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受暴口述实录:我和韩国帅哥的三次一夜情
第一次看见水灵的时候,我居然流泪了。这件事后来一直被视为经典笑话。茶余饭后,大家没大没小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常常就会提起来。我无法解释。因为我始终也没有明白我那眼泪自何处得来,完全莫名其妙。
公司十周年庆典,老板海东青携女伴姗姗来迟,给我们一票手下介绍。这是水灵。看见水灵那一瞬,我的眼眶微微发热。海老大看向我,吃了一惊。阿白,你怎么哭了?
我吓一跳,哭?谁哭了?抹一抹脸庞,一手的湿漉。尴尬的要死。赶紧告罪去了化妆间。对着镜子讪笑,赵言白啊赵言白,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激动成这个样子?但那水灵真是美人,看一眼就知道。肌肤胜雪,五官立体,轮廓分明。一头浓密的长发,海藻般。名为水灵,偏偏又穿一件红色吊带裙子,细细的带子在锁骨处交叉向后。
很少看见有人能把红色穿得那么好看。我整理好走出去,酒会已经开始。宾客如云。我神态自若地招呼客人。海老大抽空问我,我只答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刚刚灯光又太强烈之故。他点点头,算是敷衍过去。那红衣女郎将手轻轻搭在海老大的手臂上,没有说话,笑脸盈盈。很多女人似瓷娃娃,美则美矣,没有灵魂。但这一位,一双宝光流动的眼睛,未语先笑的红唇。颠倒众生。自信心稍弱的女人,看见她怕要去自杀。
我看看自己。永远的黑白蓝。眼镜、发髻、中性香水、素净的脸。但我知道我和她原本是两种极端。异性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最好一面,然后和我互相拍击后背称兄道弟。我对自己很满意。
我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开始叫。“饶了我吧。”电梯门打开,他拉着我走出去。冷笑数声。“饶了你?哼,没那么容易。”他吩咐我的秘书。“Helen,给你们宿醉未醒的白大小姐泡点浓茶,她晚上还要去给台湾客人陪酒。”Helen连声应着,掩不住笑意。我咬牙切齿。“不要对我的秘书指手划脚。”
他扬长而去。我在公司里一向以冷静理智着称,遇事不慌不忙,处变不惊。只除了对酒精毫无抵抗力。象是白娘子,一碰雄黄便现出原形。所有情绪都白白写在脸上。而海老大似乎以落井下石为乐趣。别看他平时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玩心一起,插科打诨极尽讥诮之能事。不知道的人还会赞他与下属打成一片。其实是以联络感情为名,行欺压百姓之实。
可耻!
到午饭后才觉得精神爽朗起来。下班前略略整理仪容。当然海老大不可能真的叫我去给人陪酒。况且台湾人受日本鬼子影响,大男子倾向严重,大概不会认同我也可以算是女人。感谢上帝。饭局订在全城最好的流转寿司店。千鹤。几乎所有台湾人都爱这调调,真没创意。公关部有人与我一起,席间总算是言谈甚欢。点了日式烧酒,大家都知道我酒量甚差,每每技巧地替我挡着。我得以安然无恙。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小心肩碰肩撞上一个人。我向后踉跄几步,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拉住我。
“对不起。没事吧?”头顶一个低低的男声。我稳住脚,直觉地护着皮包。眼镜却摔在地上。那人弯腰捡起来,检查完好后才交还给我。我戴好眼镜,抬头见到那人,微微一愣。这人看起来至多二十七八岁,却有一种沧桑的感觉。他穿一件黑色薄毛衣,咖啡色灯芯绒裤,外罩一件短风衣。也是黑色。浓密的黑发,略长,遮过颈部。却并不显凌乱累赘。还有一张瘦削而漂亮的脸、浓眉、薄唇、细长的眼睛。正是那双眼睛,沉默、坚定,带着温柔的忧郁。
“没事吧?”这个有一双祸水眼睛的男人重复道。我摇头。“没事。”
他点点头。黑眸里闪过一丝隐约的笑意。转身走出店外。我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悸动。挑了挑眉,对自己说。就当是场艳遇吧。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很疲倦。但那双眼睛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我有丝惊异,那不过是个陌生人。
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说的是韩语。天杀的!那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居然是我最最讨厌的男人品种!要命,我要速速忘记他。
海老大大发慈悲,要请大家吃东西。有人提议去千鹤。我第一个举手:“饶了我吧,我现在看见那个招牌就想吐。”这样说好象蛮对不起那寿司师傅,但我不想再回到事发现场。过分神经质??小心驶得万年船。结果我们去了另一家日本料理店。我原本不讨厌吃日本菜,再无异议。跟在一群男生后头走进店里,不过停下来问了和服小姐几句话。海老大在叫了。“阿白你还在磨蹭什么?什么不好学,学别人向美女搭讪。”
咖啡店里飘荡着柔和的音乐,我们两个坐在靠窗的软沙发里。
“阿白,我那结婚礼物已经快发霉。”她开始老生长谈。
我埋头吃冰淇淋。“张老大怎么忍受得了你?你一次比一次罗嗦。”
她瞪我。“你少来这一套。成天混在男人堆里,也不知道顺手抓一个。你以为你还经得起拖?”
“喂喂喂,别这样说话。”我抗议。“人家会以为我做特种行业的。”
旁边有人用餐巾掩着嘴咳嗽。我自眼角扫过去,是一名黑衣男子。echo大眼瞪着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echo是热情如火的女子,爱憎分明。这些年来,她一直是我的阳光。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小姐微笑地说。“那位先生已经替二位买单了。”
我与echo大眼瞪小眼。呵,我们一起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得我们一个男人婆,一个黄脸妇,居然还有这等荣幸。那黑衣男子似乎正与人谈话。他朝我点头示意,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居然是他!那个“艳遇”。
害我一路上受echo严刑拷问。末了,她说,“我看这家伙心怀不轨。你自己要当心。”
我鬼祟地笑。“几分钟前还有人叫我抓紧身边的男人。你不是在嫉妒我吧?”
她横我一眼。懒得理你!我送她到家。她拎着大包小包下车。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脸上是难得地认真。“阿白,答应我。小心那个洋鬼子。”
我不由自主点点头。她满意了。摆摆手让我走。
慢,我有说过他是韩国人吗?
若我问echo,她会说。“哼,还用得着说么?看那一副低级的样子就知道!”echo一向眼光独到。说真的,我自己对这个人也有点不安。以一个陌生人而言,他实实在在带给我意外的困扰。好在我不知道他是谁,而我也不认为我们还会有第三次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