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入女人是啥感觉 强行 乳,律动 液体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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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最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房间。
」
盈芳微微侧腰,黑缎似的长发垂泻下来,送开一阵紫罗兰香。
勾去踝上凉鞋, 踩着白里透红的细脚丫子踮进玄关,匀称的小腿交错款摆,带着熟透的风情,更 衬得单片裙里圆臀丰满,充满骄人的弹性。
范正伦从背后看着,裤裆里肿胀得厉害,先前那股怦然却一下子消退许多。
尽管欲念勃发,心头反倒有些空荡,好像酒越喝越清醒似的,感觉十分怪异。
一定是欣儿的缘故。
这间屋子里,原本就充满属于欣儿的记忆。
想起欣儿又铁了心,他回身构几下,「砰」带上厚重的桃心木门。
「你常进 男孩子的房间?」
「不常。
」盈芳双手撑上他的单人床,缓缓往深处挪,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 每动一下便是一阵颤,圆领衫的襟口几乎难以收束。
她似乎对自己的乳房十分满 意,一边动作,一边带着迷醉的目光垂睑审视,直到抵住墙壁才又抬眸,笑得极 是妩媚∶「我只进我喜欢的男孩房间。
你呢?你常让女孩子进房间么?」
「不常。
」正伦淡淡说着,心里一痛∶「你是第二个。
」
打从今天分组讨论开始,何盈芳就有意无意的勾引他。
撇开那些争着让位的 讨好者,她刻意挑了正伦对面的坐位,偏偏研讨室的桌子窄得要命,毋须低头就 能看见单片裙下双腿交叠,半吊着透明凉鞋,姣好的玉趾擦了珍珠色的指甲油, 白得剥葱也似,没有半点污垢。
正伦脸颊发热,抬头见她斜乜着自己,趁旁人没注意时,在雪酥酥的粉肌上 揉碎一颗汗珠,慢慢抹入双峰,搽着珍珠蜜色的指甲隐没在白皙的乳丘之间,刹 时让范正伦产生「她在自渎」的错觉,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饮料。
盈芳细声惊呼,却背着同学冲他一笑。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
「对不起。
」
「说句对不起就算了?」秀丽的面庞凑近∶「我不管,你负责让我换件新的。
」
何盈芳是社工二的班花,模样清秀,一头乌溜溜的及腰长发,很符合气质美 人的形象,但令她甫一入学便备受垂涎的,却是身高一百六十八、前凸后翘的好 身材。
尤其是那对雄伟的双峰,正伦虽无目测胸围的能耐,根据男同学间口耳相 传,最少也有D到E罩杯的程度。
何盈芳身边不缺男伴,校内随时随地都有爱慕者簇拥,前恭后踞,为人父母 见了肯定眼红。
正伦不是那一挂的,他的书念得中规中矩,两年来几乎没缺过课,只要是笔 试的科目都能保持中上成绩,教授们却一致评价他「不擅表达」;连参加社团, 都选了濒临倒社的剑道社,规定的最低活动人数从来没有出现过,跟空手道、柔 道、中华武术等社团共同使用的练习室也成为别人家的禁脔,「剑道社」的牌子 被扔在杂物堆里。
正伦从开学第一周就带着竹剑护具,一个人躲到系办后侧的防 洪教室练习,好在从小就被不负责任的老爸送去学剑道,没学长、教练指导也无 所谓……简单说,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乖乖牌。
他跟班上同学处得不坏,但也都不熟,平时相约出游的小团体不小心就忘了 他,到考试借笔记时才想起。
从小到大正伦都是独来独往,没什么知心朋友,但 却毫不介意。
因为他有欣儿。
盈芳显然把他的麻木当成了拜倒裙下的怔傻,笑里有着毫不遮掩的得意,轻 咬红唇,慵懒地抬起藕臂。
「拉我起来……」她呢喃着,黏腻的喉音水滋滋的∶ 「天气好热。
我一定是中暑了……」
正伦僵硬的走到床前,站在她分开的双腿间,机械式的拉着她。
盈芳突然一勾他膝窝,单片裙被丰腴的大腿撑开,顿时摊成一块,露出嫩黄 色的蕾丝低腰内裤,贲起的圆丘裹着一抹诱人幽影。
正伦向前扑倒,肿胀的裤裆 抵着一处湿热的隆起,稍一摩擦就觉潮润;左手及时撑住墙,盈芳却一抽手掌, 又拉得他失去平衡,右掌正好落在她傲人的胸脯上。
盈芳穿的是没有钢圈的棉质胸罩,隔着套头圆领衫的混纺布料,彷佛抓到一 团装满温水的薄膜水袋,软得不可思议,滑腻的手感隔着两层布料仍清晰可辨, 满满的填塞指缝,甚至胀溢出来。
他忍不住大力搓揉,粗糙的掌心正抵着一小粒硬突,盈芳柔软的身体扳得僵 直,唇蜜甜香浓洌,凑近他耳边哭求∶「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你别…… 别这样!别……」喉音微哑,挟着湿热的吐息喷入耳蜗,无比撩人。
某个意外的场合里,他曾听到班上那群娇娇女的密谈。
「等你们遇的男人多了,就明白上床不光是找乐子而已。
」何盈芳带着老大 姊的口吻,抿着一抹冷艳的笑∶「下次找个书呆子试试看。
老是找篮球校队、学 生会长也不好,偶尔要做做善事吧?」惹得女孩子们一阵笑。
(这就是你要的乐子吗?)
仅存的挣扎一扫而空,正伦脱掉盈芳的圆领衫,将棉质胸罩连同肩带扯下, 沉甸甸的乳房失去拘束,猛地弹晃开来,就像是平摊两团巨大的薄膜水球,一碰 便剧烈颤动起来,锁骨下一片粉致致的浪白。
正伦到现在才知道∶色文里说「经验丰富的女人乳晕越深」云云,全是鬼扯。
盈芳的乳晕不但是淡淡的粉藕色,而且十分小巧,被口水一沾润,更显得晶莹秀 气。
他低头吮得她摇头浪叫,一边摸过平坦的小腹,隔着内裤覆上耻丘,粗暴的 揉着那团柔嫩湿黏。
盈芳大声呻吟,不停甩动长发,谁也想不到这么文静清秀的女孩子,叫床的 放浪程度竟不比日本AV女优逊色。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遭人侵犯的假想,一面哀 求着「不要这样」,一面抬起腰枝让正伦剥去罩衫胸罩,拼命挺动下身摩擦着粗 糙的牛仔裤,乳浆状的爱液渗出底裤,沾着蕾丝滚边淌下大腿。
她那种近乎专业的做作令正伦反胃,他攫紧半边柔软的大乳房,捏得粉团似 的雪嫩峰峦剧烈变形,又往下剥她的内裤。
盈芳用力并紧大腿∶「不……不行…… 这样不行!你……你吻我。
」
正伦一睁眼,忽然想起欣儿。
欣儿的嘴唇有点凉,碰久了有些滑润,然后慢慢灼热起来,凑近还能闻到一 股淡淡的青草香,有种很干净的感觉。
他扳着欣儿的肩,吻着那两片水滋饱嫩的 唇,舌头撬开牙关,舔着细滑的丁香尖儿。
欣儿簌簌轻颤,膝弯一软,跌进他怀里,他却被她舌尖的热烈回应勾起欲念, 伸手握住了她的乳房。
欣儿用力推拒,脸上红潮未退,带着罕见的慌张。
那是像蜷伏的白兔一样,小巧而结实的乳房。
「我们不可以这样……」片刻,她毅然抬头,决绝的模样完全不像个十六岁 的少女。
他从不觉得自己怯懦,但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其实欣儿远比他坚强, 而且一直都是如此。
「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哥哥。
」
欣儿既是他的表妹,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正伦没见过母亲,懂事以来,这个家都是靠阿姨——也就是欣儿的生母—— 在撑持。
他那不负责任的老爸三天两头不见人,只有半夜偶尔起床上厕所时,才 在客厅里看过几回。
那穿着西装皮鞋的背影总是很疲惫,转过满脸的碎胡渣子, 笑起来却有些孩子气。
正伦很喜欢阿姨,阿姨不但对他温柔,笑起来也好看。
学校教「母亲」这个 词汇时,他以为「阿姨」只是「妈妈」的另一种说法,就像芭乐又叫番石榴一样。
但却因为「那件事」的发生,直到阿姨去世为止,他俩都像隔了层塑胶布似的, 只是在同个屋檐下、不断相互回避着的两个陌生人。
那夜,正伦被杂梦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来到主卧房,半掩的房门里流光昏黄, 传来奇异声响。
他想和父亲说话,小脸蛋凑近门缝,突然睁大眼睛——
凌乱的双人床上,父亲与阿姨赤裸交缠,甩着晶亮的水光,房里充满湿浓的 淫靡气味。
父亲的胸口与手臂缠着绷带,褪去西装后的身躯筋肉贲起,壮得像野 兽一样。
他分开两条白生生的美腿,腹下粗铁般的巨物裹满白浆,在两片翻红的肥大 花瓣里进出着,每下都撞得汁液迸散,褥上溅开大片水渍。
阿姨大半个身子被撞得滑出床沿,腰枝垂挂,白皙的乳房前后甩动,湿发黏 着红艳艳的口唇,发出苦闷的呻吟。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发现门边的小小身影, 旋又翻过身子,白嫩的腿股被抓拱着一撞,只能苦苦攀住床沿,悚栗哀啼……
正伦吓得不敢出声。
此后他没再见过父亲。
尽管阿姨呵护倍至,他却始终无法忘怀那夜的景象, 一见阿姨美丽的脸庞,便没来由的犯恶心。
阿姨去世后,他与欣儿相依为命,至 于是何时喜欢上欣儿的,正伦已不复记忆,但他一直以为欣儿也喜欢着他,直到 那天唐突的亲吻之后、她宣布要搬出去为止。
「这是爸爸给我的,就跟这间房子一样,都是我不能割舍的、宝贵的东西。
」
他拿出了那只珍藏的银色手环。
虽然是二十几年的东西了,手环的造型却相 当前卫,宽厚的金属环扣当中嵌了枚镶有银框的三角红晶,通体光洁圆润,颇有 极简主义之风。
明明还有歉疚,他仍无法对欣儿的离开释怀,赌气似的把手环交给她。
「你带着它。
」
「这是哥哥最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低头整理书桌,压抑的喉音里有咆哮声滚动 ∶「我最重要的就要离开我了,房子和手环又算什么?」
欣儿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关上门,一切杂音倏然消逝,正伦却彷佛听见门 外传来上锁的声音。
他将桌上的书籍文具一把扫落,发疯了似的捶桌嘶吼,片刻 才紧抱着头,缩在椅子里低声啜泣。
起初他放不下心,每天都要去窥探几次,悄悄盯着她找到了可靠的女学生宿 舍,还帮着付清下学期的房租,欣儿却把钱要了回来,原封不动的投进信箱里, 附上一张「哥哥请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便条。
正伦生了几天闷气,忍不住又 去探望,才发现欣儿跟新认识的同学结伴打工,沿途有说有笑。
他终于死了心。
(原来不是欣儿需要我,而是我一直依赖着她。
)
(这样的我……也难怪她不要了吧?)
带着自暴自弃的心情,他让何盈芳进了门,就在那张只有他和欣儿两人依偎 过的床上脱得赤条条的,两具肉体磨蹭、挤压着汗水体液,准备把过往珍爱的一 切彻底弄脏。
但他实在无法亲吻她。
避过盈芳热烈的索求,他低头舔她的胸口,伸手剥扯内裤,拉锯之间磨得盈 芳牙酸腿软,透明的爱液喷溅而出,却死不肯放,边呻吟边咯咯娇笑着。
正伦厌 恶已极,拉开牛仔裤拉链,掏出胀硬的阳物,右手中指隔着她湿透的内裤底布扣 住肉缝里的小小硬突,弄得盈芳弓身尖叫,十指都掐进他胳臂肉里。
他将窄小的裤底拨至一旁,翻开泥泞的阴唇,顶着腿根一送,胀成紫酱色的 钝尖几次擦滑,磨得盈芳直哆嗦,软嫩的小手连忙握住阳具,突然圆睁媚眼∶ 「怎……怎么这么大?」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前端忽然挤着滑腻的蛤嘴,噗哧 一声,已撑裂而入。
正伦只觉得陷进一团湿热,裹着黏腻寸寸挺进,尖端传来锐利的穿刺感,像 是通上了电,刹那间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咬牙忍住,阴茎被剧烈收缩的膣户微微 一阻,蓦地挟着涌溢的爱液长驱直入,「啪」一声阴囊与阴户贴肉相击,灼热的 阳物直没至根。
盈芳全身一绷,仰头弓起,美美的叫着,几乎翻白了眼。
正伦往来抽送几回,慢慢抓到诀窍,抱着她柔软的腰枝耸动起来。
盈芳起先 还装着AV女优的架势,哼哼唉唉叫上几声;末了被插得两腿扳直,高举过顶, 呻吟在喉间断成了短声哀鸣,白嫩的胸脯被揉得汗浆浆的,随着剧烈摇晃不断向 外划圆,发出湿黏的啪啪声响。
他尽情驰骋,忽然闪过那个雨夜里父亲与阿姨的情状,没来由的兴起一股自 毁的冲动,挺身猛戳,迎着她腿股间惊人的弹力倒退出来;爱液经剧烈搅拌,早 变成了浊浆,怒胀的杵身陡然间脱出黏腻肉褶,发出「波」的轻响。
盈芳来不及 呻吟,一短声噎在喉里,张口死死吐气。
正伦翻转丽人,抱起雪白的臀部悍然深入。
这个角度有着短兵相接的研磨快感,盈芳被肏得浑身瘫软,肩背无力压着床 垫,两只美乳压成巨大的扁圆,十指揪紧,圆润的臂肌紧束成团,像是垂死挣扎 一般,枕里逸出哭音∶「不要了、不要了!不……」突然仰头大叫一声,流涎翻 眼,模样十分吓人。
她已算不清是第几次高潮,他却越来越无泄意。
对盈芳没半点爱怜,只有不断累积的厌恶,使这具姣美诱人的娇躯在正伦眼 里,慢慢变成一堆雪白肉块的无机组合。
乳房、臀瓣、大腿、阴户……他觉得自 己像是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或电锯杀人魔,连肢解的反胃或快感都消失殆尽后, 只剩肉体上清清楚楚的疲惫与不耐。
他木然的讨厌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结束;再度翻转盈芳,将那双匀称的小 腿扛上肩,抱着她脱力的腰枝继续抽送。
盈芳侧颈痉挛着,湿发披覆的脸孔看不 真切,只断续传出微弱的呻吟——
「碰!」房门猛被推开,一抹纤影背光而立,同样看不清神情。
「欣……欣儿。
」
正伦突然有种云霄飞车失速俯坠的感觉,心脏一缩,毫无预警的激射出来。
猛烈的喷发足足维持了近四十秒,几乎让他误以为全身精力被抽干了,无法停止 也无法脱离。
他试图推开盈芳,没想到手臂居然有些脱力,肘弯一软,就这么趴 倒在她柔软湿濡的大胸脯上,鼻端嗅着混合了汗唾体液的淫靡,还有胯间如腐杏 般的淡淡腥甜,视界里一片精液似的浊白。
回过神时,房门已轻巧巧关上,门外似又传来上锁的声音。
正伦「噗」的一声拔出阳具,滚下床扑至玄关,手忙脚乱开了锁,一把拉开 桃心木门。
瞬息间,屋外的鸟鸣风嘶、车流人声扑面涌入,哪有欣儿的身影?远 方公园的沙地上,放学经过的两名女高中生投来怪异目光,蓦地声叫起来,正伦 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碰」甩上了门。
书桌上摆着那只银色的嵌晶手环,没留下只字片语。
当然了,任何人看到那种画面,大概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写字吧?正伦泛起一 丝苦笑,颓然垂肩。
欣儿是专程来还东西的吗?手环象征他俩遗传自无责任老爸 的相连血裔,这是代表欣儿下定决心,要走出他们共有的生命记忆吗?
正伦裸着身子,呆坐在巴洛克风的酒红深雕长背椅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不对。
不是这样。
)
欣儿一定是带着手环回来找他的。
把最重要的东西还给哥哥……怀抱着这样 的绮思,欣儿慢慢踱回到老屋门前,却目睹了不堪的场面。
正伦觉得刚才匆匆一 瞥,自己必定看漏了欣儿提着包包、打算搬回家的模样,突然着急起来。
他抽了满手卫生纸匆匆擦拭下体,三两下套好T恤牛仔裤,抓起手环冲出去, 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盈芳悠悠醒转,充斥周身、混杂痛楚酸麻的酥爽还没退尽,汗渍早被微风吹 凉。
想撑起身,手脚却不听摆布,徒然荡起一片乳波;稍动两下,腿间痛麻的撞 击感隐隐将复,盈芳心中一荡,感觉自己又湿润了,艰难的移动手指一捻,涌出 的黏稠感却远超过想像。
「干!他居然射在里面!」
她忍不住咒骂,却不想立即补救,唯恐还漫窜在腔膣乳间、甚至更多难以想 像的奇妙角落里,那电流针刺般的快美就此消逝。
她真是低估范正伦这个书呆子 了,原以为勾引过程大概是唯一的乐趣,上床只不过是满足搜集癖的习惯罢了,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
盈芳还有点昏沉沉的,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语汇形容。
比他更高更壮、更像野兽的男人她见多了。
她曾经跟篮球校队的明星中锋干 足六小时,那个两公尺高的混蛋简直把她当成活的充气娃娃,整晚嚎叫着转来倒 去,干得阴唇外翻,花径口松垮垮的闭合不起,灰浊的爱液里掺着血丝。
不过就是「痛」而已,男人总以为非搞得女人又哭又喊才算赢得芳心,像这 种笨蛋到处都是,范正伦却大不相同。
如果他非要射进去,下回就让他射好了, 不过可不能只来一次……盈芳打定主意,唇边泛起一抹笑。
桃心木门咿的一响,木质地板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
盈芳心底几乎笑起来,股间汨汨出水,被上一片湿滑。
「来!干我……我还要……」她半闭着眼腻声娇笑,侧开一边大腿,露出粉 红湿亮的阴户。
来人喷息浓重,缓缓停步,脑后的昏黄室灯投射下,乌影竟覆盖 了大半边屋墙,包括凌乱的单人床。
*** *** *** ***
正伦开着二手的福特Festiva绕行公园,枣红色的钣金在夕阳下闪闪 发亮。
老爸尽管说不上负责,却留下一笔可观的信托基金,即使在阿姨生病故世 时,正伦都没为经济问题操过心。
老爸留下的两层独立洋房虽小,却座落在T市首都圈的市郊,距离正伦就读 的私立S大只有短短两分钟车程,附近都是有钱人的别墅。
正伦推算着欣儿骑脚 踏车的速度与路线,慢慢开到接邻S大校区的一大片绿地公园。
再往前一点,就是欣儿暂住的女学生宿舍,不过他猜想她不会回去。
公园内 设有网球场,还有个简单的打击练习区,旁边有秋千、溜滑梯、翘翘板什么的, 偌大的区域外围弯弯曲曲的环着铁丝网,不规则的形状像一枚俯看的猪腰。
从前 他与欣儿常跑来玩,不知怎的,正伦觉得能在这里找到心爱的妹妹,开了一会儿, 果然看见远方的铁丝网入口处,有辆倾倒的脚踏车。
他摇开车窗,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欣儿!)
慌忙爬出车门,隔着铁丝网他看见欣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树林步道前,但尖 叫的却另有其人,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被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挟制,两条重叠 的身影往林中移动,同伙还有四名装扮一致的黑衣怪客。
欣儿闪过其中一人的擒抱,娇小的身子似乎微向左倾;匀称结实的右腿突然 顺势掠起,百褶裙翻扬之间,以不可思议的仰角回旋蹴落,脚跟踹得左边那名黑 衣人背脊一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扭曲的身体像条破抹布般,倒地动也不动。
就像正伦从小学习剑道,欣儿曾学过一种名为「秋水缠」的中国古武术,得 以在几名高大的成年男子包围下,从容使出那种威力强如泰拳的「抬脚」、却更 加优雅迅捷的可怕招数。
如果光以可爱的外表判断她是头娇柔可爱的小白兔,大 概就是黑衣人这种下场。
但正伦并未因此而安心,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欣儿!欣儿——」
手环扣上左腕,以免遗失,他抓起副驾驶座下的拐杖锁,飞身跨过护栏,朝 前方的铁丝网缺口发足狂奔,一边大喊∶「不要过去!太危险了!」
黑衣人听见声音,迅速抓着少女没入林中。
欣儿转过头,扎着淡紫垂带的俏 丽马尾拂过脸庞,兀自带着一抹潮红,冲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毫不犹豫的追 进了绿林步道。
正伦买了支珍珠白的VK530,当作欣儿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却没来得及 送出手;紧急之下,她也只能请哥哥报警。
正伦拨了自己的诺基亚3200,眼 见离入口还有大段距离,汽车又开不进安全护栏,灵机一动,攀着五六公尺高的 铁丝网翻过去,落地时斜斜往前一弹、撑地跃起,继续狂奔。
一只手突然攫住他的左脚踝。
正伦被拖得向前扑倒,跌势相当惊人,按说抓住脚踝的手应该会在绊倒的刹 那间,也被往前拉扯的反作用力挣开,谁知踝部却死死不动,彷佛陷入铁箍,倒 地时几乎被扯得脱臼。
正伦忍痛转头,发现那名倒地的黑衣怪客抓着脚踝,颤巍巍爬起,半边身体 呈现怪异的扭曲,歪斜的右肩胸向前隆起,似乎是刚才背部遭欣儿踢伤所致。
欣儿的回旋踢至少有超过一百七十五公斤以上的物理冲击力。
倘若背部受到 这样的重击,导致肋骨断裂、前突到肉眼可辨的程度,这人绝对已是濒死状态, 更别说还能站起,或精准的攫住奔跑中的人体。
正伦脑筋一片混乱,此际却非是 混沌的时候,「放手!」他挥舞拐杖锁威吓对方,活动自如的右脚照准黑衣人手 腕尺骨,抬腿就是一踹!
帆布鞋跟传来令人惊异的疼痛,彷佛踢到钢板。
黑衣人纹风不动,站直的瞬 间已将正伦半身提起,离地超过一公尺,被风吹开的半边西装里不住窜出蓝色的 电流,隐约可见歪扭变形的金属外骨骼。
(这……这是什么怪物!)
他知道自己没有惊慌的余裕。
因为在欣儿一个人追进去的树林里,有四个像 这样的怪物!
拐杖锁挟着迫人的风压呼啸,正中黑衣怪客颈侧——怪人的脖颈与空心钢管 制成的锁柄一同弯折,本就不甚灵敏的动作更见迟缓。
正伦仗着强劲的腰力扳起 上身,攀住怪人的领带,脚踝虽仍挣脱不出,却把握机会跨上怪人的左肩,利用 全身的重量拼命往后乱压,怪人一阵剧烈摇晃,「砰!」直挺挺倒下,激起一片 尘土飞扬。
着地前正伦挣脱箝制,及时蹬开。
怪人的身体在地上压出个浅浅的印子,他 拖着疼痛的左踝抢先动作,右膝压紧怪人的腹部,怪人右半边的身体显然已不堪 使用,左臂在被正伦压倒时向后折断,肩腋处的西装缝线整个绽开,露出大把金 属管线,流出机油似的黑色稠亮液体;虽然四肢受到破坏,但其他完好的关节仍 持续发出硬碟读取似的马达转动声,不停震动着。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借用了人类的外型结构,就无法避免人类结构的弱点— —正伦跨坐在怪人腹间,压得它动弹不得,拐杖锁狠狠捅进脖颈;被破坏的颈椎 关节溅出火花,怪人痉挛一阵,渐渐不动,他却没敢停手,殴打得拐杖锁扭成一 团,几乎看不出原本形状,直到怪人身体里的机械声响完全停止。
丢掉变形的钢条,正伦抹去汗渍,拖着左腿冲进绿林步道。
夕阳还没完全下 山,但层叠的林荫里已透着一抹黑,离入口不远的步道正在翻修,水泥铺板打碎 了清到一旁,露出凹凸不平的泥土地。
道旁堆着施工材料,正伦想起拐杖锁的下 场,拣了根结实的钢筋;想了一想,又随手做了些简单布置。
他忽然瞥见地上的脚印。
泥土地虽软,干燥时却不容易留下印痕,欣儿的鞋 款他很熟悉,也许是全力奔跑的缘故,痕迹非常轻浅。
另外四个如果也是全身披 覆金属外骨骼的机械怪物,会留下深逾五公分、跟起重机履带印子没两样的鞋印, 与一跨两公尺多的夸张步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但超越常识的不止是四双皮鞋,还有另一双运动鞋樱同样五公分深、两公尺 远,鞋形迷你秀气,是女孩子的尺寸。
(那个被挟持的女高中生……)
「这是陷阱!」正伦背脊发凉,冲出几步,眼前豁然开展,原来跑到了林中 一片空地。
一名黑衣怪客突然闪出,他暴喝一声,钢筋正面击中,踮着步子顺势 前进,旋风般绕过怪人。
那怪人被打得脖颈歪折,迸出的金属管线滋滋有声,却 未倒下,巍颤颤的转过身。
另外两名黑衣怪客分占左右,又拦住正伦的去路,形 成三边包围的形势。
越过黑色衣影,他看见欣儿昏迷不醒,纤细的双腕被交叉固定在一棵树上, 两脚悬空,一名身材矮胖、带着黑帽墨镜的黑衣人站在她身旁,对那名女高中生 发号施令∶「检查一下,连线进行比对。
」女人点点头,充满人造物感的美丽瞳 眸里青芒一闪,抿着一抹空洞的笑。
仔细观察,她不过是故意穿着高中制服罢了,蓬松的及肩卷发、发亮的古铜 色肌肤,是个矫健如豹的妖冶女郎,绝对不是什么女高中生。
女郎伸手抚摸欣儿, 从脸庞、脖颈到胸口,又尖又长的红色指甲滑进襟口,「唰!」一声轻响,欣儿 的衣物应声两分,制服衬衫、百褶裙窸窸窣窣掉了一地,连粉蓝色的运动胸罩都 一分而二,斜挂在肩腋之间,白皙的胴体只剩一条与胸罩同款的内裤。
娇小的欣儿有着美好的腰腿比例,因为勤于锻链的缘故,肌肉纤紧,小腹没 半分圆赘,平滑的曲线没入腿间,阴阜上的柔软细毛略显稀疏。
她的胸部不大, 即使双手高悬、又失去胸罩托挤,仍是两团鼓胀的半碗型,乳房下缘饱满、乳尖 昂翘,骄傲宣示着无敌的十六岁青春。
女郎双脚跪地,仰天崇拜似的伸展上身,蛇一般的修长手臂缠住欣儿的腰, 浓睫半闭,脸颊贴上欣儿的小腹,伸出丁香般的舌尖恣意舔试。
「你干什么!」 正伦怒吼,钢筋抡扫开来,打得两名机械怪客迸出火星,却无法突破包围。
他的动作明显比机器怪物灵活,它们甚至不做格挡,但西装下的金属外骨骼 却提供了良好的防护力,尽管每次出手都打得它们火星四溅、管线迸裂、油液溢 出,就是不曾停止运转。
怪客们步步逼近,包围圈逐渐缩小,已到了钢筋一舞、 就能砸出一片火星的地步。
另一边,女郎分开欣儿的大腿,粉蓝色的裤底一片深渍,濡湿的舌尖巧妙顶 开布缘,挤入粉红色的肉缝,舐得啧啧有声,透明的液珠沿着嘴角滴落胸前,弄 湿大片衣襟。
欣儿虽然昏迷,身体却出乎意料的敏感,呼吸渐浓,偶尔从小巧的 鼻中迸出一两声轻呜,像是哭泣一般。
「住手!」
「你还管得了别人吗?」首领模样的矮壮男人冷笑,回头命令女郎∶「样本 B采集完毕,立刻进行比对!」
女郎突然僵立不动,像拔掉电池的玩偶,两只眼瞳闪着诡异的红光;片刻红 光消逝,才又回复先前那种奇妙的生物感,斜向正伦投来一个邪异的眼神,涂了 粉色唇膏的丰唇一抿,笑容妖冶灵动,声音却是死板板的合成语音∶「比对完毕。
确认目标样本B,样本A删除。
」
「也就是说……你的好运用完了,白马王子。
」男人冷笑,对三名怪客下令 ∶「杀了他!」
怪客们的动作突然变快,正伦闪过两次扑围,踩着第三名怪客的后腰跳起来, 一把扑上肩背,使劲将钢筋插进颈椎关节的缝里,但机械怪客显然比先前半身损 坏的那架灵活得多,三两下就将他甩落;松手之前,正伦只来得及把某物塞进怪 客颈缝,仍无法瘫痪它的动作。
他从另两名怪客脚下翻开,转身逃往堆放工程材料的地方,背后传来矮小男 人的刺耳怪笑∶「懦夫!以为逃得了吗?」一阵金属喀啦声响,三名怪客已追上 来。
正伦看准一旁的加盖塑胶桶,停步抄起,猛然回头∶「谁说我要逃?」整桶 泼出,劈头淋得三人全身都是。
怪客们恍若不觉,正伦忍着踝伤灵活闪躲,不敢冒险让怪客碰到,抓住空档 使出连打技巧,猛殴其中一名的颈侧,目标却不是受损破裂的关节管线,而是肩 窝包覆的金属外骨骼,打得钢筋微弯,碰出火花。
矮小男人冷笑∶「连打都打不准……」突然轰的一声,机械怪客突然着火, 西装顿成引火材料,颈椎关节破裂的油压管线也喷出烈焰浓烟,转眼便成一团火 球。
矮小男人提起空的塑胶桶一闻,面色微变∶「丙烯酸树脂?」
对,又叫混凝土保护剂,是非常危险的易燃性溶剂。
正伦心想。
像汽车或飞 机这种大型机械的内部都会做防火耐热的处理,但不代表淋上汽油点火后也不会 爆炸燃烧。
这些机械怪客的精密程度当然不是汽车可比,但在材质、物理性上则 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剩下的两名怪客全然无视于此,继续进行围捕的动作。
正伦几乎可以确定它 们只是单纯的人工受造物,完全没有知觉,由衷希望自己也和它们一样——他的 左脚踝已经肿起来,却没有余裕松开鞋带,患部被勒紧的感觉就像用生锈的钝刀 切割一样,痛得他脸色发白。
站在矮小男人的背后,女郎把几近全裸的欣儿解下树,横抱在怀里。
(可恶,别过来!不……不行了,得快点解决!)
正伦靠着树干支撑身体,握紧弯成「ㄑ」字形的钢筋,瘀肿的手掌微微发抖。
两名怪客还是维持张开双手的呆板动作,一前一后向他冲了过来。
正伦抓起口袋 里的一小包薄膜塑胶袋用力丢出,正中当先那人的脸,塑胶袋迸散开来,炸开一 整团白蒙蒙的粉雾。
「就是现在!」
他用尽力气掷出钢筋,像掷回旋镖一样,抢在怪客之前准确命中。
钢筋撞击 金属外壳,薄薄的白雾里火星一亮,整片粉末笼罩的范围轰然爆炸!
正伦抱着头滚进林子里,T恤背后被飞溅的火屑烧出几个洞,也不知道有没 有被碎片刺伤,全身各处都热辣辣的痛。
他扶着树干挣扎爬起,附近几棵树木沾 上火苗,劈哩啪啦烧起来。
「欣……欣儿!欣——儿——」他瘸着左腿,圈嘴大叫着;拖行几步,才发 现火光里立着高低三条人影∶抱着欣儿的美艳女郎、环臂冷笑的矮小男子,以及 一个全身散发金属光泽、由机械骨架组合而成的怪物,像是活生生从电影「魔鬼 终结者」里走出来的机械士兵。
他从机械人身上残余的焦黑布料推断,原来这就 是黑衣怪客的真面目。
「不简单。
」矮小男子露出赞赏之色。
「没受过特种军事训练,居然能赤手 空拳干掉两名「合成人士兵」,你们兄妹俩都不简单,不愧是范鸿飞的孩子。
如 果不是因为你非死不可,我倒是很想吸收你加入TDR,你是天生的特工。
刚刚 引爆铝粉的那招很帅啊!你是怎么弄到铝粉的?」
铝粉是比丙烯酸树脂更危险的易燃物,通常用于军事用途,又或做烟火什么 的,向来有出口管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
正伦用的是另一种水性铝粉。
有些建 商会自行购买水性铝粉来调配金属漆,道旁的材料堆里刚好有整袋分装成小包的, 被正伦拿来当成引火的触媒。
当空气中布满细小的易燃性粉尘时,一点火就会产 生连锁性爆炸,铝粉或面粉都有相同的效果。
(他……认识爸爸?)
谁都一样。
无论是谁、无论为了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例外。
「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正伦按住伤口,嘶哑的声音反而变得沉稳。
「爱做 什么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我不想讨论你妹妹。
」矮小男子下令∶「取消近身格斗模式,转换狙击模 式。
毁灭目标!」仅存的合成人士兵动了一下头,突然立直,右臂直挺挺的对准 正伦,手腕扳折下来,伸出一根黑黝黝的枪管。
「我实在很期待,」男子露出狰狞的笑∶「现在你要拿什么来打?铝粉?丙 烯溶剂?还是树枝泥巴?」
「用这个。
」看着合成人颈间溢着黑油的破损管线,正伦从口袋里拿出一支 可爱的珍珠银彩手机,按出自己的行动电话号码。
「下次去加油站,手机一定要 记得关,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
他那支诺基亚正塞在合成人的颈关节缝里,露出的一小截已溅满污油。
发送钮摁下的瞬间,合成人的头「轰!」炸上半空!
「她……欣儿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甚至超过我自己……」
火光映红了视线,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伤疲之躯,正伦咬着牙,一字一字说 ∶「谁,都不能带走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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