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不良老公孕期出轨害小女生意外怀孕
初恋的温馨
第一次见他,还是大二,林紫刚刚告别了笨拙土气的大学新生形象,知道用帆布鞋配上简洁的白色棉布裙,也不再把黑亮的长发乱扎,就披散开来点缀流行的斜刘海,大大的眼睛和浅浅的酒窝,说不上惊艳却也算眼前一亮。就是那一见,乱了韩波的心。
第二次见面,韩波送给林紫一个小小的粉晶吊坠,天使造型,在阳光下有种炫目的美,“看你戴着十字架的耳钉,想你会喜欢这样的造型。”任他为自己戴上,手指轻抚胸前,情窦初开的林紫觉得幸福排山倒海。
彼时,韩波是小公司的业务员兼老板司机,带点痞子气。而林紫还是医大学生,象牙塔里20年,突然世界被打开一扇大大的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无数个不上课的日子,韩波会殷勤地开着那辆丰田接他的小天使。
朝天门,解放碑,渣滓洞,甚至周边的小镇都留下了他们的快乐身影。那时,她知道的都是他告诉的:比她大六岁,家在重庆周边,职高毕业就出来混,没有兄妹,父母在家做点生意。而她更似一张白纸,被他一览无余。
只是,周末,韩波一定会抽出一天回家。林紫也不多想,独生子是要抽时间陪渐渐年迈的父母。而且,专升本考试逼近,让好强且背负父母很大期望的独生女无暇顾及其他。
考试结束后,才想起有一个月没有和他见面也没接到电话。上次见面后他说要被派去外地,电话亦无人接听。过两天,韩波又手持玫瑰出现,重逢的喜悦胜过一切,热恋的甜蜜淹没了所有不安猜疑。
不该发生的一夜
韩波租住的公寓,在20层,落地窗望出去,错落有致的山城流光溢彩,美得很有些炫目。
情人节,烛光晚餐的浪漫后,林紫没有像往常催韩波送自己回去,于是,在被邀请了上百次后,第一次来到了他的寓所。
又是一小杯红酒,刚才大餐里的红酒还让她微醺,或许真的心情太好,或许窗外灯光真的太美,或许韩波的笑脸真的太腻,林紫又慢慢啜饮。韩波却不满足,与她玩起了游戏,惩罚就是喝酒。
于是,自然的,在林紫试图在他怀里挣扎时,手脚已被控制。
“你说过会等我的,等到我们结婚再这样不好吗?”
“宝贝,那也太久了一点呀,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在最疼痛的那一刹那,林紫却分明感觉到床垫上的手机在一直震动,和他低低的声音“真烦”。
一个月后,父母说要来看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药店买早早孕的试纸。电话里强颜欢笑后,黯然躲在宿舍卫生间取出试纸,眼泪不争气地一直掉,尤其是听到已经渐渐老去的父母的声音,而自己却还欺骗他们。
她也装不经意提过有韩波其人,却马上被长辈死死否决。林紫从小就是邻居眼中漂亮上进的孩子,疼爱自己的姑姑的女儿找了个博士老公,生活红红火火。父母的强烈抗拒,绝对情理之中。
在拿着说明书反复看了几遍以后,林紫彻底对试纸上那两条暗红的线投降,不鲜艳的颜色却生生刺到她心里。
给他电话,他倒是风风火火赶了过来,任由她一顿捶打然后痛哭,看着怀里剧烈起伏的林紫,韩波细声劝慰,并无惊慌,他当然知道,林紫好不容易考上本科,怎可能放弃学业。
逃课,做了手术,再逃课,睡了一天。周末,他回家,她陪父母。
穿行在市中区的条条道路上,明明是初夏很明媚的阳光,林紫却觉得分外寒冷,好在她有生动的眼和灿烂的笑。对女儿,父母绝对信任,对她的偶尔失神并无多想。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才半年不到。午夜梦回,林紫常会惊醒,狠狠掐自己,责问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会不会,以后就再也做不了妈妈?又或者,永远得不到父母的原谅,而自己和韩波,会不会还是分开,这样的付出值吗?
常常的,就那样,枕着自己的眼泪,沉沉睡去。
意外的拒绝
韩波对林紫确实很好,约会时,总亦步亦趋地跟在林紫身后,用爱恋的眼神包围着他的天使。
最好笑的情节是,心情不错时,他总爱学她说话的内容和腔调,冒失的小动作甚至一个嗔怒的表情……闺蜜苏苏就戏言,韩波像是中了叫林紫的毒。
大学周末都没课,通常韩波走后让她很落寞,虽一直想去他家看看,都被韩波拒绝了。不耐烦时,他就认真地告诉她,他妈妈不好相处,一直希望他找个有稳定工作的女朋友,所以,现在时机并不成熟。
林紫嘴上默许,心里却在抗议,身边朋友的男朋友都哄着往家里带,自己不难看,学历也还好找工作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又是周末,林紫以去看苏苏为理由,跟他一起上了去他家的车,苏苏学校与他家一个方向。
然而,到了学校下车后,林紫耍赖说,忘记苏苏出游了,硬和他一起上了回他家的车,任凭他怎么说也铁了心不动。韩波急了,软硬兼施,连拖带拽弄下车,直接送到苏苏寝室里才离开。
那天,林紫委屈地哭得很凶,苏苏记得,连上次说手术的事情时,这丫还神采飞扬的,说什么“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还陪爸妈使劲逛街呢!”把苏苏的嘴惊成很大的O。
真相大白
大三下,校园忙碌中带着伤感。
林紫很顺利地留在学校团委实习,毕业留下来不是问题。在和韩波吃晚饭时,她很开心地告诉他这些,心想,这下总可以大大方方带我去你家了吧。至于自己的父母,只要能幸福,大人最终还是会投降的,电视里不都这样吗?
可是,韩波似乎并不太领情,一副心在别处的表情。
回到他的小公寓,他没有像往常开电视,把林紫抱到沙发上,而是倒了两杯水,将餐厅的灯打开,与她面对面坐下来。
这时候,林紫在灯光下看着韩波,发觉他这段时间又瘦了,脸颊都凹了些,眼睛里是无处可逃的疲惫。
接下来韩波说的话,还没有完,林紫已经夺门而逃。而韩波,也只是在门框处呆立,他知道,这一次,除非她自己肯回来,不然是没有用的。
手机卡扔进了滚滚江水,她失魂落魄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网吧,苏苏的头像使劲跳着。
刚发的消息,怪她好久不联系还关机之类的。
黑暗中,林紫听见自己的眼泪大颗大颗噼噼啪啪掉在键盘上
“怎么办,亲爱的,我该怎么办?”
“他居然说,他有老婆,有一个两岁的女儿,和他父母一起住着!”
“他居然说,刚开始和我在一起也只是想玩玩的,只是后来动了真感情,她只是他父母想让他早些收心随便在老家找的。”
“为什么,我会被骗了两年,最后知道的是我,还是他受不了良心谴责对我说的,他老婆和父母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甘心呀!”
没有等苏苏回话,她逃回了寝室,吃下两颗安定。
醒来后,苏苏在她身边,举着两张火车票,去凤凰的,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静静抱了抱她已经很单薄的身子。
大一时,林紫可是一百一十多斤的健康姑娘,现在却只有八十来斤,韩波何尝不是她林紫的毒酒?
接受现实
从凤凰回来,林紫渐渐缓过来接受了现实,看清了这一场关系。就是简单的不良老公孕期出轨,只是,牺牲了像白开水般不谙世事的自己。
更讽刺的是,两年前她上手术台的第二天,他女儿出生,她真该诅咒他。只是,想起来时,心为什么那么痛,闭上眼睛为什么还是他的那些好?
这些天,她的新手机卡依然是他的语无伦次的大堆愧疚,要弄到一个人的号码并不难。开始一概不看直接删,后来,居然也心软了,在逐渐相信他真的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甚至开始不舍,连自己都吃惊。
虽然,说的是要让他离婚和自己结婚,再把他甩掉,苏苏听了也只摇摇头走开。
饭店的包间里,四目相对,看到韩波的那一刻,她的心居然还在颤动,甩了他响亮的耳光,彼此都好过些。
林紫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挂了,还一直响。接了,女人的声音,嘲讽的口气,他哪儿好了?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你年轻漂亮,看上他什么了?
很明显的挑衅,林紫已有心理准备,索性免提,他气急败坏想抢手机,她偏不让。
突然,女人换了腔调:大家都是受害者,但是女儿还小,过来,妞妞,来和姐姐爸爸说话。
爸爸,爸爸……
稚嫩的童音从听筒含糊不清地传出,焦躁的韩波却突然安静了,已经发红的眼睛不可遏止地流下大串的眼泪。
这一切,都被林紫看在眼里,每个细节,清清楚楚,以往也看他哭过,但都带着矫情为了哄她,和这一次眼睛里的柔软与痛楚完全不同。
手机从失神的林紫手中滑落,很刺耳的与碗碟碰撞的声音,像是一下下敲击在本来已不堪一击的心上。
姓韩的,你真正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从脖子上抓下天使吊坠扔到地上仓惶而逃,自己早已为他折断双翼……
还是回到了父母身边,在小小的城市里做着简单的工作忘记过去。每日的天伦之乐让她渐渐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是他们的天使。而她也会有自己的天使,同真正的爱人共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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