们快点来,他们要杀人!”小茜一边跑,一边打着手机。
而那群混蛋,几乎疯了一般朝我打来;最后我的脑袋,又被人敲了一闷棍;我一个踉跄,登时眼前一黑,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那一次,我以为自己真的就死了,才20岁,那么年轻。
可后来,我不但没死,还认识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白姐。
除夕夜,当我缓缓睁开眼时,窗外的白城,燃起了绚丽的烟花;医院走廊的电视机里,还不时传来春晚主持人的拜年声。
“你醒了?!”一双白皙柔软的小手,紧紧抓着我;那个叫“白姐”的女人,含着眼泪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过年了吗?”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她。
“过年了!春晚都开播了。”她紧抓着我的手,特别愧疚地说。
我点点头,身子虚弱的厉害;窗外烟花闪烁,把冷清的病房,照得五彩斑斓。我问她说:您…您有手机吗?
她立刻说有,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我颤着手拨了号,电话那头传来了三婶的声音。
我说三婶,我妈在家吗?我是小志。她激动地说在家,然后跑到我家说:大嫂,是小志,小志来电话了!
我妈接过电话,一下子就哭了:儿啊!你在哪儿?过年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但我不想让母亲担心,就说我在外面找了份工作,赚了钱好给您治病。
母亲立刻害怕道:那你不念书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你可不能糊涂啊!
我忙说念,今年还拿了奖学金,工作只是兼职,不耽误上课的。
说完这话,我心如刀绞,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念了,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
“念就好、念就好……”母亲反复念叨这句话,我心里难受的厉害,就说电话费挺贵的,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了,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哎!你别哭,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我帮你!”她拿纸巾给我擦眼泪,纸巾上带着茉莉花的香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就忍着哭声,哽咽说:谢…谢谢你救了我。
她一笑,赶忙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和姐妹们可能……”她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不再去提那些伤心的往事,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一束束绽放的烟花。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哎!你是学生啊?大学生吗?
我抿着嘴点点头,又赶忙摇头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她好奇地看着我。
“没有为什么,不想念了。”
“你这么年轻,不念书能干嘛?好不懂事哦!”她撅着嘴,有点教训我的意思。
我没有反驳她,像她这种女人,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裕家庭,根本就不明白,我这种穷人的困难。谁不想念书?谁不想呆在美丽的校园里?可生活,早已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
后来我问她,那群罪犯被警察抓住没有?她说跑了,警察正在抓。我就赶紧说:那领头的人,是国光大厦的包工头,开发商那里都有资料。她立刻点点头,给派出所那边打了电话。
大年初一那天,我出院了;虽然白姐极力劝我,让我再住两天,可我总觉得大过年的住医院里,挺晦气的;更何况我除了脑袋缝了几针,身上大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下楼的时候,她扶着我,一个劲儿埋怨说:“你这孩子真倔,说什么都不听,好气人哦!”她说话带点南方口音,感觉挺好听的,有点搞笑。
可我一笑,她就打我,气鼓鼓说:你笑什么?哪里好笑哦?
我没憋住,就模仿她的口气说:感觉你好嗦哦!
“你…”她用力掐了我一下,“你好烦人哦!”
出了医院,我坐上了她的车;那是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要几百万的。
在车里,我紧张的厉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
她按下音乐播放器,就问我去哪儿?我说把我送到国光大厦工地就行了,那里有工棚,我住那里面。
“那哪儿行?”她踩了一脚刹车,有些惶恐地说:你不能去,那帮罪犯还没抓住,万一他们再回去,把你打了怎么办?
她说得对,包工头估计恨死我了!
可我能去哪儿呢?最后我想了想说:“那你把我送工大吧。”虽然现在放假,但宿舍不关门,我又有钥匙,可以到学校凑合几晚。
可她听到“工大”两个字,立刻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呵!还是工大的学生,不简单哦!就这么辍学,可惜了……”
她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抿抿嘴,望着窗外繁华的白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当初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终于走出了穷山沟,考上了工大,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想命运是冷漠的,它不会因为你可怜,便赋予你同情……
车子开到工大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当时雪还在下,刮着冷风,我站在宿舍楼前,裹着黄大衣,不停地搓手。
“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会不会有人来开门啊?上车里暖和一会儿吧。”她要下车窗,朝我招手。
我知道她叫“白姐”,就说白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好了。
她立刻说: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说晚上吧,晚上一定有人来开门的。
“那万一没人来呢?没人来你怎么办?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我被她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朝我招招手说:上来吧!
车子驶出了校园,我问她要去哪儿?她愣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去我那儿吧。
我赶忙说:那怎么行?我…我可是个…“农民工”。
那时候,农民工的名声很不好,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职业。
可她却毫不在意说:你不是农民工,而是工大的高材生,还是个孝顺的孩子。
“那也不行,大过年的,你家里肯定都是人,我去了不方便,太尴尬了。”说完我就让她停车,实在不行我就去工棚里睡。
听了我的话,她却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说:我一个人住的,你不用害羞……
白姐把车开到了滨河路,前方不远处,是一幢幢的小别墅;而她,就住这里。
“哎!别愣着了,怪冷的,快进来吧。”她打开门,朝我招招手,又给我递了双男士拖鞋。
换上鞋,我扭捏走了进去,客厅里收拾的很整洁,装修简约时尚;墙上还挂了几幅油画,看上去很有格调,跟她高雅的气质挺配的。
她走进卧室,拿了一件男士睡衣递给我说: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吧;大过年的,别穿得这么破。
我点点头,咬着嘴唇说谢谢。她却一笑说:放开点儿,这里没别人,当自己家就好了。
说完她把我带到浴室,又打开浴霸试了试水温说,“在外面冻了那么久,洗个热水澡,不容易感冒。还有,洗澡的时候,脑袋别沾水,容易发炎。”
“嗯,知道了!”我脸红的要命,因为她刚才弯腰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胸,又白又大。
试好水温,她就出去了;我脱下衣服,竟然发现自己硬了!当时简直羞死了,想按都按不下去。而且洗澡的时候,我脑子里老想她的大胸,越想脸越红。
洗完澡之后,我发现浴室里没有毛巾;当时天冷,如果不擦干身体,很容易感冒的。我就喊她说:白姐,我洗完了,毛巾在哪儿?
“哦,你等一下。”她说完之后,竟然拿着毛巾,推门走了进来。
当时她穿着粉色的睡裙,长发散落在肩后,白皙的脸颊带着几丝红晕。
我都懵了!几乎本能地捂住那里,可当时硬的厉害,那么大根本捂不住;我就赶紧转身,背对着她说: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似乎也有些紧张,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你脑袋上有伤,我怕你洗不好。
“没事,我可以的!”我捂着菊花,脸烫的厉害,他妈的,丢死人了!
“你…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给你搓搓背吧,要不洗不干净。”她刚说完,一只冰凉的小手,就摸到了我的背上。
当时我一哆嗦,真的不知道她想干嘛!这女人一定疯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手压着墙壁,吓得不敢动弹;她把浴霸拿下来,一边给我搓背,一边朝我身上冲水。
“有女朋友吗?”她突然问我。
“以前有一个,后来…分了!”我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要分?”她说着,往前一靠,两枚大胸瞬间弹了我一下,我吓得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
那年我21岁,从未碰过女人;突然有个陌生的女人对我这样,我真的特别害怕,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见我不说话,身体再一次贴上来说:为什么要分?是不是你把人家玩儿完了,不想负责人?!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爽完了就走人是吗?
“不是的!是她要分的!”
“不可能!你长这么帅,她怎么可能跟你分手?”
“因为…”我哽咽了一下说,“因为我没钱……”
说完,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了;因为我和前女友是发小,从初中到大学,相恋十年,最终却没敌过现实的残酷。她为了一个留校名额,背着我跟系主任的儿子上了床;分手那天,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王小志,跟着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现在想起这句话,仍旧钻心的痛!
可这就是现实,因为我现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白姐见我哭的厉害,赶忙关上水,蹲下来拍着我肩膀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姐不好,姐不该欺负你的!姐真是个坏女人,姐一时糊涂了……
“没事,姐,我走了……”站起身,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门外走。
可她却赶忙拉住我问:大过年的,你去哪儿?
我说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你站住!”她使劲拽了我一下,“今晚住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你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我用力甩开她,提着裤子就朝门外走。
院子里的雪越下越大,冷风刮得脸生疼;我走得急,连棉衣都没穿,身上只有一件秋衣,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穿着睡裙跑了出来!
“你傻啊?外面冷死了,你快回来!”她在后面喊我,还打着喷嚏;我不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理她;当时那股子倔劲儿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哎!你不想赚钱,给你妈治病了吗?!”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猛地停下了。
她赶忙跑过来,拉着我胳膊说:我们公司现在缺人,你来我这儿,我开你工资,给你妈治病行吗?
“可我还没毕业,你们公司能要我吗?”我竟傻傻地问了她一句。
“傻样儿!”她被我逗笑了,伸手捏了我一下鼻子,“回屋说!”
进到客厅,她赶紧倒了杯热水递给我,又埋怨说,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我捧着热水,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挺美的,身材特别棒,让人有种想搂在怀里的冲动。
“姐,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对比与眼前的美色,我更担心母亲的身体。
“看你表现咯,表现不好,我们公司可不要你!”她坏坏看了我一眼。
我本以为,她是个很清纯、很高贵的女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好风骚!呵!
不过反正我是男的,她长得还这么漂亮,自己肯定不吃亏!
我就放下杯子问她:姐,您想让我怎么表现?
她得意地撅着嘴说:先把睡衣换上,你身上这件衣服,土死了!
我就听话地走进浴室,把先前的睡衣换好,又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说:叫什么名字?
我说:王小志。
她又问我:今年多大了?
“过了今天,就二十一了。”我抿抿嘴说。
“才二十一啊?好小哦!”她挺吃惊的,随即小声嘀咕说,“在工地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三十好几呢!”
她这么说也没错,当时在工地上,我胡子拉碴,脸脏的厉害,浑身一副农民工的打扮,根本看不出年龄。
她继续问我:你妈治病,需要多少钱?
我扭扭捏捏,最后说:大概要三万吧。
其实我妈的病,已经治不好了,她得的是恶性肿瘤;不过三万块钱,能让她住个好点的医院,少经受一些痛苦。
“把银行卡号给我。”她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
“姐,你这是……”我不太明白,她要干什么。
“快点说,别等姐反悔!”
“哦,卡号是……”
家里的银行卡号,我早就烂熟于胸了;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赚了钱,第一时间把钱存到这卡里。
她把卡号打进手机里,又发了条短信;“好了,钱明天上午就能到账!”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她说完,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我坐在沙发前,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她为什么要帮我?只因为我在工地上救了她吗?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瞬间知道了答案。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推开了卧室的门,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
“还没睡啊?吃点水果吧,多补充维生素,身上的伤才好的快。”她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先拿了个苹果,一口咬了下去。
“姐,谢谢你,你真好!”我拿了个橘子,不大好意思地看着她;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粉色的睡裙紧贴在身上,把挺翘的臀部勾勒的凹凸有致;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漂亮。
她见我客气,就故意生气道:“姐跟你说了,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你要再这么客气,我就……”她举起巴掌,撅着嘴说:我就打你屁股!
我抿嘴一笑,她的样子蛮可爱的;我说姐,你喜欢吃苹果啊?
她嚼着苹果,特别坏地看着我说:对,姐喜欢吃苹果,而且最喜欢吃青涩的小苹果!
她话里有话,弄得我不好意思看她;她转身走到窗前,一边拉窗帘,一边埋怨说:晚上睡觉不拉窗帘,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感冒了!
我说没事的,挺暖和,我们学校的宿舍,都没有窗帘。
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拉窗帘,是想做别的事。
后来她爬到床上,托着下巴说:好无聊啊,干点什么好呢?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紧,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寂静的夜晚,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你说干点儿什么好?
“哎!我们看个电影吧,那里有电脑,你过去放一下。”她指了指对面的电脑说。
“好!”我傻傻地点点头,过去打开电脑说:姐,你想看什么电影?我给找。
她靠在床上,眼睛转了两圈说:《泰坦尼克号》吧,特经典!
我说好,然后就把电影调了出来。
刚开始看,她还挺认真的;可到了男主角给女主角画裸像的时候,她突然掀起睡裙,撑着内内说:好奇怪哦!她那里有黑色,我的怎么没有?!
一听这话,我鼻血差点喷出来!用我们宿舍老大的话说:天生无毛,极品白虎!
那一刻,我竟不受控制地把脸凑过去,想跟她一起看看,她那地方,为什么没有毛毛。
可还不等我往里看,她就一把推开我的脸说:你干嘛啊?小流氓,好好看电影!
被她一说,我的脸简直红死了!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我不再看她,彼此都沉默了;只有电影里,那美妙的背景音乐,缓缓萦绕在耳畔。
随着剧情的发展,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在短暂的邂逅以后,终于相拥吻在了一起。
这时候白姐说:他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做那种事,会不会太快啊?
我吃着橘子,一本正经回答她:爱情跟时间长短没关系的。
听我说完,她脸一下子红了,然后偷偷瞥了我一眼;我一看她,她赶紧闪躲开了我的目光。
没一会儿,电影里的男女缠绵在了一起,看到那香艳的场景,我竟无耻的有了反应!那时我才二十岁出头,火力旺盛,根本经不起挑逗。
“他们在干嘛啊?”白姐侧过身,红着脸问我。
“额……”我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正当我踌躇的时候,被子里突然有一只小手,轻轻摸到了我下面。
我吃惊地转头看着她,她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仿佛一切水到渠成,那一刻,我竟鬼使神差般的,轻轻吻向了她的唇。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帮了我,给我家里打了钱,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我想只要她想要,我可以给她我拥有的一切。
我吻她,她轻轻咬着我的嘴唇,手缓缓在我身上游走;我想搂住她的腰,她却拉起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身体上。
那个夜晚,如做梦一般;一个女人的的神秘地带,没想到今天,我竟然实现了,还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仿佛一切都那么梦幻,那么不真实。
当我的手指轻轻摆弄的时候,她身子一紧,手抓着我胳膊说:不要!
我立刻停下动作,又特别渴望地看着她。
她咬着红唇,很深情地问我:你以前,跟别的女人这样过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她不信,又问我说:跟你女朋友也没做过?现在的大学生,呵!开放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吃醋了;我说真没有,姐,你知道吗?你是我亲热过的第一个女人。
她似乎还不信,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问心无愧,就和她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翻过身,压到我身上,近乎疯狂地掐我、亲吻我……
我紧紧抱着她,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后来我进去了,她痛得“哼”了一声,眼睛里含着泪。
那时候我真的疯了,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终于咬到了肉一般;那一刻,我几乎想把这一辈子的精力,都在这一次发泄完;因为我怕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有了。
可没过多久,我就结束了;她痛苦地推开我,伸手抽了两张纸巾;当掀开被子的一刹那,我吓得差点叫出来;因为床单上,沾了很多血,我猛然想到,刚才我进去的时候,似乎捅破了一层膜。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特么好后悔,后悔那么粗暴地对待她;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却给了她痛苦。
她收拾好床单,整理了一下睡裙,突然一笑,面颊红润地看着我说:小志,你跟姐这样,后悔吗?姐好坏的,你这么年轻,这么单纯,姐竟然对你做了这种事,好罪恶哦!
我觉得她真好,这件事明明是我占了便宜,她还这样安慰我。我就说:姐,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那今晚,你搂着姐睡觉好不好?姐也需要安全感。
“嗯!”我张开臂膀,她拱在了我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我轻轻拍着她,很温柔地说,“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家乡在哪儿?是本地人吗?”那时我特别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一切,甚至想对她负责,想成为她的依靠。
因为我突然发现,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久,见一次面,做一次爱,就足够了!
可她却堵住我的嘴说:什么都不要问,就这么抱着,就好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我洗漱好,就去厨房帮忙,她一边煮粥一边说:什么都不用帮,洗洗手,等着吃饭就行了。
我就笑着跟她说:姐,我也会做饭的,而且厨艺不错,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可她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冷冷说:小志,去外面等着吃饭吧。
她的态度,让我愣了一下;但我也没多想,就去餐桌前坐着,随意按着电视遥控器。
吃饭的时候,她使劲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我说你也多吃,天冷,多吃点饭身上热乎。
她抿抿嘴,把头压得很低,直到吃完饭,她才抬头说:小志,你走吧,把姐忘了,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了!
听到这话,我手里的筷子,瞬间掉在了地上;“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似乎没听见我的问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到桌子上说:这里有两万块钱,拿去交学费;听姐的话,大学一定要念完;等毕业了,要好好工作,然后找一个女孩结婚;不需要太漂亮,温柔、懂得疼人就行了。
“我不!”她的话太伤人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候,我很没骨气地哭着,抓着她的手说:“姐,你知道吗?我可能…可能已经爱上你了!”
是的,我已经爱上她了,或许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
她高贵、美丽,温柔善良,又懂得疼人;像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不动心呢?
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给不了她任何东西;但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将来一定能给她幸福!
可是不等我给出承诺,她的手,就已经抽离了我的手;“你走吧,再也不要来了,姐…姐不爱你!”她哭了,转身去了卧室;我敲她的门,她却哭吼说:你走啊?!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会看上你吗?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凉透了!
是啊,她怎么会看上我?开玛莎拉蒂,住别墅洋房的女人,怎么他妈的会看上我?!
可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初次给我?这个女人,她疯了吗?既然不爱,为什么要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我?她就像个迷一样,让人猜不透,难以捉摸。
“依依,在家吗?”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一刻,她猛地打开门,把我拽到卧室里说:小志,你在这里躲着,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动静,好吗?
我被她吓到了,赶紧点了点头。
她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她和那男人的谈话声,由于声音不大,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后来他们一起出去了,我掀开窗帘一角,看到一个又矮又胖的老男人,搂着白姐的腰,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我攥着拳,心里憋着一股气;她不愿跟我联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老男人吗?除了钱,我哪点比不上他?!
可是这社会,呵!女人只看钱,什么爱情啊、善良啊,都抵不过一个“钱”字;否则,我的女朋友,也不会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上床。
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白姐,只不过是我前女友的一个翻版罢了;为这样的女人伤心,不值得!
后来我就走了,离开了她住的地方;桌子上的钱,我一分没动;因为那钱,我觉得不干净,更不想欠她的。
还有母亲的那三万块钱医药费,等我赚了钱,一定还她,一定还!
走在滨河大道上,天空飘着淡淡的雪花;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能去哪儿;冷风中,我像条无家可归的狗。
后来我走到了人民广场,有几个女孩子正在那里发传单。我接过传单一看,是肯德基招聘兼职的;白天一小时15块钱,晚上一小时25,管两顿饭。
当时我激动坏了,抓着传单就问她们,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其中一个女生,指了指广场边上的肯德基快餐店说:随时都可以上班,大过年的,店里很缺人。
我说谢谢,然后就匆匆走进了店里。
进去以后,经过了简单的面试,我便穿上快餐店的工作装,开始了自己的兼职生涯。
还记得刚上班那天,我一口气干了16个小时,后来店面经理劝我说:小伙子,干工作用不着这么拼命,你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吧。
我忙说我不累,店里这么忙,还可以再撑一会儿的。
其实那时候,我眼睛都熬红了,脑袋一阵阵发飘;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因为我早已无家可归。
后来店面经理拗不过我,就说那你去后厅休息一会儿吧,里面有张躺椅,睡一会儿再出来干。我这才点点头,很感激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后厅不算大,但整理的很干净,这是店面经理值班时,睡觉的地方。
坐在躺椅上,我含着眼泪望着天花板,感觉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比如我们的店面经理,比如…那个女人。
后来我想了想,其实白姐没做错什么,更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她把我送到医院,又那么照顾我,还给了我妈治病的钱,甚至还把初次给了我。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她呢?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她在付出,她一直都是个好女人。
可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特别痛,比前女友劈腿还痛;我想忘掉她,毕竟我们才认识了两天而已;可让人上火的是,越是想忘掉,就越忘不掉。
女人对初次难以忘怀,男人又何尝不是?
睡了几个小时,我又开始工作,更加疯狂地工作;因为只有忙起来,我才不会想她,心才不会那么痛。
我就这么忙啊忙啊,一直到了大年初八,肯德基的正式员工都来上班了,我这才从兼职的岗位上退下来。
那天,部门经理发工资的时候,我整整拿了三千;后来他还当着全体员工的面,表扬了我这段时间的优异表现,又额外给了我500块钱奖金。
当白花花的钞票,握在手里的那一刻,我激动地差点哭出来;有钱的感觉,真他妈好!
出了快餐店,我上了回学校的公交。
都初八了,学校宿舍应该开门了。
车子缓缓向前,透过车窗,我看到白城的雪化了,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清凉的风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现在,母亲的医药费,暂时不用担心了;而我手里的工资,也完全能维持我下学期的生活费了;所以我打算,书还是要继续念下去。毕竟工大的毕业证,还是很值钱的。
到学校的时候,宿舍楼真的已经开门了。
那时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回宿舍,美美地睡上一大觉!
可刚一进门,宿管大爷就叫住了我:王小志,你过来一下。
我凑过去问:苏大爷,怎么了?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我说,“初二那天,有个女的来找过你,你不在,她就把这东西放我这儿,让我转交给你。”
“女的?长什么样?”接过信封,我狐疑地看着他问。
“挺漂亮的女娃,岁数应该比你大,开车来的。”宿管大爷扶了扶眼镜说,“对了,她还给我留了个电话,说如果你回来了,就给她打个电话。”
接过那串电话号码,我心里竟莫名地一阵兴奋;一定是白姐,一定是她!
我笑着,又有点想哭;她都说再也不联系了,干嘛还来找我,还要给我留电话?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拆开信封,那里面装了两叠钞票,整整两万。
看着这些钱,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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