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为生子我频繁求欢惹恼老公
早上起来,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洗手间,阿元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只白色的测排卵笔,冷冷地说:“测一下。”
排卵笔很细,我使用的时候,不小心抖了,温热的液体一下子溢到手上。每个月的这几天,我都会这样哆嗦着跟自己的尿较劲。
年前单位体验,我查出右边卵巢长了一个巧克力囊肿,回到家哭着告诉阿元,他转身上网搜索,说:“哭什么,做个腹腔镜摘了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事。”
去医院看门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拽着医生问:“为什么我做了腹腔镜之后3个月都没来月经?会不会影响以后怀孕?”医生皱皱眉:“我都说了,你先做个检查再来看。”我的心一下提起来,把B超化验单递给医生,他问了我的情况,说:“抓紧时间怀孕,怀上就是最好的治疗。”我追问:“不做手术吗?”医生说:“刚才那个病人的情况跟你一样,你也听到了,手术不是能百分百解决问题的。”
我听得战战兢兢,回到家跟阿元汇报,他淡淡地说:“那就生呗。”是夜,我们开始造人,我一路提心吊胆,生怕会碰到囊肿,听别人说搞不好是要摘掉卵巢的。我让阿元轻点,他忽然顿住了,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婆婆知道了,对我们耳提面命:“那个病影响怀孕的!我要是抱不成孙子,你们看着办吧!”
我从来没想过会困扰在生育问题上。结婚3年,因为还未到30岁,我也想过点自己的生活,一直不想生小孩,惹得婆婆和阿元都有怨言。为此我曾经焦虑过一段时间,不想造化弄人,如今却是为了想要一个小孩而焦虑。我妈安慰我:“未必不是好事,趁这个机会赶紧怀上,对他家也是个交代。”
3个月后,我的肚皮丝毫没有动静,下腹却隐隐作痛,去医院一查,囊肿又长大了2厘米!我没敢跟阿元说实话,只是在床上更加低声下气。他有时候累了倒下想睡,被我拽得烦,草草行事。爱爱对我来说,哪是你侬我侬的鱼水之欢,不过是一件劳心劳力的苦差事。
阿元的抱怨越来越多,说我把他当播种机器,要我测排卵,确定对照线显示14小时之内排卵,他才肯做“有效劳动”。不然,他断不肯和我同床!
每次一看到排卵笔上显示出深紫色的线,我便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不做,哪来的小孩?而做,也实在是受罪,甚至让人恐惧害怕。自从我患了囊肿,连最起码的男欢女爱也变成了一件差事,这件差事让我和阿元都感到深深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